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都不敢进去,躲在门外,生怕被这场风暴席卷,遭受无妄之灾。病房内,陆砚臣已经挂上了水,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沉冷。一双深眸黑沉沉的,瞳孔微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因为扶软正在跟沈棣通话。拍卖会那边正在竞拍蓝仙女,沈棣给扶软打来了电话,好让她知道最新竞拍价。作为这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蓝仙女的起拍价就非常高昂。即使如此,也引得不少人出价,毕竟这颗宝石非常具有收藏价值。但随着价格不断走高,参与竞拍的人也越来越少。这颗宝石的市价大约在两亿左右,但由于它太稀有了,所以收藏家们愿意溢价收藏。近几年宝石的价值上涨得非常厉害,像蓝仙女这种稀有的宝石,就更不能用价值去衡量的。竞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价格已经被喊到三亿了。这也是扶软眼下勉强能出得起的价格了,再多,她就抽不出那么多现金流了。沈棣在电话那头问道,“还加吗?师姐。”扶软迟疑着,“要不算了吧。”“我这边也有一些资金的,可以借你。”他话刚说完,一旁的周泽修也说道,“资金问题不用考虑,想要就继续出价。”然而扶软还是说道,“算了,拍卖会最忌讳上头,只能说明我跟它无缘。”她话音刚落,一旁的陆砚臣就拿走她电话,对那头说道,“四亿。”沈棣,“……”不是,这人有病吧!哪有人一个亿一个亿的加价啊?“出价。”陆砚臣出声提醒。沈棣也是,下意识的举了牌。举完才反应过来,他凭什么帮他举牌啊!真当他是小弟啊!然而拍卖师那边已经叫出了价格,“二楼贵宾出价四亿,还有加价的吗?这可是非常难得一遇且特别有收藏价值的宝石,是我们这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这个价格,就算有心人想跟也没有本钱啊,最终拍卖师一锤定音,确定了这颗蓝仙女的最终成交价格。那边,等扶软拿回手机,陆砚臣已经挂了电话。她无奈看向他。陆砚臣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软了几分,“头痛。”“还痛?”扶软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甚至还本能的伸手去摸他额头。“嗯,咳咳咳……”他又咳嗽起来。“喝点水。”扶软把一旁温度适中的水杯递过去。陆砚臣这会儿还挺听话的,她让他喝他就喝。等扶软再想不起竞价的事后,陆砚臣才不装了,准备秋后算账,“那个沈棣,到底是谁?”扶软心虚移开视线,“我刚不是说了吗?”“那你看着我眼睛再说一次。”“……”扶软自然是不敢看的,“你睡一会儿吧。”他眼睛红红的,也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被伤到了。“软软。”陆砚臣语气软了下来,眼神痴缠,有些发热。也只有在扶软面前,他才会露出这一面,而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商业大亨陆砚臣。“你现在就跟他分手,好不好?”扶软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点头吧,这事又不是真的,她怎么跟人分手?假的吧,那不就称了这男人的心了?他跟卓思然那还不清不楚的呢! :云州第一深情
陆砚臣以为她不愿意,眼神又受伤了几分,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顿了顿,他覆下眼眸说道,“你要不愿意,那我就当第三者吧,反正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咳咳咳咳……”门口,白念生和连萤都石化了。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床上这个装柔弱装无辜的人,真是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决,让人闻风丧胆的陆砚臣吗?他是怎么用三十七度的嘴,说出这么违背道德的话的?真行,必须得给他颁发一个云州第一深情的称谓才行!扶软脸色涨红的推开陆砚臣。后者恢复神色,还在扶软背后,给了门口两人一个眼刀子,“不会敲门?”白念生顿时后背发凉,“会,会的。”然后抬手敲门。连萤,“……”出息!她一把把白念生捞到了身后,像是在保护他一样,冲陆砚臣露出个假笑说,“陆四少,好久不见,我们空手来的,你不介意吧?”陆砚臣冷冷收回视线,“不介意。”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语气听上去却不是那么回事。这会儿连萤也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了。她胆子大点,佯装镇定地跟扶软打招呼,“软姐,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啊?这半年我都联系不上你!担心死我了!”“对不起。”面对连萤的关心,扶软很愧疚。她知道她这样突然消失,会让朋友担心。可她当时的情况太糟糕了,实在没办法去一一跟朋友们道别。而且她清楚的知道,一旦这些朋友知道她的下落,陆砚臣肯定会找过去。她承认自己很自私。不想让陆砚臣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不想在他心里留下那难堪的形象,所以选择了跟所有人不辞而别。原本,她是想就此从所有人的世界里消失的。可后来的后来,她得知陆砚臣发了疯的在找自己,那颗已经濒临死亡的心,还是有了涟漪。她也同样害怕陆砚臣会真的忘记自己,开始新的生活,甚至遇见新的人,或者爱上别人。鬼使神差的,她偷偷用新号码给他发了个消息。她说,来日方长。然而发完这条消息她就后悔了,可她已经没办法撤回,所以也自责了很久。没人知道在那段时间里,她的情绪有多么的反反复复。时好时坏,时坏时好。当然大部分时候状态都不好,就靠着那么一点点念想,强撑了下来。而她的念想,就是陆砚臣。在黑暗里踽踽而行的人,有一天突然遇见了光,难免会心生妄念,不愿松手。连萤哪里是怪扶软,她就是心疼她,也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