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t度过一天又一天。
每天吃回忆里的食物,喝回忆里的饮料,坐回忆里的位置,看着回忆里的人。好不凄凉。
家族里的每个人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即使跟我住在同一个空间,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交集。还以为她对我好,她对我特别,她不怕靠近我,她可以成为我真正的家人,结果只是藉由我想要去si。
一个人居然可以这麽的ai另一个人,ai到只想存在在他存在的世界,吗?
关夏站在我身边闭着眼睛摀住我的耳朵,那些话还是一字不差的传到我耳里。
我把关夏的手轻轻的拿下来,她惶恐的看着我,我平静的说:「别担心,我没事。」
况颖看着我朝她走过去,故作坚决的撇开脸,不打算和我继续说下去。
「姊姊。」我蹲在她面前,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说:「这样你b较好过吗?」
她哼笑了一声。
「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我生命里,对我最好的人,谢谢你。」
在我那些被打翻的回忆中,三岁以後的日子到今天为止,也因为她有过一丝希望期待过。那些期待生於她,si於她,现在化成一团黑雾聚集在我的心脏,快把我r0u碎了。
可是我还撑得住,巨大如父母双亡、叔叔过世,我还是撑住了不是吗?这些话从这个给过我希望的人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可以撑住的。
只是很难过而已。
况颖倔强的不愿意投降,她的手让我握着,我感觉到她的一丝丝颤抖。看到我站起来打算离开,她咬着下唇拉住我的手,哭着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还是跟我住吧。」
我看着发抖坐在地上的她,「姊,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什麽事?」况颖漫不经心的回。
「好好活着。」说完我的手一松,她几乎没有任何力气的放着单手下坠。
我一件行李没带,也没有看清楚况颖最後的表情,一个人走了出来,关夏跟在我後面,她吱吱喳喳的在我背後讲个不停,可惜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想要离开。
这四个字一直在我的脑中盘旋,但是过於习惯隐忍的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好好交代完以後安静的走出那个大门。
宽容,是一杯水的容量,我希望自己是一片汪洋,不被任何一滴墨水w染。
可惜我终究还只是个水杯,半杯未满的那种,才会一个波动就响叮当。
「你想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
「那我陪你。」
我停下脚步,「陪我?哪里都可以吗?」
她坚定的点点头,「可以,你想的话我们睡公园也可以!我可以帮你把风!」
我笑了,「怎麽可能让你睡公园?关夏,去你家呢?」
「蛤?」她倒退了一步。
「害怕?」我觉得我此刻脆弱的只想得到她首肯,想要有一个人跟我说会无条件地接纳我,而我希望那个人是她。
「没有、也不是──只是──」
「去你家,可以吗?」我转身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借我抱一下吧,再没有力气支撑下去的话,我恐怕就要直接睡在路边了。」
她的身t很僵y,好像为了要撑住我几乎要使出洪荒之力了,「好。」她从齿缝迸出这个字,然後我微微一笑。
「还是去打网咖吧。」说完我离开她的身t,迳自走自己的。
「那我跟你去。」
我伸手推上她的额头抵住她,「你回家吧,好孩子。」
「褚炎,今天不管你怎麽说,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她不容我置啄的态度强悍到让我意外,我调皮的回:「要跟我睡吗?」
她铁了心就是要跟着我,即使迟疑了几秒,她仍坚定的点头,「……对。」我看着她几秒以後她拉起我的手,「来我家吧,就睡我房间!」
我声音没了力气:「会不会隔天早上我就被你爸乱刀砍si?」
「不会,他们今天都睡在店里,如果他们睡在店里我就带你去家里。」
关夏似乎都已经想好了,拉着我的手就往她家的方向走去,我跟着,已经不在乎我现在身在哪里,会不会有以後了。
让我休息吧,能闭上眼睛的地方,都好。
该上课的我跟关夏两个人都翘课了,我的双手环抱着她,像是在抓着湍急河流里,唯一的浮木一样。她双手也环抱着我的,头靠在我的x口上,她睡得很熟,而我已经醒了。
昨天晚上我听了关夏说一整个晚上的话,她告诉我况颖她说的不是实话,她只是想要发泄心底的怒气。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当关夏这麽跟我解释的时候,我就是别扭的想要往关夏不希望我走的方向去想。
叛逆吗?我的叛逆也来得太晚了些。
关夏在我怀里动了两下,我慢慢的闭上眼睛,在她的头顶蹭啊蹭,她醒来了,看到身边的我却说了一句让我0不着头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