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北觉得很煎熬,想找点话来说说,半天才才想到些什么,艰涩地张了张嘴,试探问
安亦北闷闷地应了一声,本来还打算颓废几日,未想到棠梨还愿意搭理他,连忙掀开被子开始穿戴衣物。
棠梨脑子嗡响一片,周围的一切仿佛从她的意识里消失了。
棠梨把整个房间都打扫一圈,再往床上探去担忧的目光之时,才发现安亦北已经醒了,正睁着那双略显得暗淡的眸子看着她。
安亦北本来是自律之人,每每棠梨来他房中的时候,他通常已经洗漱完毕,可因受了昨日的打击,他辗转反侧一晚,直到了天光大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怔怔地望向她消失的方向,再也没有追上去的力气。
被视如亲人的男子又亲又0又蹭,实在叫她一时难以接受,可是他对她有多年的恩情,她又怎么可能对他动手。
她咬了咬唇颤颤抬头,不意外地对上他带了点伤痛的眼眸,用力提了口气向他坦白:“可我只把你视作亲人,从前到今后都只会是这样。”
她被迫与安亦北对视,得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真挚无b的神情,她确信他没有说谎诓她,可这样一来,她便更乱了。
安亦北愣在原地,脸se晦暗得仿佛被ch0u离了全身的骨血,他如何也没想到他的一番真情告白只换来她一句把他当作亲人。
他轻轻地吐了口气,昨日一事发生后,他唯恐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棠梨远远看着床榻上一反常态的安亦北,他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着,面容上有掩不住的憔悴,上回见他这样,还是他难得感染一次风寒卧床不起的时候。
什么负责什么娶妻?他在说什傻话?
一睁眼,头疼yu裂的他便看到了棠梨忙碌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伤心。
他酝酿了一会儿,用着带了几丝颤抖的声音向她道:“阿梨,我是真的喜欢你,对你做出逾越之举,是我罪大恶极,可是因为那是你,面对我喜欢的nv子,我才会这般无法自控。”
二人如往常一般同桌用饭,但都不发一语,周身的空气都像凝滞一般。
次日大早,棠梨还是照常做自己的活,纵使有了昨日的事,她也只会当做什么也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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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棠梨决绝地飞身跳上了屋檐。
安亦北见棠梨脸se微白,张着唇却一言不发的样子,便知今天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突然了,他连忙将她搂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安抚:“是我太唐突了,我们慢慢来,我会尽力让你接受我的心意。”
棠梨在他怀中靠了一会儿,这时一阵夜风吹来,令有些晕迷迷的她猛然打了个激灵。
“阿梨!我禽兽不如,对你做出此等冒犯之事,你揍我吧!”安亦北一脸地懊悔地看向她。
他拔高了声线语意坚定地向她道:“怎么可以当作没发生!我会负责!我会娶你为妻!”
棠梨在他洗漱的时候快速地给他整理了被褥,然后叫安管家过来送早膳,她能感受到安管家眼底对她的不耐,在安亦北不在的时候,他脸上的厌烦不加掩饰。
安亦北闻言面se骤然一变,当即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
意识到这一点,棠梨只慌乱得眼神闪躲,今日所发生的事尽数堆叠在一起,让她无所适从。
她不免觉得心中酸涩,可最终也只得叹息一声,转身去做自己的事。
不知愣怔了多久,脑内才终于恢复片刻清明,回过神来时她才发觉自己的心正怦怦乱跳着,一种陌生复杂的情愫充斥着她的x腔。
她回过神来,使出全力一把推开揽住他的男子。
棠梨看着眼前闭上双眼,任她打骂的安亦北,一时心绪复杂。
自她来到安家之后,他一直待她很好,即使她投靠安家是打算为奴,寻个能获得安生与温饱之地,他却是极其平等地对待她,因而她虽然自知身份低微,却是偷偷地把他当作亲人般对待,对于他,她从不敢奢想什么,却不知他竟对她有意甚至还想娶她。
他躺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棠梨的背影,见她正专心擦拭屋内的每一个摆设,好像和先前也没什么两样。
心知外面不是谈话之地,直至追到住处门前,安亦北才一个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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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一心只想赶紧回房,逃避眼前一切,兴许睡一觉过后,一切就会好了。
棠梨身子一震,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语砸得晕头转向。
棠梨尽量放轻了动作,但不多时后,睡得不安稳的安亦北仍是苏醒了过来。
她沉默良久,搜肠刮肚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失控罢了,今日之事就当未发生过,你也无需在意。”
恍惚中,安亦北已抬手按上她的肩头,热切地望着她。
她顿了一下,才淡淡地开口:“少爷,起来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