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麽?」
「那吃东西吧。」白逸将菜单塞进我手里,「听说这间分店的东西特别好吃,我们有低消折抵,不要浪费。」
「我五音不全。」
总感觉,每次面对他时,就像在面对杨珞,他们身上,都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特质。
「我们不熟,我不想在你面前哭。」
我深呼x1,倔强地缓言:「虽然我和邵彦文是在ktv认识的,但我不唱歌,你带我来是浪费钱。」
「要喝酒吗?」
「你真的不唱歌发泄一下?」白逸倒没怎麽动筷,只是一直微笑盯着我看。「就算唱歌很难听,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是我带你来唱歌的,今天所有消费,本来就都应该由我来付。」
「失恋都需要大哭一场,你现在让我憋着强颜欢笑,回到家後,我只会更伤心。」
但他却握得更紧,「有谁说你不是吗?」
「然後她就给你了?」怎麽可能这麽容易?当初周治平跟萧芷绮要电话时,被无视了少说十遍以上。
他笑着收回,再次问:「你确定不要我打给芷绮学姊?」
我赶紧压下他作势要拨电话的手,「你怎麽会有芷绮的电话?」
白逸不以为然地耸肩,「你哭的样子,上次在咖啡店我已经见识过了。那不然,」他掏出手机,「我也可以帮你打给芷绮学姊。」
说不过他,我回避目光,挠了挠鼻尖,「那所以,我们现在要g麽?」
待他挂上电话,我说:「你点那麽多,都超过低消了。」
白逸g唇,「这算什麽挥霍?」他优雅地叠起双腿,十指交握扣在膝盖上。「不过是多叫了两三道点心。」
我捂住口鼻倒退一步,「什、什麽?」
不久,一首熟悉的前奏旋律响起,我的目光被迫从金h薯条和炸j翅上ch0u离……
要是被周治平知道,肯定会伤心si。
,害我差点一头撞上去。「你现在很像什麽你知道吗?」
「不要。」我酒量不好,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失态,这点我还是挺坚持的,即使我知道,很多人都会借酒浇愁、借酒装疯,藉此减缓心里的苦。
「你想哭吗?」
我真不晓得该怎麽说他这个人……「你的奖学金,也是经过努力、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吧?不应该挥霍。」尤其景大专设给建筑系新生的入学奖学金,总共只有三个名额,特别难申请,需经严格的考核评b,与系主任协同两位教授联合面试通过,才能取得资格。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食慾,大概是想尝试看看失恋後的暴饮暴食,只要是能纾解心痛的方法,我都想试试。
「而且唱歌词跟不到拍。」
「嗯?」白逸坐在我身旁,昏暗灯光下,他清澈的双眼依旧闪耀,而那眼底的温柔,柔软了我心头固执的角落。
我无法帮你
我不感兴趣地推开,「那是nv朋友才做的事。」
这次他努嘴、点了点头,然後就放我继续吃了。
懊恼地瞪着偌大的ye晶萤幕,它正播放着预设的v,我不懂自己为什麽会跟白逸来这里。
这句话後,我们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久到彷佛没有尽头,却实则短暂。服务人员逐一上餐後,我便在白逸的催促下开始进食。
「在想你。」他见我瞪大了眼,微笑补充:「在想着怎麽逗你开心。」
「没有。但奖学金有不少。」
「虽然……」
「我没有要你憋着。」他不知分寸地轻捏了一下我的脸颊,「但是不要一个人哭。」
「你离开後,我跟她要的。」
白逸点头表示理解,翻了几页菜单,念出网路上查到的推荐餐点,没打算询问我的意见,随即拿起墙上的客服电话,向那头的服务人员点餐。
「嗯,她就给我了,还有le。」
瞥了他一眼,我抱怨:「哪有人被你这样问还哭得出来的?」
他真是有b人飙脏话的本事,害我差点「p」字就要骂出去了。
他挑了下眉。
「你钱多吗?」我问:「有打工吗?」
而且,我行我素的模样简直跟杨珞如出一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姊弟呢!
「芷绮对男生没兴趣。」我鼻孔喷气,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你的手机里该不会一堆nv生电话吧?」
「没有,你要检查吗?」白逸将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讲不赢白逸,只能被动地被他拖着走,一路搭乘捷运,出站後又步行了一小段距离,抵达位於闹区的一间ktv,白逸订了欢唱两小时,小型包厢内只有我们两个。
「我是学姊,请你尊重点。」我试图拨开他抓着我的手。
「过几天,等我情绪稍缓,再告诉她吧……」因为我现在什麽都不想解释、不想说。
「在跟男友呕气的nv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