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翠儿终于看不下去,这人神神叨叨地念叨着生si,几时才能让她睡觉?
正想着,她只觉得头顶有人看着自己。一抬头,见大佛端坐寺庙中央,一双慧眼正视着她,让她不免有些心虚。
最近外头一切太平,安翠儿也越发胆大起来,竟然nv扮男装去赌场“重c旧业”。
安翠儿不敢再走,只怕天黑路长,自己若遇着鬼打墙又转回大路就不好了。
这安翠儿哪儿愿意。壮汉上来就要按住她,好在她身手矫捷,不仅躲过壮汉的生扑,还将赌场闹了个底朝天。一片混乱中,安翠儿冲出重围逃回庙中。
看这寺庙,虽然地方不大,但依赖于建筑结构特殊,所幸也算是个冬暖夏凉的地方。
男人在佛前跪着,半宿又道,“命里一劫将至,这次恐怕难逃一si。只愿她不负我,让我景天承si得其所。”
在赌场出老千对于她来说,简直自成一派,无师自通。不一会安翠儿就赚的盆满锅满。
安翠儿还算镇静,她把信装好放回原处,不动声se地爬上了书房的屋顶,趴在书房上等着金修缘回来。
如今再看这信,安翠儿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养母的si不是意外,怕是有人故意行凶,而自己只怕是下一个目标。
于是心下打算在庙里最后再住一夜,明早启程离开这个地方。
正当安翠儿心虚以为自己露馅了。却听男人说了一句“多谢。”便离开了。
“当今皇上x命危在旦夕,局势动荡,恐有变数。”
“大佛大佛,小nv子赌博实属迫不得已啊……”
难不成是自己多心?安翠儿被这假象迷惑,便也断了离开寺庙的念头,安心在大佛脚下安起家来。
真正来拜佛的人,安翠儿只见过一个。
“si”
回到庙中,天se已暗。
安翠儿在庙里想着白天斗殴的事,竟越想越后怕,只怕在赌场声势闹得太大,节外生枝,引来金府的人。
安翠儿早就觉得自己养母si得蹊跷,只因没有能力追查,方才作罢。
她跪在大佛前,偷偷瞥了眼大佛,见大佛仿佛还在瞪她,于是赶紧将赢来的银子分了一半放进功德箱里。
寺庙隐藏在小镇边的树林深处,除了迷了路的旅人,只有孤魂野鬼偶尔造访。
所幸树林深处有座荒废多年的寺庙。
过不了一会,独自去喝酒宴的金修缘竟带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回来了。他们冲进书房,可立马又出来了,抓着早上训练安翠儿的大丫鬟问“安翠儿在何处?”
他一头白发挽得高高,在头后梳了一个发髻,有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虚虚实实地遮着半张脸。
直至jg疲力竭,迷了方向。
安翠儿先沿着大路逃,挤在人堆里掩人耳目,直到走远了,才拐进小路,一路逃进树林里。
她只觉得此处不宜久留,便凭着多年在妓院逃跑的本事,翻墙溜了出去。
男人抬起眼睛,一双g人的凤眼sisi盯着大佛,好像看穿了安翠儿的藏身之处。
再看庙内,有一座金光闪闪的大佛坐镇,让周围的荒凉感减弱不少,平添几分威严肃穆来。
古怪,一个刚si的妓nv,一个新来的丫鬟,怎么能让堂堂丞相写进信里。难道这种j毛蒜皮的事还要写信告诉皇上不成?
那日夜晚,安翠儿正躲在佛后睡觉,忽听得寺庙里有人说话,
“按您的吩咐,一直关在书房呢。”
她拿着信接着往后看,此时终于开始悔恨自己读书少了,这茫茫字海中,只找到了最后一个她认得的字。
好在安翠儿不信鬼神,她自个儿倒是经常假扮鬼神骗迷路者的钱,或是在听到落难人的许愿后,“代施佛恩”。
安翠儿悄悄从大佛后探头一看,那跪在佛前的人乍看好像是个美yan的nv子,再细听那声音,才发现是个男人。
赌场的老板当然对她有所怀疑,于是喊来几个壮汉要搜她的身。
“人不见了,快去找!”
再看眉眼,确实如nv子一般,又b普通nv子妖媚,和妓院里那些姐姐们b,却是妖而不俗,媚而不娇的。
“果然。”安翠儿想到早上金修缘、小厮和大丫鬟之间的窃窃私语,他们就是想把安翠儿困在书房里。
“咱们一人一半,拿人手软,您可不能再瞪我了。”
说来也怪,自从安翠儿交了房钱以后,一连几日都不曾有人再来搜寻过安翠儿。
安翠儿朝大佛拜了一拜,掏出身上的几两碎银,放进功德箱里。
安翠儿偶尔也乔装打扮去小镇偷j0狗,弄些吃的,顺便打听消息。可金府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是丢了一个普通丫鬟。
“大佛,房钱我先垫付,保佑我在您此处常住!”
于是她在大佛里装着男人的声音打发他道,“回去吧,她不负你,此劫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