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后他妈的情绪就开始变得有些阴晴不定,有时候会突然烦躁冷漠,似乎这张逐渐长大的脸是某种罪证,总是能勾起她最痛苦的回忆。
等他再醒来下楼的时候已是宾客散尽,杯盘狼藉,连陆景行和秦柯都不在了,不过显然也无人真在意他这个小人物的存在与否。
陆廷之就也由着他,连饭都是由钟姨端给他的。
江齐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你他妈!那是被冷激的。”
男人走近的脚步不紧不慢,脸上也不显怒色,但江齐还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不断砸在胸口,堵住了他的发声。
这陆廷之果然很变态,这样还能做得下去。
“对,这样才是乖孩子,知道了吗?”男人喑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什么?
江齐本想走过去抱抱她,却察觉到了他妈在僵硬的姿态中所憋着的一口气。
陆廷之这话说完,整个人便压了上来,但同时松开了手。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江齐原本拿在手中的书本跌落在地。
现如今才反应过来,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早已远远超出了可以理解和承受的范围,但是望着这张长得和丈夫眉眼相似的脸,女人又突然觉得当初那个聪巧伶俐的孩子如今也开始变得面目不清。
抽屉里也没有。
“如果你这么喜欢书房,那就在这好了。”
“没什么,在楼下待得无聊了。”江齐把依靠在桌子边缘的身体拉回站直。
陆廷之把他的头扭了过去,“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内心骂了句脏话,江齐本能地想要反抗,然而这个姿势根本抵不过常年练习格斗的人,只能被死死钉在书桌上。
江齐眼神茫然,回道,“找我爸照片。”
但正当江齐觉得结束的时候,男人却把他的衣服撩至了胸前,双手抚上了胸口处。
门外,有人眸色逐渐渐深,陆景行突然意识到,他的性欲不是被自己的情人唤起的,而是被别人的情人撩拨的。
但料想的拳头并没有砸下,男人用另一只手扒开了他的裤子,下身一阵清凉。
字,不管多么低调总能在互联网上找到些许影像留存。
以前旁人总夸自己儿子跟他爸像极,将来减减肥也是个能迷到小姑娘的,她还总是欣慰的笑道:“是啊,都是儿子像妈,我家的倒是更像他爸,不过也好,像爸爸好。“
再到最后,似乎已经忘了怎么爱他
名贵木材定制的书桌足够宽大,一个大男人倒下去也只是扫到了些零碎小物,江齐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有时候仿佛对他颇为愧疚,下班早的时候会提前很久去等他下课,接着带他去市场专门买他爱吃的菜。
“你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商业间谍。”
江齐愣住了。
“你在找什么?”
江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将他反手按在了书桌上。
做完之后江齐就没再下楼,气得躲在自己房里睡大觉。
到最后,还是回过神来的女人发现了身后站了不知道有多久的小人,最近的变故太多,她几近歇斯底里,已经顾不上其他。
书柜是锁着的。
陆廷之眯了眯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他的脸松开了。
“啧,硬成这样,看来你确实喜欢书房。”
这还是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缓慢请进的那一瞬间,江齐忍不住叫出了声。
“江齐,如果你不喜欢被人议论,当初又为什么要坐上那辆车。”陆廷之终于走到了江齐面前,“我在想,你是不是有点误会?”
屋前屋后只剩一些工作人员在做着最后的清理工作,热闹的气氛连余韵都开始消失殆尽,一派人走茶凉之景。
“那你告诉我你在找什么。”男人的声音还是平静。
“脾气倒不小,不过,你确定真的要反抗?”
年纪尚小的他不分辨不清那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但最终还是未能上前,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也是女人悲剧的一部分。
一切后事尘埃落定,同样的宾客尽散,女人鬓发微乱,双眼无神地坐在门前走廊发呆。
这样的场景突然让江齐回忆起那个男人的葬礼。
如果反抗,就意味着会……?
意识到某人要做什么后,忍不住左右挣扎,“草!你放开我!”
“我……不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齐始终恍惚,楼下是想象中的宾客喧哗,楼上却是安静地只有自己淫荡的叫声,有时间陷在火热的欲望中,有时候又仿佛在冷眼旁观,让人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从丈夫那得到的婚姻总是缺了什么,以致于孩子出生后,剩余的感情终于有了寄托的对象,这些年,她也几乎在孩子身上倾注了所有,到头来却……或者说从来都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