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对赵狱卒说道:“能不能先见见我家四郎?”
赵狱卒点头,告诉他:“张兄弟不愧是考功名的料子!昨日一直在刻苦学习!”
张老头惊讶,难道小儿子真的改好了?这两天美梦破裂让他情绪崩溃,现在张放认真学习,让张老头觉得欣慰,那些美梦的碎片开始拼凑起来。
来到牢房外面,张老头打量着张放。
张放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但是没有分散Jing力,眼睛在专注的盯着书本。
见状,张老头心里满意。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慈祥地跟张放说话:“四郎,爹来了。”
听到声音,张放放下书,抬头望向他,笑着站起来走过去。
看到张放脸上的伤痕,张老头当即变了脸色,问道:“你挨打了?”
赵狱卒还没有离开,怕张老头误会他,赶紧指着柳木说道:“是他打的!我已经把他们分开了!”
张老头表情生气地瞪着柳木。
柳木面色尴尬,紧张不安。
张放转移注意力,说道:“爹,我没墨用了。”
张老头这才收回瞪着柳木的目光,视线回到张放身上,点头说:“我听狱卒说了。只是今日爹进城没带钱,不能给你买墨。明日爹再给你买墨吧!”
赵狱卒往自己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些钱,递给张老头:“我这有点钱,先拿着拿去买墨吧!可不能耽误张兄弟考功名!”
张老头神色惊讶地看向赵狱卒,表情犹豫。
张放却指着柳木,理直气壮的说:“爹,他打了我,得让他赔钱!”
张老头觉得是这个道理!马上跟赵狱卒说:“我儿子不能白挨这个打!”
赵狱卒也觉得柳木该给张放赔礼道歉,但是考虑到柳云是县令看上的人,马上就要入县令的后院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得宠。万一得罪了柳家,柳家女跟县令吹枕边风,回头倒霉的是自己。面色犹豫,赵狱卒不知道要不要帮张放要赔偿。
就在赵狱卒觉得为难之时,张放又说:“赵大哥,这件事你只当不知道。我爹去他家要钱就行!”
赵狱卒点头,跟张放他们说:“那你们父子聊吧!有事喊我!”
见人走了,柳木马上跟张老头道歉:“张叔,我对不起张兄弟!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
张老头听了来气,正准备骂人,被张放捂住了嘴巴。
“爹,我们帮柳家一个忙,他们愿意给二两银子!”张放的声音很小声,就连柳木都没有听清楚。
二两银子!
张老头眼睛都睁大了,看柳木的眼神变得和善起来。
张放解释道:“县令看上了他妹妹,所以把柳兄关进牢里,逼他妹妹为妾。我打算让他们兄妹两藏在我们家。他们愿意出二两银子藏身。”
张老头的眼角抽搐起来,刚才看柳木的眼神还是和善的,现在变成了在盯着一个大麻烦,压着声音训斥张放:“四郎,你糊涂了!得罪县令,你以后还要不要考功名!为了他们两个陌生人,不值得!”
“爹,值得的。二两银子,张家没有吃亏。这也是做好事,神仙必定会看在我的善举上,保佑我身子健康,考上功名。”张放认真地劝说张老头。
张了张嘴,张老头反驳不了。因为他觉得小儿子这几次府试科考期间生病,肯定是没有得到四方神仙的保佑,所以他经常会去庙里上香为小儿子祈福。若是这次帮了柳家兄妹,能够得到神仙的保佑,他的四郎没准真的能考上功名!
考上功名对张老头来说诱惑太大了!这份执念甚至比张四郎还深。在不沾惹麻烦跟考上功名之间,张老头还是选择后者!
于是,从牢里出去后,张老头找到了柳家的住处,拍门大骂:“柳木这个混账!打了我家四郎!赔钱!”
柳云正在屋里哭泣,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泪水都止住了。
连忙擦了擦眼泪,从屋里走出去。打开院子的门,柳云见到一个老头,忐忑地问道:“有何贵干?”
张老头直接说道:“你兄长在牢里打伤了我儿子,赔钱!”
这出戏是特地演给所有人看的。只要张放跟柳木有恩怨,才没有人怀疑柳家兄妹会躲藏在张家。
柳云吓得脸都白了,身子险些站不稳,正准备关上门。
张老头丢出一块布料到地上,冲柳云威胁道:“你何时赔钱,我何时离开!”
看到地上那块小布料子正是柳木身上穿的衣服的料子,柳云哭得很厉害,可怜悲惨地询问张老头要多少赔偿。
张老头让她赔偿一两银子。
“我没有那么多钱……”柳云直接朝张老头跪下,一两银子太多了!她不敢动那么多钱!
张老头冷哼道:“你兄长既然答应了,你家里一定有这笔钱!”
柳云心里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这么多人邻居围观,怕张老头继续闹下去会影响更大,只能哭着回屋拿钱。
拿到钱,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