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李中慧冷冷的接道:“那么,阁下的用心呢?”那清冷的声音接道:“老朽之意,我造化门在江湖独树一帜,至于李盟主和那梅花门下的事,老朽不顾多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李盟主和梅花门,都不把惹我造化门,老朽亦不相犯两位就是。”只听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老前辈之见,实非洽当之论,需知武林盟主之位非一门一派之盟主,令旗所指,凡我武林向道,都得受其调遣,遵其令喻,造化门何能独自例外?”这声音林寒青熟悉异常,一闻之下,立时辨出是李文扬在说诉,当下又急急向前行了几步,侧目望去。只
混入那造化老人府中瞧瞧才行,如是万一双方闹翻动,也好趁机会把于小龙救出来。只是自己脸上这五颜六色的模样。太过醒目,任何人一见难忘。不但骗不过李中慧,只怕那造化老人,也会认识自己。付思之间,又听得马蹄之声传来。林寒青疾快闪入道旁一株大树之后,隐起身子。凝目望去,只见两骑快马疾驰而过。第一匹健马上一位老者黑面如铁,正是武林宵小闻名丧胆的铁面昆仑活报应神周簧。第二匹快马上,竟是四像林避尘山庄庄主,参仙庞天化。这两大武林高手,同时在此地出现。显是那李中慧早已有了安排。周簧威镇江湖,以铁腕惩凶,驰誉武林,江湖上宵小之徒,闻他之名,无不退避三舍。庞天化被人誉称参仙,医学精博,善解各称奇毒,这两人随后赶来。足见李中慧顾虑局稳布置严密。其人之才,比起西门玉霜,实无逊色,只是失之过份谨慎,才处处落后西门玉霜一步。只见那两匹快马,去如飘风,消失夜色之中不见。只见随后,跟着四名徒步少女,正以轻功身法,尾随其后。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只瞧这四女快速的身法,分明是身怀上乘武功,弃马不乘,显是有意追踪周簧和庞天化。情势突然间变得复杂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至此论断,西门玉霜的才能。又似高过李中慧甚多了。情势的变化,突然激起了林寒青的豪壮之气。暗道:今日之局,李中慧显是已处于劣势,李中慧虽然自私,但她终是站在维护武林正义一面。旨在救人。西门玉霜个人员未必就坏,但她的作为十却是造劫江湖,一已私仇,迁怒整个武林,这两人比较起来,自己又该助那李中慧一臂之力才是。这一问题,数月以来,一直在他脑际之间,缠夹不清,直到此刻,才算找到了一个答案。念转志决,闪身而出,又向那造化门居留的巨宅奔去。他此刻心灵清明,行动之间,更是小心,弃路不走,借草丛禾苗掩护,奔行在田埂之间。数里行程,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即到,只见那阴森的巨宅之中,又燃起了无数灯火。林寒青距那巨宅七八丈处停了下来,流目四顾,搜寻那四个玄衣少女的隐身之处,他仔细按望,足足一刻工夫之久,仍厥不见那四个玄衣佩剑的少女的停身之处,但林寒青心中又确知,在这巨宅四周,隐藏着四个玄衣佩剑的少女。正自焦急之间,突见五丈多高的树上有人影飘然落地,竟是听不到一点声息。双方相距过远,林寒青无法看清楚那人形貌,但从那娇小的体型上判断,八成是那四个玄衣少女之-。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那人虽有极佳的轻功身手,但想这等闯入那巨大宅院中,不为发现,只怕也非易事,此刻,那巨宅之中,正自杂乱之间,我如能小心一些,混水摸鱼的大步而入,也许还较容易一些。心念一转,陡然起身,缓步移近路中,放腿向前疾奔而去。这时,那大门口处,站着四个人,两个是李中慧留下的人,两个是造化门中人物。林寒青左手一挥,和右面两人打个招呼。右手却平胸伸出,和左面两人招呼,人却加快脚步奔了进去。造化门下弟子,只道他是李中慧的随行之人,李中慧留守在门口之人,看他双手举动怪里怪气。定然是造化门下的人。双方都未拦阻,也未喝问,林寒青就这般简简单单的冲入了戒备森严的大门之内。大厅外是一个广大的院子。大院一角,用竹子临时搭起了一个草棚,用作饲马之用。林寒奇心中暗道:我这奇怪的脸色,瞒不过李中慧,也瞒不过李文扬和是皇甫岚,必得先行设法掩饰才是。心意一转,缓步行入那马棚之中,只见两个大汉,正在马棚中给群马加添饲料。一角处火辎中,架着一只铁锅,不知在煮些什么。林寒青提气戒备,轻步行了过去,取了一些锅灰,涂在脸上,又悄然离仆马棚,直入二门,向厅中行去。那两个添加饲料的大汉,为群马的食用草料之声,扰乱了耳目,竟是毫无所觉。林寒青行近大厅,凝目向厅中望去,只见八支儿宽粗细的红烛,高高燃起,照得厅中通明。李中慧怀抱盟主旗,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李文扬、皇甫岚,分立在她身后两侧。八个黑色劲装的武士,站在李中慧坐椅后面三尺处,一字排开。林寒青愈行愈近,瞧得更是清楚,竟然发现那八个劲装武士中,有四人竟然是桀傲不驯的神、煞、鬼、魂,四大凶人。此刻,四人循规守矩的,垂手肃然而立,和昔日那等悍凶狂之态,判若两人。林寒青暗暗赞道;李中慧当真是有着降龙伏虎的手段,竟然四大凶人,改变滑如此服贴。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李盟主之情,老朽是感激不尽,不过,我造化门中武功,和中原清大门派,全不相同。老朽虽无争霸武林,求得盟主之心,但亦不愿依附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