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抓住我的腿,“这么多年姐妹情,你看我以前也帮过你的份上,我求你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举起三指并拢,一字一句,“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麻烦你,否则我就绝子绝孙。”
芍药拿这么多年的情分来说话,我确实应该帮帮她,以前我不想接客时,她就来替我挡下,在我无路可走时,也是她收留我,在苏舒g走杜岳琛,我无计可施时,也是她让人去查,虽然杜岳琛在暗中推波助澜,但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尽心竭力的帮我,现在又发这么狠的毒誓,我更无法拒绝她。
我皱着眉头,紧着闭眼睫毛微颤,做了一阵很长的思想斗争,最后缓缓启唇,“这事你得保密,有人问起就说花钱保的。”
她终于展开了一丝笑颜,苍白憔悴的脸上有了喜se,她不敢确定,战战赫赫问。
“你答应了?”
我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捋开她蓬松的碎发,“我只保他从里面出来,但他的过失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指的是马副局放出去的那个公子哥,他得把人再找回来,向上面负荆请罪,该罚的一分不能少。
我三缄其口,这事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连同马副局也不能,一定要守口如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个人知晓我见不得光的事,就多一份威胁。
她飞快点着头,说这些事她知晓,最后拉着我的手向我道谢,“玲君,你太善良了,我真的谢你,你是我和老马的恩人。”
分明她最知晓我的坏,在天上人间时每天过的如履薄冰,笑里藏刀,我的算计,我的手段,我的狠毒,我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赚了那么多无妄之财,我的良心早已摒弃,不知道遗落在哪处了,要不是因为我还有一丝良知,否则我完全可以像在邮轮上选择视而不见。
她却赞我善良,我嗤笑一声,使劲揪着她的脸,“你说假话不打草稿。”
她这时才有了闲心与我调笑,她伸指摆弄着桌上的麻将,没一阵她双手捂着脸叹息,“老马栽了我的好日子就没了,我不想再回到颠沛流离的时候。”
难怪我见她头一回这么豁得出去,原来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活。
她这种想法我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平常人可能会认为nv人过于自私。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晓从良后的风月nv子,有多厌恶自己的过去,那是一道永远都不想再揭开的疤,却真真实实存在,倚门卖笑的艰苦日子里,所有的挣扎都无人会同情,他们只当是要妓子立牌坊,两巴掌扇来就得识趣停止,不能停止就得被nve待。
活蹦乱跳进去,si气沉沉出来。
从天真纯情到麻木不仁,有人给予希望来渡我们,拼凑我们魂飞烟灭的魂魄,带我们离开人间炼狱,就再也不愿回去那令人生不如si的地方。
我让芍药别急,在家等消息,她差人将我送到军区,我在车里拿出手包中的小镜子,往嘴唇上补了胭脂,朱唇微微开合抿匀,饱满诱人令人垂涎yu滴。
顾彦霆上我时格外流连我的唇,他曾在我耳边低语我的唇形很好看,他指腹抚过我的下唇,让我不要咬嘴唇,否则他会有想要撕咬的yu-望。
既然是要求他办事,我就得顺着他的毛捋,他的心情愉快我才好开口。
我推开车门迈着步子,走到军区边上徘徊,大门两侧有专门的警卫员在外站岗,站象笔直如松手持配枪,那是真枪实弹,而不是唬小孩子的玩意。
这儿是渝州的兵家重地,威严不可侵犯,里头皆是地位高的人物,有人要闯就得拿那要人命的玩意击杀,若是因为他们的失职,而导致里头的人遭受不测,后果绝不是他们担得起的。
我握着手包扭着腰走向其中一个警卫员,我眯着眼正准备问他,顾彦霆这三字才说出口。
他就大声呵道,“顾督军的名讳是你能喊的吗。”
我噗嗤笑开了花,我怎么不能喊,还喊得b谁都顺溜,平日里都是喊他王八头子臭丘八,喊他名讳他还得感激我,不过话都只在心头盘旋,这警卫员不认得我,我若不收敛,他可能会让我挨枪子。
我捂住唇,轻咳两声,“顾督军在不在军区。”
他严肃着一张脸,当我是不知好歹来纠缠顾彦霆的nv人,语气不善,“不在,请回。”
我脸se一垮,何时受过这窝囊气,声调拔高几度,“他身边的副官认得我,你通报声阮小姐找,他就知晓了,好像是姓…”
我突然卡顿住,顾彦霆从未告诉过我副官的姓氏,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来。
我矗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太大意了只顾着匆忙来,而没有想到该怎么进去,事还没办成就被半路截下了。
远处开来一辆军车停在军区门口,等待警卫员放行,车窗缓缓降下,从我背后传来说话的声音,我并不熟悉但好像在哪听过,我回过头看清来人后喜出望外。
副官明显有些讶异我的到来,“阮小姐来找督军?”
我奋力踮着脚,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