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第二天会有人来收,体面并不是他们这些临时工的义务。
就在这个时候,伊雷从火车底下滑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把扳手往工具箱里一扔,“行了,去驾驶室试试。”
“这么快?”凯尔森狐疑地看了伊雷一眼,后者把照明灯递给他,朝车头抬了抬下巴。
“伊雷,你搞过oga没有?”胖子扬声问了一句。
“没。”伊雷把一直咬在嘴里的那片簧片取下来,将其中一端掰弯了拿在手上,“都是上流人玩的东西,轮不到我。”
“Cao他妈的。”胖子无不遗憾地感叹了一声,“你说咱们这些人以后不会都断子绝孙吧?这Cao蛋的世界——我以前其实有老婆的,结果呢,这破陨石一下,她分化成beta了,三年了怀不上孕,只好离了。你说她当初要是能分成oga该多好,我也不用一天到晚吃苦受累干这破活了。”
“分成oga你打算怎么办?把她卖了换钱?”伊雷接话,同时用指腹按了按簧片前端。很锋利,且形状正合适,比起普通的利器更加小巧隐蔽,可以用来做很多事。
“兄弟,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我能把我自己女朋友给卖了?”胖子不满地说道,“但是家里缺钱的时候起码能租出去吧?一晚上好几大千,又不掉一块rou,白来的钱!”
伊雷这次没应声,他径直走到铁板后的小桌前,那上面放着所有临时工的随身物品,其中胖子和凯尔森的包就大喇喇地摆在最上面。
包上用的都是最廉价的布,随便一弄就能划开。
“哎你们说,咱兄弟几个要是凑一凑钱,能不能租个oga玩一晚上?”胖子思考道,“一人出三百,加起来也能搞个不错的了。一晚上有八个小时,咱们一人搞一个小时——”
没等胖子的提议获得认可,凯尔森就从火车驾驶室里探出头来打断了他,“伊雷!你搞的什么狗东西?引擎还是动不起来!”
“你再试试呢?”伊雷不紧不慢,一边接话一边把包里的东西通通塞进自己大衣口袋里。
凯尔森狐疑地把头缩回去,正想再检查一下时,脑袋里闪了一下,忽然猛地反应过来,“Cao你妈的!你干什么呢?”
伊雷一秒钟都没耽误,在听到凯尔森这句话的同时拔腿就跑。
胖子和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在凯尔森从驾驶室夺门而出时还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气得凯尔森恨不得给他们一人一巴掌。
“包!这狗东西偷咱们的包!”凯尔森大喊道。
这下所有人才回过神来,立刻拔腿去追。然而伊雷逃跑的速度简直惊人,两条大长腿轻松一迈就越过半人高的站台,不仅灵活快速,而且对地形地势极为熟悉。
胖子几个人很快就被甩出去十几米,只有最先反应过来的凯尔森还穷追不舍,嘴里骂着一长串听不清具体含义的辅音。
伊雷毫不在乎,加快了逃跑的速度。但是凯尔森的脚程也不错,最近的时候,他一伸手几乎能够到伊雷的大衣边边。
但就在下一秒,伊雷朝高速公路上冲了过去。一辆运货车以至少80迈的速度朝前呼啸而过,伊雷丝毫没有减速,眼看着车头就快撞上的时候,他俯下身一个滑铲,堪堪擦着车身边缘着陆。
在运货车刺耳的鸣笛声里,凯尔森被挡在了马路这头。
“我Cao你妈的!狗Cao的王八蛋!不得好死的东西!”
凯尔森的骂声很快被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给盖了过去,没多久就彻底听不见了。
伊雷吹了声口哨,放慢脚步,悠悠哉哉地往前走。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刚才摸来的东西,随手把id卡、钥匙一类的扔进垃圾桶,数了数现金,加起来一共有五百多块。
“穷酸。”伊雷嘲讽。
他把现金揣回口袋,大步流星地朝街对面走去。
在路灯难以照到的巷子角落里有个酒吧,店面在灾时被砸了一半,招牌也掉下来,歪歪斜斜地靠在旁边。这里的大部分店铺都没有财力重新装修,所以五年前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癞子脸汤姆戴着顶破了洞的牛仔帽靠在店门口,一双小眼睛无所事事地巡视四周,两秒之后跟走近的伊雷正对上眼。
“老板发财回来了?”癞子脸笑得一脸猥琐,脸上的癞子更显眼了。
伊雷懒得接他的话,从口袋里数出两张纸钞塞给癞子脸。他兴高采烈地接过来,用口水捻了捻,又对着昏暗的路灯看了眼,这才揣进怀里。
“下回有好地方,第一个告诉老板您!”癞子脸压低声音说。
“赶紧滚。”伊雷说。
癞子脸闭上嘴,很有自知之明地压着破帽子溜了。伊雷推开酒吧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嘈杂的聊天声顿时灌入耳朵,把所有严寒与困苦隔绝在一扇小小的木门之外。
【作者有话说】
本文架空背景,与一切现实地区人物事件没有关联。
攻受双非c,情史仅提及。两个人都有创伤,算是双向救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