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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映入眼帘的是完全幽闭的室内,所有的窗帘都紧拉着,除了桌旁的烛光,几乎没有一点光线。
这是最适合x1血鬼的摆设了。
但我看清这一切却忍不住皱眉。
──因为这里很显然不是天堂。
这里是哪?
我挣扎着起身,而当我才要坐起,彷佛提醒我这一切并非梦境似的,周身的疼痛,也就清晰的倏地炸进我的感官里。
「痛──」痛就是要喊,我毫不遮掩的悲愤sheny1n。
「委屈您了。」一个和蔼的声音走近,我眨眼看清,发现该是她唤我起来的,而眼前这个穿和服的慈祥老妪,无疑就是之前我上山送货时,那个负责服侍老爷的老太太。
「是你!」见她悉心帮我换药,我眉头皱紧。
听我喊的大声,老妇微微一笑,「王子,您要好好照顾身t。」
换完药的她微微欠身,「请您在休息一下,等等,老爷会来见您。」
老爷?
我挑眉。
是尽管没醒来多久,脑袋还有点昏沉,但恐怖的记忆想起来是特别快的,一想到那个叫老爷的家伙,我猛地就想起那个为了给我一滴血,毫不犹豫就g掉一条人命的血腥老头。
但看起来是那个血腥老头救了我?
我环顾这间幽暗房间的四周,发现这里的摆设虽然简单但十分洁净,而我手上也没有什麽手铐脚镣之类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把我绑在这里的意思。
……我到底又进了个什麽局啊?
刹那ga0不清楚这老头的用心为何,我头脑发胀的厉害。
但大概是之前耗损太多jg力,我又受了太重的伤,所以没啥力气对想这些问题耗费太多时间,於是不消时,躺在床上的我才想了一会,便又不争气的昏沉睡去。
这次我做的梦就b较短了,也没想起我母亲,倒是做了个充满粉红se的愉快梦境。
对,我梦到李晓彤,梦到她在货车上捱在我怀里的那几分钟──她这辈子跟我相处起来最乖巧的几分钟。
但这个梦很快被一个开门声给撞碎。
因为那该si的声音吵醒我的春梦,悲愤难平的我转醒却是火大,拚个痛得要si还是勉强转身,看向门外。
很好,这次进来的就是那血腥老头了。
他老人家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进来,而他身旁还跟斯文好看的高大男子……等等,那家伙不就是那个ai哭鬼边孚吗?
边孚这笨小子怎麽跟这老头混在一起?嘎?
我思绪一沉,隐隐约约一个不好的预感袭来。
我刚刚是没想通这血腥老头是不是单纯好心想救我,现在或许有点谱了,他不会拿什麽东西控制住边孚,之後打算再用边孚来控制我吧?
……是这样吗?天啊,光想这样我就累了,我头超级霹雳无敌痛。
「哲聪王子,你醒啦?」不知我把他想的有多邪恶,血腥老头拄着拐杖,笑yy的看着我问,那笑得眉头弯弯的样子,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慈祥和蔼?
挖靠,这老头真会演。
「对。」我勉强扶额,是认真开始寻思要怎麽弄清此刻的情势,再在这片严重伤势下带着边孚这个笨蛋逃亡……
不是,我天生劳碌命吗我?都已经伤成这样,也没几天就要si了,还得想办法带边孚这个笨蛋逃跑?
到底他是我的护卫,还是我是他的护卫啊?嘎?
「您放心。」血腥老头不知道读出我什麽心思,他和蔼一笑,「我是真心想治好您的伤的。」
嗯?
听见他说的话,我挑眉。
怎料他後头的话b他是真心打算救我还要吓人。
「敝姓湛,单名一个字,峰。」血腥老头微微一笑道。
「喔,您姓湛,单名一个字,峰,对……」我靠,想通之时我瞬间清醒,顾不得满手绷带痛得要si直指向他,「你就是湛峰?那个白鸽帮帮主湛峰?」
「是啊,哲聪王子。」老头子这会笑得无奈,「我们白鸽帮,这阵子算是对不起您了。」目光一沉,他说。
「对不起?」这话我听不懂。
该说,我没忘记傅安培这只白痴大鹏鸟那时和不见日月的对话,听起来白鸽帮就是傅家在人类世界的势力,关系大概就像是我们家和杜善威他们一家一样,既然如此,那他们看不顺眼我想要弄我倒是情理之中,是哪里对不起我了?
不过这麽说说,不见日月好像还曾经试着要帮过我……这又是?
「我跟杜家的杜善威一样,家族都跟你们血族人签过誓约,但那誓约当中有一条,王子可能不知道。」血腥老头目光和蔼,「就是不分原来效忠的是谁,如果血族人有难,我们都必须给予协助。」
「所以对我来说,既然王子您来了,帮助您就是必要的,我们不会因为原本效忠的是傅家,就藉机谋害您,事实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