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卑鄙的威胁者,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原谅,而沈从曜却能得到少年主动的拥抱。奏折又是挑刺的言语,平时纳兰赐月要么无视要么轻松带过。但是今天,他真的很不爽。哗啦——他把所有奏折推翻在地上。“既然他想告老还乡,那么朕就成全他好了。”旁边的宫女太监低着头瑟瑟发抖,此时年轻的帝王像是睡醒的狮子,见谁咬谁。沈从景那边接到信时,手上案子步入后续阶段。看到内容,他回忆之前所见,握着信的手指收紧。他头一次对好友的利用产生了抗拒心理。本来打算立马回去,结果又遇到了其他人事情。期间,他给沈从曜写了信,但是一直没有回复。在结束手中案子之后,沈从景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他进城已经是晚上,放行后,男人急冲冲的,就怕余顾出什么问题。结果进了将军府,就在府中的下人便欲言又止的找到他。“什么事?”他解开外袍,有些不耐。下人想了想把这些天遇到的荒唐说了出来。二少爷荒唐无比,和男子怎样也就算了但是他们在各种地方。他倒是没亲眼所见,但二人不背着人,声音飘的又那么远。他说的委婉,但沈小将军的脸已经漆黑一片。下人说完便退下了,怕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下人退回去,沈从景冷笑一声,大掌拍在桌子上。那价值千金的红木桌,眨眼便成了一堆木屑。他抿了抿唇,之后走进夜色。表少爷居住的地方并不偏僻,晚上院子里却没有一个守门的下人。他没有闪躲,顺畅无比的进门,一步步靠近房间。根本不怎么隔音的门,更别说他听力极好。沈从景在听到那猫叫般的哭腔时,整个人脚步顿住。他嗓音干涩,不由吞了吞口水,喉结滑动,双眸黑沉见不到底。沈从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就算兴师问罪也要选个不尴尬的时刻,然而他的双腿却像是焊在原地,抬动不了半步。他对余顾并非没任何的感觉,最起码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回应。男人垂头看了一眼,手指握紧,发出“咯吱”的声音。但这点微小,根本盖不过屋里的动静。沈从曜越来越不矜持,把听过的,书上看过的都要实践一下。这就委屈了他的搭档,如此难度,余顾真的学不会。屋子里响起求饶声。少年脆生生叫了声“表哥”。沈从景身体一僵,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叫的是自己。很快,沈从曜回应了。很快,里面少年没一句流畅的话,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含糊不清。余顾散乱的眼神,偶尔有一瞬清亮,他看向门的方向,但很快被其他吸引了注意力。人形轮廓消失不见,余顾嘴角微微翘起,不过一瞬间,他便维持不住表情。沈从景急冲冲赶回来,人本来是疲惫的,然而这一趟,却让他Jing神抖擞。洗了冷水澡,梦中他推开了那扇门,没有碍眼的弟弟,只有颤音,脆生生叫着“表哥”的少年。那双红眸眼波流转,沈从景不受控制的走到床边…次日。余顾被拉起来,已经是下午时间。他面色绯红,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荒唐了。察觉没太多不适,他松了口气。
穿戴洗漱,便被下人告知小将军回来了,让他去一趟。余顾听完,面色一白。他之前还告过沈从曜的状,说对方如何欺负自己,然而现在他们又好成这样。“二表哥呢?”他忍不住问。“去军营了。”下人道。余顾面色更是难看,这一去怕是短时间回不来。他随着下人到了沈从景的院子。他抿紧唇,很是怕。结果进了大厅却看到一桌子食物。余顾忍不住吞咽口水,他肚子好饿。主位的男人挥手示意别人退下,之后让余顾坐下。他本来打算坐在离男人最远的地方,但是落座时,男人看了他一眼。余顾身体一僵,试探性的在男人紧挨着右边落座。看沈从景不说话,余顾心里松了口气,应该是坐对了吧。“听说,你和从曜打shi了我书桌上的画?”“咳咳咳——”余顾放下的心,因为这句话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的面皮顿时烧了起来,难堪的想一头撞死。 寄人篱下表少爷(14)男人伸过来一只手,端着茶杯,手指骨节分明,非常好看。不过余顾没有欣赏的心情。“喝点水,压压惊。”沈从景道。余顾本想拒绝,听到这话,颤抖着手接过。他抿了一口,察觉到男人一直盯着自己,身体又忍不住抖了几下。“大…大表哥。”他温吞的开口,根本不敢看人。“说说当时的情景。”男人慢悠悠道,语气听不出好坏。这种事情如此的羞耻,但是余顾知道,他不说,男人也会换种方式让他说。他咬了咬还没消肿的唇,痛的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我…”“忘记你刚刚起来,先吃饭。”男人又说。余顾脸又红了起来。他低着头,小口小口开始吃饭,想拖延一点时间。但是当男人放下筷子,看向他时,余顾又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我…”“想不起来的话,那就温故一下。”男人说完,率先起身,示意他跟上。余顾不敢不听,跟着男人进了书房。对方坐在主位,之后示意他重复当天的场景。“我…我不想…”余顾反驳,声音细小,没有任何威力。“你如果拒绝,也可以。”男人抬眸看着他,“你知道男子勾引男子的事情传出去,你会遭受什么吗?”余顾瞪大眼睛,不敢想象他竟然如此威胁自己。“可是不是我…”他心里委屈,根本不是他自己要走上这条不归路。“你觉得有人听你的辩解吗?”男人冷酷开口。余顾心里一怔,的确,别人听到这话,只会以为是他为了在府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