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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好好地躺在床上,打着点滴了。
〝别担心,他会醒过来的。〞我听到晓月叔叔说。
哎。怎麽就这样醒了呢。怎麽没有作梦呢。
我想在梦里见一次梵。就象见到洛林那样子。
洛林和梵会不会已经在大星灵里粘答答地搞成一团呢?还是说,他们根本就相互见不着面呢?
〝啊,大哥哥醒了!〞小修叫道。
〝小修。〞我摸了摸那孩子的脸。shishi的,哭过。
〝太好了!〞小修说,〝小修还以为大哥哥就这样死了呢!刚才你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冰冷得象个死人似的!〞
〝那是神经失调性血管舒张所造成的休克。〞晓月叔叔说。
〝吓?〞
〝人体内血管的伸缩舒张都是由特定的肌rou来控制的。〞晓月叔叔说,〝如果对应的神经麻痹了,血管就会一直呈舒张状态。全身的血管都舒张的话身体里血管的容积大了差不多一倍以上,但是血ye不会相应增多,结果就会造成类似於大失血一样的全身缺氧、特别是、脑部缺氧症状。〞
晓月叔叔认真地看着我:〝你小心点儿。下一次再休克的话可能会死掉,或者损伤了脑细胞,就这样成了植物人。〞
我头皮一阵发麻。
果然不能够一直使用快感共鸣那样的能力。做爱爽翻天了又怎麽样,要是玩出火就这样一命乌呼的话?
还好这次有晓月叔叔在,他给我急救了吧。下一次呢──
〝大哥哥不用害怕的。〞小修却摸了摸我的头,〝就算大哥哥睡着了再也起不来,小修也会在你的床前一直照顾你的。〞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哭。小修说的话太象梵了。但是我的感动瞬间就被恐惧所掩盖了。
〝不要。〞我於是说。
〝大哥哥?〞
〝别对我这样好!〞我说,〝谁也别再接近我!再接近我的话、又要、再一次地成为牺牲品的!!〞
我已经眼睁睁看着洛林和梵为了我而死去了!我不要看到再有谁那样子死掉!
〝大哥哥……〞
〝……拜托了,你好好地跟着晓月叔叔,哪里也别去。〞我说,〝好好地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把手上点滴的针头摘掉,然後爬起来。
〝走了?〞晓月叔叔问。
〝小修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说。
〝这个难说呢,我可是坏人,没准心血来chao把这小家伙抓去解剖了作实验也说不定啊。〞
晓月叔叔还没说完小修就害怕地躲在我身後。
〝……你喜欢吧。〞我却说。
〝大哥哥!〞小修叫道。
〝你也是,〞我说,〝自己的小命自己保护好,别总是依赖别人。大哥哥什麽时候不在了你也就没有人可以依赖了,那麽你就一个人饿死渴死被欺负死吗?〞
〝才…才不会的……别说那麽伤感的话……〞小修哭了起来。
我不理他,自己走掉了。
我好想爱人。却谁都不敢去爱了。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幸福,却原来是那麽遥远的东西。
活着好累。
傍晚时分了,有士兵过来传唤我,说是父王想见我。
我突然有种想法,可能父王才是我真正可以去爱的人。因为他好象是打不死的,而且死掉了我大概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而是会高高兴兴地拉着玛修表哥的手一起继续我们未完成的私奔。
想太多了。
父王在那里一边看着书一边吃着水果,完全是一个悠闲自得的退休老头了。他看到我过来,就说:〝来了啊。今天也辛苦你了。晚上还有庆功宴,你休息一下就跟我一起过去吧。〞
〝不去。怎麽可能吃得下。〞我说,〝梵……梵死了啊。〞
〝所以?〞
〝所以……〞
〝所以你就在这里哭丧着脸,哭哭啼啼地再给他哀悼个一年半载,让自己一直消沉下去?〞
〝才不……〞
〝你有那个时间吗?你还剩下多少天可以活命的?〞
〝距离我毒发还剩四天……〞我说。
〝……我不想教训你。〞父王叹气道,〝我也是过来人,我清楚失去了最爱的人是什麽样的感受。可是,你想活得久一点的话,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恶劣的形势下想活得久一点,不坚强一点不行啊。〞
反正我从没有坚强过。世界上的事情从没有一件是如我所愿的。就连王也是被迫当上的。
父王见我面如死灰色,又叹了一口气:〝突然要你那样子也很难吧。……过来坐下。〞
…?
他就坐在我身旁,把手臂搭在我的肩上。
〝……想、想干什麽?〞我小声问。
〝什麽也不干。〞他却说。〝乖乖地给我坐好。〞
……他的手臂好沉重。满是肌rou的男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