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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等外面的风声大概平息了,我走出去。
好惨。这次的突袭搞得军营里面遍地狼藉的。路克叔叔他们还真会搞突袭。
鸟人的军队死伤惨重。我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是怎麽了呢,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冰凉的刀刃抵在我的脖子上。
〝你……你这家伙……一不看紧就到处乱跑?〞太子说,〝是想我再把你关在笼子里吗?〞
〝……关吧。〞我冷冷地说。〝反正你怎麽折磨我都没所谓了。你想羞辱我的话也只会早泄而已。〞
〝你这!〞他愤怒地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把我踢倒在地。
然後我反而听见他倒地的声音。
〝怎麽──〞我回过头,看见他倒在地上,血从胸前的伤口蔓延开来,shi了一大片。
〝……该…死的……〞他说。
〝昨天的伤吗?〞我说,〝哼,伤还没好就别勉强了的好。〞
〝陛下!〞军医们跑过来,〝都说了养伤的时候别乱跑了──〞
太子爬起来:〝吵死了!〞
他一剑砍过去,旁边的一个军医马上倒在血泊里。
〝陛、陛下──!〞另外的军医说。
〝不需要你们的医治!我自己会好!〞他说,〝这种小伤……这种……!〞
他看来想用自己的力量来治疗伤口。他手上放射出一小簇火炎,然後移到伤口附近,那伤口开始不可思议地癒合着。
〝你看,这种小伤根本……〞他炫耀似的说。可是他还没说完,手上的火炎突然熄灭了,他也吐出一口血。伤口再度裂开,血喷溅出来打在我的脸上。
〝该死……〞他晕过去了。
〝这是…怎麽了?〞我抹了抹脸上的血。
〝陛下的力量在衰退。〞军医们过来给太子急救着,〝你也别愣着,快过来帮忙啊。〞
我?为什麽要我去帮忙救这样的混蛋?!
〝……无论是怎麽样的坏人……〞我脑里响起华鸵老头的声音,〝只要是能救的,我们都会去救……因为我们是医生。〞
我甩了甩头。好了,知道了。我帮忙救他了,可以了吧?
〝好,一,二……〞我和军医们一起合力抬起载着太子的担架。
这家伙真是比一头牛还重。光是抬起他就让人满头大汗了。怎麽他弟弟小凤就这麽轻呢?
〝跟着来,就这边。〞军医说。我们一起抬着这头牛…我说是太子……进了一个大军车里,看起来这是医疗车。
把太子送进去特别病房里,军医们开始忙起来,一边帮太子清洗伤口,一边开始给他缝合。
我晕。这房间还没完全消毒啊,这就动手术吗?而且这是多麽拙劣的缝合手法,你以为这是在缝衣服啊?
〝停下来!〞我喊道,一边去洗了个手,抓起手术袍穿上。
〝你想干什麽?〞军医们说。
〝我来。〞我说,〝你们再乱搞我就要看不下去了!总之先给这房间作无菌处理!〞
一分钟後,我开始拿起针线给太子的伤口作着缝合。
〝天,这是多麽Jing巧的手法啊!〞其他旁观的军医们叫道。
〝我的双手如果不是义肢的话能作得更好。〞我抱怨道。现在这双手就像是两个调皮的小孩子,怎麽教都不听话,总是作出多余的动作,让我一直耿耿於怀。
不过我能期求什麽呢。有一双能用的手已经很好了。反正我早就成了废人。
缝合,消毒,然後好好地再缠上绷带以後,太子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了。不可思议呢,明明是那麽恶劣的一个人,熟睡的时候却像是小天使一样。
我这才想起其实他和小凤是一样年纪的。该死的双胞胎,外表几乎没有差别,可是内心却差距如此巨大。果然是因为被朱雀侵蚀过他的意识的原因吗?
……
〝啊……〞不远处传来什麽人的呻yin,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麽回事?〞我问。
〝恩,一旁的军营是用来收容伤兵的。〞一名军医说,〝昨天的山泥倾泻和今天的敌袭让我们都几乎忙不过来了。〞
〝是吗。那你们待在这里干什麽?〞我问。
〝可是,太子殿下比较重要一些。〞军医说。
〝愚蠢。〞我说,〝给这家伙滴注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留一人作看护就行。他再乱跑的话就把他绑在床上。〞
〝把、把殿下绑在床上?!〞军医们听到後脸色都变了。
〝还是说你想他再乱跑,让伤口再恶化?〞我说,〝就这样。不留着作看护的跟我来。〞
我往外走,可是跟来的只有一名军医。
〝你们真的……〞我也拿他们没法子了,不管了,先过去军营看看。
进去军营的时候……我承认我被吓到了。
很好。又一个人间地狱。比起我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