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臣心头一凛,朝蛇邪喝道:“只有他一个人吗?还有没有人?”如果周贞霆被他们抓了,那守候在岛上的侍卫可能也被他们抓来了。蛇邪这才明白这三人莫名到来的来意,摇头道:“蛇圣一次食用不了那么多,当然是养着以备下回之用。”蛇圣?是个什么东西?看来自己的人真的被他们全抓到这里来了“把其余之人都带到这里来,若是少一人——”段之臣故意含糊其辞,不说带来的人具体数目,顿了下,目光森森,威胁道,“别以为我这宝剑锋芒不利,削不掉你的脑袋!如果你敢玩花样我就、、、、、、”剑气清寒,沁人心脾,其间紫光环绕,就连周围异兽都丝毫不敢靠近,蛇邪本身武功不高,手脚受制,御兽笛又被夺,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只得顺其要求”向底下士兵挥手示意带人。段之臣不敢怠慢,也无暇顾及问卫子扬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只能将蛇邪推向祭坛方向,歌悠谦则紧随其后,随意的瞄了眼站在不远处假扮他师傅的江蕴离,见她面色沉重,不由一叹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师傅,这祭祀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未没有这种事情发生呀?”江蕴离垂眸绝美的脸上淡淡挂起一丝浅笑,低声答道:“自从傲阳失踪后,源山已经群龙无首了,蛇邪一直掌控着群兽。”她这么一回答,歌悠谦皱紧眉头惊讶道:“傲阳道人失踪了?”江蕴离眉头紧锁,脸上沉闷的轻叹一口气:“这事瞒着大家的,你就不要多问了。”歌悠谦明白的点点头,望向前方卫子扬与段之臣已经快要走近祭坛了,便加快脚步追上他们。祭坛下的士兵一见三人过来,吓得逡巡不前,竹箭更不敢放,犹疑间退向两旁,让出一条开敞的通道来。一旦登上祭坛,段之臣继续持剑相逼,卫子扬与歌悠谦对视一眼,眸底暗藏着暴雨风暴,彼此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卫子扬冷冷的瞪了眼歌悠谦一眼,便扶起已经昏迷的周贞霆,试着摇醒他。过不多时,树林尽头数名士兵抬着简易担架过来,每副担架上均是躺有一人,兀自沉睡,段之臣一眼掠过,不多不少,刚好是带来的十几人。见他们相安无事,心底一块巨石落地,刚吁了口气,目光落在脚下,突然发现不对。先前一番恶战正好在祭坛下方发生,血流满地,那人血兽血汇成一股,慢慢朝水平更低的底座流去,底座之下的四个半圆沟槽,正好成为盛血的容器,不知何时已经盛了个大半满。沟糟边的平地上,却有一片庞大的Yin影笼罩,冉冉升起,将自己的影子全部遮挡,不留痕迹。如此大的Yin影,可见实物的体形,那是……腥风袭来,昏天暗地,只一刹那间,身前的蛇邪陡然低头,就地一滚,朝着坛下飞扑而去,段之臣顾不得理他,反手一剑挥去,紫光大涨,剑身随之发颤,那巨型怪蛇避开剑光,原本交缠的双头登时分开,一左一右狠狠咬来。怪蛇通体雪白,几近透明,比那初见的蟒蛇大出两倍不止,两颗头颅大如锅盖,身子立起如小山耸立,铜铃般大小的灰白蛇眼一点如墨,闪耀着森冷的光芒。底下蛇邪已被士兵扶起,见状嘿嘿一声冷笑:“血阵开启,蛇圣出世!胆敢私闯我蟒蛇岛,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蛇圣口中的祭物。”坛下士兵纷纷后退,祭坛上众人仰躺,无声无息,面对那巨型怪蛇,他们三人却是仅有的战斗力,而周贞霆却还未苏醒。难怪那蛇邪不急不躁,束手就擒,原来竟是留了如此后路,在祭坛下坐享渔翁之利!
段之臣暗地诅咒一句,朝着巨蟒举剑就刺。天色渐亮,云层压低,魔琊神剑紫光萦绕,蟒蛇不敢靠近,庞大的身躯灵活扭动,避开转向朝另外两人进攻,双头同时袭向卫子扬,巨鞭一般的蛇尾朝歌悠谦横扫过去。歌悠谦身子一顿,泥鳅般地从巨蟒身边滑过,那巨蟒见一击不中,勃然大怒,分出一颗蛇头朝他一路追去,张开血盆大口,几次都差点咬住,又给他偏头扭身,险险避开,形势惊险至极。段之臣看得心惊,激灵灵打个冷战,自从上岛之后,自己手中的虽然有魔琊神剑威力无比,不过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从走近源山它的威力竟然减弱了许多 。无法像在冥界之城那般催动雷鸣闪电,这巨蟒如此难缠,外围还有蟒蛇岛士兵与无数异兽虎视眈眈,等着下一轮攻击,如此下去,绝对讨不到好处!这双头怪蛇,在岛上洞中已经见识过其优点劣势,浑身坚硬如铁,根本无法撼动,唯一的弱点在于双眼……一念及此,段之臣一咬牙,冲手中刀刃已经倒卷的卫子扬叫道:“拿我的剑去,刺它眼睛!”“不行!”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没了剑,你自身难保!”自身难保……是的,她没有武功,这一路若无魔琊神剑护身,早就不知死了千百回了。身为穿越之人,其实并不比旁人优越多少,一样会受伤,会流血,会疼痛,甚至会……死。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她如果死了,会不会再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与自己的家人再见呢?只那么一愣神,即是被人按进怀中,熟悉的体味,胸怀坚实而温暖。“别怕,我会保护你……”段之臣感动的抬眸,却见天上阳光隐去,乌云滚滚,从上到下扭成一股漏斗状的白色气旋。与此同时,但听得雷声轰隆,祭坛下士兵个个面如土色,丢下祭坛上的一干人等,拥着蛇邪朝山林急急退去,众多异兽跟在其后一并飞驰逃窜,本来与卫子扬缠斗正紧的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