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枭:“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冯麟远神色一敛,拔出一旁的长剑向洛枭刺来。
洛枭身形不动,一手将秦玉抱在怀中,另只手两指夹住冯麟远攻击而来的剑锋,纹丝不动。
在两人的力作用下,长剑被压弯成一道弧度,弧度被压到极致,洛枭略微施力,长剑发出一声悲鸣,瞬间回弹成圆形,巨大的力度将冯麟远弹飞出去。
剑也在瞬间碎成万段。
冯麟远武功不算弱,一脚踩在身后的岩壁上后空翻落地,不过落地后依旧被剩余的力度推出去很长一段,直至撞在岩壁上才停下来。
洛枭挥袖,断剑通通向重伤跌落在地上的冯麟远飞去。
那些断剑碎片没有直接要冯麟远的命,而是在他身上划出无数道伤口,然后通通扎在他背后的岩壁上。
垂死挣扎。
浑身是血的冯麟远再次向洛枭攻击过去,却在即将触碰到洛枭的时候,身形一转,向洞外跑去。
佯攻!
怎容得他逃跑?
洛枭一掌打在旁边的石壁上,那些扎在石壁上的长剑碎片,顿时被从石壁中震了出来出来,纷纷追着冯麟远弹射出去。
背后传来铁片穿刺□□的声音,冯麟远顿时被扎成了只刺猬。
倒在血泊中断了气,临死之前眼睛还不甘心的瞪着秦玉。
秦玉又缩了缩。
洛枭解决了冯麟远后,回到秦玉身边,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带出山洞。
山洞外也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
秦玉抱着洛枭的脖子,泪汪汪地抬头望着他:“我要是从现在起努力锻炼,也能跟你一样厉害嘛?”
洛枭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语气温柔道:“不能。”
秦玉一愣,愤恨地将抱着他脖子的手收了回来,撇过头不看他。
哼,会武功了不起啊!
洛枭将秦玉抱上马背,牵着缰绳,带着他渐渐往回走。
见他闷闷不乐,洛枭忧心地唤道:“鸢鸣。”
秦玉郁闷地撇过头:“我叫秦玉,不叫秦鸢鸣,秦鸢鸣已经死了,在下未及弱冠,尚未取字,况且也不打算字鸢鸣,就明镜怎么样?”
他嘟囔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洛枭怔愣住。
走回到来时的那条小河边,秦玉翻身要从马背上下来。
洛枭接着他将他放在了地上。
落地后秦玉拉了拉身上披着的外衣,倒退两步,眼神闪烁着对洛枭说道:“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转身向林外走去。
洛枭凝视着他纤细修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林中。
他落寞地回头摸了摸马。
忽然听到有人慌乱跑来的脚步声,转头向秦玉离开的方向看去,惊喜地发现远去的秦玉又跑了回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满脸惊恐。
他张开手臂,秦玉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洛枭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后背:“怎么了?”
秦玉就像见了鬼似的,害怕极了,瑟瑟发抖,声音颤抖地说出让他深感恐惧的两个字:“太子!”
秦玉身后,一身红衣骑服,箭袖金冠的洛桓骑着浑身雪白的狮子骢,背着箭,从林中而来,马上挂着不少猎物,还在滴着血,看来收获不菲。
洛桓龙眉凤目,眼神倨傲,扫过眼前的两人,目光在洛枭抱着秦玉的手上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秦玉,眼神微缩,秦玉衣发散乱,身上披着洛枭的外衣,依偎在洛枭怀中,二人看样子像极了刚行过什么不轨之事。
喊了声:“玉儿。”
秦玉抓着洛枭衣服的手骤然缩紧,将脸埋在洛枭的怀里,装作睡着没听见。
洛桓与洛枭对视,眼神厮杀,明枪暗箭,互不相让。
只有他们知道,这一瞬间他们都动了杀心。
洛枭抱着秦玉上了马,转头向太子相反的方向驾马而去。
奔走了有一段时间,直到将太子远远甩在后边,再也看不见,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马沿着上山的路缓缓踱步。
秦玉坐在马上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枭坐在他身后,将他环在怀中,拉着缰绳。
走着走着二人上了山,来到了一座寺庙前。
下马,登上台阶,古老的寺庙展现在面前,寺庙不大,但是绿树环绕,花草簇拥,随处可见的佛像,经文,被香火缭绕,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
牌匾上提着金光闪闪的“积香寺”三个大字。
今日山下围猎,封闭整座南屏山,故而没有游人能上的来,寺中没有香客,无比寂静。
替他们开门的小僧弥好像认得洛枭,见到他就十分欢迎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施主请跟我来。”
小沙弥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客房。
洛枭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这间客房好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