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受刑(一个真男人,我佩服他)
陈玉成1862年6月4日中午,河南省延津县城外西校场,这是一个大Cao场,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一个年轻人几乎全身赤裸地沐浴在初夏的阳光下,一层细密的汗珠使他光滑的肌肤显得润泽,散发着一种古铜色的光辉。他有一张美男子英俊的脸——黑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坚毅的嘴唇还有浓黑的眉毛与挽在脑后闪亮的长发;他还有一副健美的身材——虽然不高,但胸肌隆起、腹部平坦、肩膀宽阔、大腿粗壮、肌rou线条分明、四肢比例匀称。他的脸刮得很干净,看来比二十六岁的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很难想象这么年轻英俊的小伙子竟然曾是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大清朝廷最害怕的造反者之一。现在这个健美的青年全身上下只在两腿间缠了一块红布,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由几名高大的清兵挟在中间。他的身体被拇指粗的牛筋绳左缠右绕,身上交错的绳索将他本来发达的肌rou勒得更加鼓胀。几名穿红衣的人在高台上下忙乱着;过不多久,小伙子就要被押上身边的高台,然后按大清律处于凌迟极刑。日影渐渐变短,随着一声令下,几名士兵开始押着囚犯走向高台。囚犯猛然一抖,将挟持着他的二人甩开。负责的军官对士兵们点了点头,士兵们退后一步。囚犯站定,看了一眼军官,然后回头,步履坚定地走向死亡,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毅然独自走完他传奇一生最后的几步。
陈玉成生于南方又久在军旅,赤膊乃是常事,从被擒以来也常被赤身捆绑,凌辱拷打,因此虽被剥得几乎赤条条的裸体游街羞辱,却昂首挺胸,毫无羞涩畏惧之态。高台四周黑压压一片荷枪实弹或者剑拔弩张的军兵默然无声,更平添了一阵肃杀。这不禁令陈玉成想起5月13日那天 夏日的中午异常炎热,蝉在树上刺耳枯燥地鸣叫,县衙黑漆大门像个黑洞慢慢开启,道路两旁是黑压压一排剑拔弩张的军兵。许是苗沛林派来护卫他的亲兵吧,他没在意,苗景开斜肩媚笑迎上跪报:“恭禀英王殿下,鄙叔奏王苗沛林患病,特遣小的迎驾,恭请殿下到小县。”英王陈玉成坦然走进了县衙,亲随被其他人陆续迎走。苗景开导引着陈玉成走进县衙大堂,猛地,迎面的黑漆大条案上冷冰冰地摆着一副镣铐和一团麻绳映入眼里,苗景开也不见了。陈玉成一下子都明白了,苗沛林叛变投降清妖了。“无耻的东西,小人!”英武的脸上发射出威武逼人的光彩。骂声未落,伏兵四起,将陈玉成按住,他奋力挣扎,怎奈寡不敌众,很快,明黄色的王袍被扯碎,露出了结实的趟着大汗的胸膛,粗大的绳子无情地缠绕在英王突兀的脖子、健硕的肩膀,敦厚的胸肌上,深深地勒在皮肤中,英王抬腿去踢,可腿被更多的手抱住,接着,英王黄色绣花的靴子被脱掉,绣花袜子被扒下,一双象小船的大脚露出来了,很快,一双带镣铐的大脚平静地踩在方砖地上,脚镣声丁当作响…
寿州Yin森黑暗地牢,陈玉成赤条条地躺在匣床上,匣床是专门定作的。他的头上有揪头环,颈部有夹项锁,胸前有拦胸铁索,腹部有压腹木梁,两手有双环铁扭,两胫有短索铁镣,两脚闸在匣栏上。匣床的四周是木栏,形状像鸟笼。这些足足将他固定得不能动得一动。牢门开了,站在陈玉成是身穿清朝官服的苗沛林和五名凶神恶煞的清兵、狱卒。对此,陈玉成闭眼不理。苗沛林堆笑:“让殿下受苦了,没法子,殿下虎威,缚老虎不得不紧哪!”陈玉成仍闭眼不理,也一动不动。苗沛林:“小人也是没办法,如今天国气数已尽,咱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除了投大清吧,殿下您说还有什么好法子?”陈玉成仍闭眼不理,也一动不动。苗沛林:“殿下您倒是吩咐小人哪,哪怕就一句,小人一定照办!”陈玉成忽然把眼睁开,扬扬眉毛,眼前又爆发出熟悉的那两团火花:“既如此,你转到我的脚下。”苗沛林依了,陈玉成又道:“将脚用手接着。”苗沛林不知何意,只得将陈玉成一双脏乎乎的脚丫用双手捧着,陈玉成又道:“跪下!”苗沛林只得照作,闻到陈玉成刺鼻的脚臭,他不由得屏住呼吸,心上的火“突突”地往外冒,但只往肚里咽。听陈玉成又道:“给我嗅两个时辰!“胡闹!”苗沛林气得跳起,陈玉成则露出孩子般的顽笑,笑道:“不嗅够了时辰休想让本王理你!”
颍上胜保大营中军帐中军帐内外两排黑压压一片穿戴整齐的清军大员和剑拔弩张的清兵,默然无声,更平添了一阵肃杀。“提钦犯!”Yin森的声音高喊,随即哗哗的铁链声在沉闷地通道里响动着,过了一会儿,一双带镣的大脚缓缓走进帐内,双手被反绑的陈玉成由几名清兵押了过来,在身后。胜保也第一次见到陈玉成,他仔细打量这昔日的对手:陈玉成个子不高,身体被拇指粗的牛筋绳左缠右绕,交错的绳索将他本来发达的肌rou勒得更加鼓胀,赤条条的他,只在两腿间缠了块红布,脑后披着长发,表情从容而镇定,一种超越他本身年龄的成熟和稳重,胜保清楚地看见,面前这个年轻的贼首脸上,竟还露出了一丝轻蔑笑意。“跪下!”胜保喝到,陈玉成傲然挺立,他脸上依然是这种笑容,一脸不屑:“胜保小儿!你是本王的手下败将,我的马早跑一步,就能把你的脑袋给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