尽管是面对两个晚辈,姚松也并不讳言自己曾经对宫红粉的一份痴情,顾陌听了姚松的话不禁有些心有戚戚,他也知道自己这位三舅虽然坐拥亿万财富,不过却是至今单身。
袁梦当然答应了姚松的要求,不过必须得让自己陪在旁边,姚松对这一点倒是没有意见。
见到宫红粉的遗体,姚松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嚎啕大哭,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仿佛睡着了一样的宫红粉,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站在房间里的当然不是姚松一个人,除了姚松之外还有袁梦和顾陌,另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和尚。
一个穿着灰布僧衣,看上去大约四十岁左右,方面大耳的和尚。
“永源大师,你看她……是真的走了么?”姚松终于开口,问的却是站在他身后的僧人。
永源和尚低声道:“姚施主还是节哀,宫女士这是已经成就了rou身菩萨,想请她回到这尘世间是不可能的了。”
袁梦看了这个永源和尚一眼,在袁梦的眼里这个永源和尚是一个大高手,此时听这个永源和尚说自己师傅已经成就了rou身菩萨,倒是让袁梦有了一些兴趣。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宫女士已经勘破了这一关,实在是让和尚佩服。”永源和尚双手合十对宫红粉的遗体行了个礼,随后却对袁梦和顾陌道:“和尚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顾陌道:“大师有什么话请说。”袁梦也点了点头。
永源和尚道:“宫女士成就rou身菩萨,在贫僧这样的佛门弟子看来那是殊胜的功德,自然是欢喜赞叹。在学武的人看来,那也是至高的成就,档案也是羡慕佩服。但对于有些人来说,怕是会对宫女士的遗体起些不良的心思。”
袁梦吓了一跳,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会有人对自己师傅的遗体起什么坏心的可能,听到这话忍不住急道:“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人会对我师傅的遗体起坏心?”
永源和尚道:“据贫僧所知,有些国家一直在研究什么超级战士之类的计划,如果这些人知道了宫女士遗体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难免不会想得到她去研究,贫僧这么说,你们明白了么?”
袁梦脸色煞白,顾陌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这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永源和尚的话还真的不是什么危言耸听,某些国家和势力真的能干得出来。
“那可怎么办……”袁梦有些焦急的道,永源和尚道:“要按照贫僧说,不如将宫女士的遗体火葬,如果烧出舍利子来一样可以供奉追思……”
袁梦,顾陌,姚松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道:“不行!”永源和尚见这三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反应也知道自己可能失言了,当下也只好微微一笑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宫红粉去世的消息实际上已经传出去很多人都知道了,但宫红粉遗体是什么状态却没有什么人知道。
这一天,宫红粉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印尼万隆郊外的一处庄园举行。
宫红粉的灵堂中,袁梦为自己的师傅披麻戴孝,一切都按照华人的传统来办。
从世界各地赶来的洪门各分堂代表陆续到宫红粉灵前上香行礼,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怀着尊敬的心前来的,毕竟除了在东南亚和非洲之外宫红粉和洪门其他堂口并没有利益纷争,而恰恰是由于有宫红粉这样一个传奇存在,使得洪门其他堂口都因为她而受惠不少。
这样一个传奇的女子离去,对于很多没有利益纠葛的人来说都会觉得十分可惜。
尤其是我们华夏人讲究死者为大,生前哪怕曾经有过什么冲突争斗,人已经不在了,那么一切都可以放下。
但到场的很多人也知道袁梦把宫红粉的遗体送回印尼,这实际上就已经释放出了一个信号,这场遗体告别仪式注定不可能平平静静的度过,而一切都要看一个人的反应,这个人当然是陈庭风。
陈庭风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南洋洪门的几个大佬级的人物,其中包括了赵成斌,也就是前些天在南洋洪门开会时和另一位大佬董强翻脸的赵姓中年人。
在这种场合,顾陌很难帮得上袁梦的忙,因为他不是洪门中人,他只能以宫红粉生前的合作伙伴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陈庭风到来以后,一开始一切都还中规中矩,但等到他和赵成斌等人给宫红粉上过香以后,随着他的一句话,现场的气氛就有了变化。
“贤侄女准备什么时候回非洲?”陈庭风道:“本来你送你师傅的灵柩到印尼来,我这个做叔叔的应该尽尽地主之谊,不过我最近事情很忙,等你师傅下葬以后,侄女临走前通知我一声,我送你。”
这番话说的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字字句句都把自己扣在了主人的位置上,硬生生要让袁梦做一个客人!顾陌的目光有些变化,这个陈庭风果然是其心可诛,这是摆明了要把宫红粉留在印尼的力量据为己有啊。
“陈叔费心了,不过我暂时不会离开印尼,师傅既然把临终前把位子给了我,我自然要继承她老人家的遗志继续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