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现在去警局,能要求他们换人吗?」
「叩叩。」
「……在是在,但我什麽都没看到!」
六岁的年纪该有些什麽举动,雷纳并不是很了解,但能肯定的是,就算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也不会因此被疏远,因为大人们似乎把他的话当成了想x1引人注意的恶作剧。
雷纳不情愿地撇过脸,低声说道:「因为被狗追了。」
「是吗。」
「停电前我的确在附近,但我保证,我是真的什麽都没看到。」
……就不要到时候发现符合的只有我,白痴。
那个能力诅咒仍然存在。
说完,青年忍不住r0u了r0u自家ai犬的脑袋,瞄了矗立在中央空地的时钟塔一眼,微笑着对雷纳说道:「我也差不多该走了,有缘再见吧。」
「怎麽了?」
雷纳ch0u了ch0u嘴角,努力忍着才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看着一扫之前无jg打采模样的雷纳,埃罗尔颇有微词地挑着眉,像是不想让雷纳好过似的,埃罗尔y是打破了轻松的气氛,问道:「这里停电的时候你也在吧?」
「是哦。」
雷纳r0u着酸涩的眼睛,慢吞吞地下床去开门,然後如预料中,看见的是那张会骗人的脸,因为第一印象与实际
「为什麽?」
「你想换谁?他们都很忙。」
「……终於解脱了。」
为了不被怀疑,雷纳不得不再次说谎:「是有原因的。」
「很遗憾,他现在正在好几天份的监视器画面里打转。耐心点吧,等到c区和这里的画面b对出来,出现可疑的人,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就只有他被诅咒了。
拿到黑se方块的那天,像是永远都看不腻似的,雷纳躺在木板上看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在大厅集合的时候,他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一样的方块,挂在大家幼小的身躯上,就像戴着一条诅咒的项链。
雷纳挥了挥手,然後避开看起来仍然很不好相处的狗,继续坐回长椅上发呆,直到调查完毕的埃罗尔出现,才兴冲冲地走过去。
随着年岁的增长,关於过去的事,雷纳隐约只记得一些暧昧的片段,例如九岁那年,院长突然把全部的人都叫到礼堂,泪流满面地站在台上,拼命地说着对不起,ga0得大家一头雾水。
「结束了?」
而开始懂得记事时,也是在六岁,那年就像是一个分水岭。
而唯一没有随着岁月改变的是……
雷纳撑着长椅的椅背,往外眺望,隐约看见外面聚集了一群人,还有一阵一阵吵杂的说话声。青年也跟着站了起身,有些同情地说道:「大概又有谁家的宠物不见了吧?最近很常发生这种事,大家都在怀疑是不是有人专门在这偷狗,所以吵着要在巷口加装监视器。」
在雷纳自暴自弃的大吼中,埃罗尔哈哈大笑,然後若有所思地搭上他的肩膀,将雷纳从头到脚看过一遍,然後戏谑地开了一个玩笑:「吉娃娃?」
「因为被狗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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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然而遗憾的是,从没有人和他看过一样的光景。
再例如十岁那年,政府通过了一条新法律,然後他们随身带着的方块通通被收了回去,而作为交换,他们得到了当时最新颖的终端。
墙上的时钟不偏不移地指着六点。
雷纳摀着脸,微微张开眼睛,後知後觉地发现自己睡成了身t朝下的姿势,而伤口就这麽压在软绵绵的枕头上,怪不得有点痛,他翻过身,伸直手臂将窗帘稍微拉开,霎时,暖洋洋的光从窗外照了进来。
「嗯,暂时告一段落了。」
平铺直叙的两个字。雷纳一听就知道埃罗尔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至於原因,大概是监视器的画面消失前,他刚好就在附近吧。
雷纳将脑袋里的人名快速地流览过一次,答道:「文森特?就是帮我写笔录的那个员警。」
他说。埃罗尔立刻感兴趣地转过头,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最先感受到的是伤口传来的疼痛感。
从那之後,做的所有噩梦都是关於那块黑se物t。
「什麽?」
修好了。」
雷纳往窗外望去,远方的云朵被夕yan染成了不祥的红se,天se也逐渐黯淡下来,他缓缓地坐起身,像是在整理思绪般的发着呆。
隔天,院长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严肃的修nv。
连夜这个词,让雷纳对那些素未谋面的维修人员感到有些抱歉,正想说些什麽延续话题的时候,公园外面忽然传来一阵sao动。
偶尔,孤儿院里也会有同伴被挑走,总是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nv孩也被一对夫妇领养了,走的时候还抱着他大哭了一场。
房门忽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