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歪,叫道。
俞白看了一眼张大喜,然后又朝着张二福笑道:“有什么事就跟老师说,老师可不喜欢不诚实的小朋友。”
心思单纯的张二福听到俞白这一句佯怒的话,差点哭出来,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屁蛋叫俺……叫俺不要跟老师说的……”
“屁蛋?屁蛋是谁?”俞白一听到这个绰号,差点笑出来。不过这乡下,希奇古怪的绰号多着呢,见怪不怪。
“老师,屁蛋就是牛高乐。”张大喜为俞白解释道,一听到这牛高乐的名字,俞白的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一个瘦瘦小小很是害羞的小孩子。
“牛高乐,他怎么了?”俞白眨了眨眼,问道。
“他……他说不来上学了……”张二福说了一句,又忍不住嘟囔道:“他说不让俺告诉老师的。”
“呵,他不来上学老师难道会发现不了。”俞白摸了摸有些气馁的张二福安慰,接着问道:“他为什么不来上学了?”这牛高乐看似瘦瘦小小,却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他爸不让,其实屁蛋自己是想来的。”比较老气的张大喜插嘴道,在说到屁蛋他爸的时候明显有一种鄙视的神色。
“恩,老师知道了。”俞白皱了皱眉,这种情形他不是第一次碰到,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们知道牛高乐的家住哪吗?老师下午放学跟你们去一趟他家。”俞白心里打算道。
“老师,你还是别去了。”张大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是啊,老师,你不要去了。”张二福摆着手跟着应和道。
“为什么,难道牛高乐他家有吃人的老虎?”俞白玩笑道,对于两姐弟的紧张感到有些好笑。
“不是老虎了,老师,屁蛋他爸是个酒鬼,乱打人的,老师你还是别去。”张大喜急着解释道。
“没事,老师学过功夫,不怕,呵呵。”俞白开玩笑道,摸了摸张二福的头:“你们两个进去吧,快上课了,记得下午跟老师一起走。”
“恩,老师。”张大喜应了一声,拉着张二福从俞白身边走了过去。
俞白站起身,往着满眼的大山,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这种地方的落后不是他一个人所能改变的,明显地感到一丝有心无力的气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跟这块土地已结下了不可抹涂的感情……
牛家村村子不大,零零散散总共有几十户人家,牛高乐的家住得偏了一点,离牛家村村户集中的位置有点点路,两间黄泥房陷在一座山坳里,有些偏安一隅的味道。当张家姐弟领着俞白经过一条小山路,走到牛高乐的屋前。
俞白看着渐渐沉下来的暮色,对着两姐弟说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回家晚了你们爸妈该担心了。”
“老师,俺们还是跟你一起。”张家姐弟看着有些阴森森地四周,胆子较大而且有些担心的张大喜出声要求道。
俞白呵一笑,说道:“不用,你们两个快回去,不是还要做作业吗?”
“那老师,俺们走了?”张大喜还有些犹豫地说了一声。在俞白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张二福往回走。
俞白看着两人拐过路口,转身朝前走去。
四周异常的安静,只听着山中不知名归巢的鸟儿叫唤了几声,那声音嘎嘎地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俞白站在敞开的大门口,盯着屋子里漆漆黑的一片,朝里面喊了一声:“牛高乐,牛高乐同学在家吗?”
喊了一声,没人应他,俞白皱着眉又喊了一声,不过除了屋头一棵大槐树叶子的沙沙声,一点声息也没有。
“这么晚了……”俞白暗自嘀咕了一句,犹豫了一下,然后迈腿走了进去,当他刚跨过门槛,一脚踩在一团软肉上,只听尖锐地一声喵叫,吓得俞白赶忙把脚抽了回来,当他看见一只黑色的猫从他脚边窜出去时,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抚着自己急速跳动的胸口,感到一阵阵地好笑。
当他借着外头照进来的余光,看清楚灰蒙蒙地屋子时,发现有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四肢大开,躺在铺在泥地上的一张草席上打鼾,屋子里充斥着一股股浓重的酒味,那汉子旁边倒了几个空瓶子。
仍站在门口的俞白有些踌躇,不知该怎么办。不过仍是招呼了一声:“你是牛高乐他爸吧,您好,我是牛高乐同学的老师俞白。”故意地提高了音量,不过这汉子睡得极沉,连个微小的反应也没有。
俞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白痴,跨步走了进去,觉得今天既然来了,必须要做点什么,即使跟这汉子谈不上话,也要等到牛高乐为至,也不知他跑哪里去了。
俞白找了一张小板凳坐了下来,在门口的位置,眼睛打量着打着沉鼾的汉子,四四方方的一张脸在暗色里轮廓有些模糊,不过那高高挺挺的鼻子尤为明显。
“听说鼻子大的人下面那东西也特别的大。”俞白脑子里没来由的窜出这么一想,自己都有些感到羞耻。不过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顺着汉子那结实的上身瞄了下去,汉子那条肥大黄裤衩的正中间明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