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了一声,声音似乎也恢复了不少,不似昨日般沙哑,有几分低沉慵懒,宛如一曲古琴,撩拨到人的内心深处。
他抬眸看着她,她明明是一片好心,却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委屈,她低头搅着手指,手里还紧握着特意去为了他采摘的草药,浅芋se的襦裙因为同他亲近而沾了不少泥灰,脏得像是偷捡了别人衣服穿的小乞丐儿,她的肩上有一道显眼的伤痕,上乘的衣料都被ch0u烂了,白皙的肌肤透着红痕,他的眼眸微微颤动着,记忆虽然模糊,但他记得,在他疼痛万分之际,有一个娇弱的身影挡在他的身前,替他承受了一鞭。
“那你在这边洗,我,我去那边。”姜娅把他带到了河边,
两人这一觉,便是睡到了天亮。刺眼的yan光从窗户s入,映在了姜娅的脸上,把她从睡梦里唤醒了过来,姜娅动了动,惺忪的睡眼睁地浑圆,昨夜明明是她搂着他睡的,怎么今朝就变成了他搂着她睡的,她还枕着他的手臂,环抱着他的腰呢。
“好,我们一起去。”奴隶应声站了起来,他的个子果然高大,像是个黑影似的,笼罩着姜娅,姜娅默默点着头,带着他一并出了小破屋,朝着小树林的那条小河去。
姜娅帮着他把那件几乎快要成为布条的破衣裳给脱了下来,他的上身颀长,肌r0u分布得匀称,看着孔武有力,并不像是寻常奴隶那样饥瘦无r0u,姜娅轻车驾熟地把草药拧碎,小心翼翼地敷在了遍布在他身上的伤口上。
“嗯,捣碎了敷在伤口上,会好得快一些。”姜娅偷偷抬眸觑了他一眼,见他似乎已经放下了刚才的防备,这便偷挪着朝他近了一步,见他没有说些什么,便又再迈进了一步,直到站到了他的面前,“我,我帮你敷药吧……”他的伤有大半都分布在了后背,自己敷自然是不方便,姜娅便自荐着。
“冷,好冷……”奴隶的意识似乎是有些不清晰了,只是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一句话。
,“你不能乱动,快躺下。”
“你那些药草,是要给我敷的么?”奴隶的语气放缓了不少,手指指了指她紧握在手中的草药,推翻了方才筑起的围墙。
“嗯。”奴隶的声音沉沉的,应了一声,似乎是在忍着痛。
奴隶在她的怀里睡得逐渐安稳了下来,呼x1渐渐变得匀速,姜娅悬着的心也缓缓放下,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敢救我……”奴隶躲开了姜娅的手,往后退了退,和姜娅拉开了些距离,他的声音沙哑,身子也很虚弱,坐起身后,只能靠着墙壁才勉强稳住没有倒下,他的脸虽然一片脏黑,可看着姜娅的眼眸清澈的像是一泓清泉,没有半点被w染的痕迹。
“沐浴……小树林里面有条小河,你要去么?”姜娅想了想,听了他的话后也随之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昨夜两人紧抱着入眠,那些草药汁也沾了不少在自己的身上,眼下自己这样回去,一定会被追问个究竟,到时候肯定是什么也瞒不住。
“既,既然你好些了,那,那我就走了。”姜娅转身就要离开,一只长手却拉住了她,“昨夜的那些草药弄得我黏糊不适,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可以沐浴的地方么?”
“你,你怎么了?你的身子好烫啊。”姜娅来到奴隶身旁,惊醒她的动静就是由他发出的,他蜷缩成一团发抖着,姜娅探了探他的额间,似乎烧得更严重了些。
“你,你醒了,好,好些了吗?”姜娅想装作若无其事把手伸回来,视线却和他撞了个正着,他似乎是已经恢复了不少,眼睛b昨日有神了许多,看着她蓬b0着盎然的生机。
奴隶敷过了药便躺下了,闭着眼睛大概是睡着了,姜娅坐在一旁守着他,坐着坐着便也累得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间,姜娅被一阵动静惊醒,她睁开眼睛,外面的天se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辉从窗口照入,将一切都映得朦胧不轻。
姜娅在小破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能生火取暖的东西,想了片刻,只好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他的身上,只是效果似乎并不好,他依旧抖得厉害,姜娅咬着唇犹豫了下,贴近他把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姜娅从他的怀里扑腾起来,见他身t恢复了不少,又惊觉自己已经消失了一整夜,心莲找自己大概要找得发疯了,她昨日心急着救人,一时也忘记了自己的分寸,眼下应该要快点回傅府才是。
“我,我知道……”姜娅把手收了回来,看着他应话的声音细弱了几分,“我,我不会告诉别人,也不会去报官的,等你好些了,我就会走的……”
这里因为闹鬼,鲜少有人来,姜娅在这条小河里洗了不下数百次的澡,来这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似的,哪里的水流较大,哪里的石头宽敞,她都了如指掌。
姜娅的t质素来不错,t温也b一般人要高上一些,奴隶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暖,整个人都贴紧着姜娅,把脸埋在她的x前,尽可能地更多的肌肤与她亲密接触,姜娅感觉有些奇怪,但她不停提醒着自己,这是在救人,把那些不该有的异样心思都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