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炀叹了口气，把剩下的小半碗粥放到了一边，搂着顾青裴躺进被窝里，他轻抚着顾青裴的背，“睡吧。”
“不记得什麽时候。”顾青裴甩了甩脑袋，轻声道：“谢了。”
第
“你都不记得了？”
“嗯。”
他去浴室洗了个澡，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後做了顿饭，又把顾青裴家里收拾了一遍。如果他不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就会总想着顾青裴发烧的身体有多麽热，插进去肯定格外地舒服。
顾青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睛又闭上了，好像睡着了。
“味道还可以吧？你就喜欢这些加了各种东西的粥。”
医生走了之後，原炀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守着顾青裴，就像一条最尽忠职守地小狗。
“别管这个，刚才给你打过针了，感觉好点没有？”
原炀轻笑了一声，低声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做完之後，你也发烧了。”
原炀扯着嘴角一笑，“不客气，反正你发烧也是因为我做过头了。”
顾青裴道：“不是你说的吗，我生病你得负责，赶紧去。”
在他三十几年的人生里，他一直扮演着被人依靠的男性角色，只有原炀在的时候，他能偷个懒,也只有原炀在的时候，他允许自己偷懒。
忙完这一切，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决定把顾青裴叫起来吃顿饭，不吃饭没有体力，好的更慢。
“不是不要……”
“星期六晚上彭放请喝酒。”
原炀想踹他一脚，“滚吧。”
原炀捏了捏他的脸，“你使唤我使唤得挺顺口啊。”
俩人相拥入眠，彼此都从对方身上找到了那股最让他们温暖和安心的力量。
顾青裴睁开惺忪的眼睛，感觉烧退了一些，不过头还是疼。
“走了啊。”年轻的医生朝他眨了眨眼睛，戏谑道：“做爱节制点儿，这人一看就是斯文人，把你流氓那套收一收……哎，这个就是那个顾总吧？长得不错。”
话，我参加过多少次野外作战，还用你教我怎麽打针，你走吧。”
原炀忍着乱摸的冲动把药上了，这麽一番折腾顾青裴出了不少汗，他也出了一身汗，憋的。
“吃点饭。”原炀把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後端起一碗粥，舀了一勺到他嘴边儿，“张嘴。”
顾青裴翻了个身，“我要喝水，再给我弄点吃的。”
他一动，顾青裴就醒了，原炀眯着眼睛看着他，“醒了？好点了吗？”
原炀自嘲地笑了笑，“可不是，我上赶着想照顾你，你却不要。”
顾青裴长吁了一口气，背後宽阔温暖的胸膛，靠上去又舒服，又让人安心，他忍不住就放松了身体。他有些迟钝地张开嘴，顿时，清淡滑软得粥送进了嘴里，口腔内苦涩的味道被冲淡了一些。
原炀下床往门外走去，顾青裴睁开了眼睛，看着原炀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触动。当原炀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屋子再也没有了空旷和孤寂，他觉得即使生病了床都爬不起来，有原炀在，也没什麽值得担心的。
“那是什麽？”
“我不用……谁照顾。”
顾青裴点了点头，“好多了。”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原炀怀里，逐渐清醒的头脑终於感到了一丝尴尬，他慢慢拉开了距离，“昨天你什麽时候来的？”
这麽多年了，原炀居然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信任的人。
他轻拍着顾青裴的脸，“顾青裴，醒一醒，吃点东西再睡。”
顾青裴瞪了他一眼，那湿润的眼眸配上虚弱的神色，让这一眼看上去完全没有“顾总”平日里的淩厉，反而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顾青裴慢慢醒了过来，他感觉身体稍微轻松了一些，他看着原炀，眼睛渐渐找回了焦距，他哑声道：“几点了？”
直到两个小时之後，顾青裴才打完了针。原炀给他拔了针头，然後轻轻把人翻了过来，脱掉了他的裤子。
“什麽。”
“嗯……”
把原炀撩拨得恨不得现在就扒他衣服。
第二天，俩人在刺眼的阳光下醒来。
顾青裴私密的部位果然是发炎了，原炀有点儿後悔，昨天晚上玩儿得太过分了。他一听到顾青裴亲口承认这两年多没有过别人，就兴奋地难以自抑。其实他一直找人看着顾青裴，顾青裴的很多动态，他几乎比亲眼看到还熟悉，可他想听顾青裴亲口告诉他，告诉他顾青裴只属於他一个人。
顾青裴喃喃道：“不是不要。”
“知道了，赶紧滚。”
原炀看着他难得温顺的样子，忍不住就讽刺道：“一个人过得舒服吗？生病了都没人照顾，你到底图什麽？”
顾青裴眉头轻蹙，“不记得。”
“你不可能忘，我不会让你忘了的。”原炀狠狠抱了他一下，轻声道：“别睡着，我去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