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白整晚守在病床边,下半夜徐扬开始出汗,要退烧了。齐少白很高兴,不厌其烦地帮他拧毛巾擦身体,直到天快亮了,徐扬的体温也降到376度,齐少白才趴下来睡了一会儿。
早上七点,徐扬的手机响了。齐少白跳起来,拿过手机发现是闹铃,他立刻摁掉,怕吵醒徐扬。
可是徐扬已醒了,哑着嗓子问:「怎么了?」人还迷迷糊糊的。
「闹鐘,」齐少白说:「没事,你继续睡。」
徐扬坐起来,想下床拿手机。
「你都这样了还要陪谦哥去看门诊?」齐少白以为徐扬真打算起床去找陆谦了,一脸惊讶。
刚刚按掉闹鐘时,齐少白就看见闹鐘备註:陆谦门诊。这是从以前他们就有的习惯,怕陆谦赖皮,不按时回诊,徐扬跟齐少白的手机里,都有一个“陆谦/谦哥门诊”的时鐘标籤,提醒他们盯着陆谦去復诊。
「……」徐扬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我总要告诉他,我不过去了吧?请你将手机拿给我。」
「……」齐少白有点尷尬。他想,他刚刚的反应是不是让徐扬误会了,以为他还在跟谦哥争风吃醋,所以不让徐扬陪陆谦去看门诊。
「哥,还是我去接谦哥?我陪他去门诊?」齐少白说。
徐扬看了齐少白一眼,摇摇头:「不用了,他不用人陪,自己会去的。」声音都还是哑的。
「哥,我想去。我…我也有点事想找谦哥。」齐少白一面说,一面让徐扬躺回去。
徐扬听齐少白这么说,有一点警戒:「你找他什么事?」对于齐少白误会陆谦的事,徐扬其实是对陆谦相当抱歉的,觉得他根本是无妄之灾。现在齐少白说要找陆谦,他有一点怕。
「我,我上次在医院里,对谦哥不太礼貌,」齐少白很内疚:「我想亲自去道歉。」
「嗯?」徐扬想起来,陆谦说过曾经跟齐少白在庆和医院碰过面,他就是在那次谈话过程当中,知道齐少白把自己当成是徐扬的白月光的,不过他倒是没提到齐少白有对他不礼貌。
徐扬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疲惫的点点头:「想去就去吧!」他相信齐少白会有分寸,不会再做出失礼的事了。
齐少白帮徐扬联络了一个临时看护,然后就出发去陆谦家。
早上七点四十分,齐少白抵达陆谦家。他按了门铃,陆谦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来开门。开了门也没看清楚来人,就转身往回走,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抱怨:「徐扬你也来的太早了吧,又想来蹭早饭?要吃自己弄,吐司在桌上,牛nai跟鸡蛋已经在回温…」眼看人已经又要走进房间,齐少白赶紧叫人:「谦哥…早安…」
「……」陆谦举着牙刷慢慢地转身。齐少白就看见陆谦满看嘴的牙膏沫,呆呆的望向自己,嘴里含糊的问:「小齐?你怎么来了?」
齐少白指指嘴角,示意陆谦:「谦哥,你泡沫要流下来了。」
陆谦赶紧摀着下巴跑回浴室。
其实齐少白觉得很不好意思,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跑来了。之前在医院对他那么莫名其妙的发火,也不知道谦哥有没有很生气。他以前明明来过陆谦家好多次,熟的像自家厨房一样,现在却杵在客厅有点手足无措。他想,还是找点事情做,比较不会太尷尬。
他习惯性地走到厨房,打算帮谦哥做一份早餐。他看见料理台上已经放着回温的早餐材料:一杯鲜nai跟一颗蛋。
齐少白从来没做过鸡蛋牛nai,但是看徐扬做过,他按着他的方式,依样画葫芦地给陆谦煮出来一杯。
陆谦换上外出服回到客厅,齐少白乖巧的端上牛nai。
「……」陆谦惊疑的看着牛nai。他刚刚在房里,其实很忐忑,不知道齐少白忽然跑来他家要做什么。而且他刚刚一开门就喊了徐扬,这不是让已经误会了的齐少白更加赌定他俩有姦情吗?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该来的总是要来,陆谦硬着头皮出房门,心里还不断想着该怎么解释他一大早就在等着徐扬上门,没想到却看到一个笑得很怂的齐少白,讨好的推给他一杯煮的很香的牛nai。
齐少白看到陆谦充满疑惑,先开口解释:「徐哥发烧了,现在在医院休息,我替他过来,陪你看门诊。谦哥你先吃早餐,吃完了我们路上再说。」
「……」徐扬发烧住院?小齐要陪我看门诊?陆谦心里问号一大堆,却开口问了一句让他立马后悔的话:「你们和好啦?」
陆谦看着齐少白的眼睛像可怜的小狗一样垂下来,就知道自己问错话了,他赶紧端起牛nai小心的抿了一口,嗯,温度刚好。他放心地喝了一大口,都忘了怀疑小齐是不是在牛nai里给他下毒。
「哇,好香,」陆谦又喝了好几口:「这个真好喝。这是什么?」
「这是鸡蛋牛nai啊!你不是要吃鸡蛋牛nai?」齐少白有点惊讶陆谦不知道这个:「像吗?这是我第一次煮,没经验。」
「我是要做美式炒蛋啊,」陆谦奇怪的看着齐少白,他又问:「像什么?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