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技巧都恰到好处,他舒服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传闻中NO1的泰式按摩果然名不虚传。昏暗中他随即感到那手劲儿似乎突然加强了点,身後的人压低身子,一道道热气羽毛似地拂过他的脖颈,那双过分灵活的手顺着脊柱轻揉慢捏一路下滑,在尾椎处流连不去,按摩油的芬芳更显馥郁,带着点催情的意味。陈琛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眼也不睁:“你干爹有让你来这麽伺候我?”
佛恩抿嘴一笑,扬手命那个按摩师出去,才俯在他背上,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舔着他的耳垂,“契爷让我好好伺候你~佛恩当然是都听陈大哥的。”陈琛翻身而起,佛恩被掀下来,落进他的怀中,二人四目相对,陈琛倒是先征了一下,佛恩的双眼与白天看到的不同,充满了一种流光溢彩的妖异野性。因为按摩推油,陈琛全身近乎□,骨肉匀停,韧性的肌肉上因为过了油,如同附着一层蜜色的柔光。佛恩挑唇一笑,慢慢地伏□去,竟是隔着内裤挑逗起来,他呵着气,一点点的濡出水痕,再缓缓地含住顶端——
陈琛闭上眼。。。颂猜这老头子倒是会享受,这孩子当真是个尤物,只可惜,非他所好。佛恩对於手中还是萎靡不振的器官有点诧异,陈琛按住他的头,哑着声道:“行了。”佛恩不及抬头便被陈琛压在身下,只觉得眼前一黑,陈琛已经一把抱着他滚到床下,随即一连串枪声密集响起,方才他们躺着的小床瞬间击穿了七八个弹孔!
陈琛一把扯过丢在地上的薄毯,甩手缠上自己的腰,右脚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挑起,反手一抬探,极地银狐已在手中,电光火石间已是飞出一梭子弹,随即是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枪声稀疏下来,陈琛左手一拍飞快地换匣上膛,跃出掩体,对着露台外的影影绰绰又是三枪,但是四季酒店的公寓都是各个独立成栋,四面花树婆娑,陈琛飞身躲避从旁窗射进来的子弹,转手又是两枪,他背靠墙壁,眼见一室狼藉中佛恩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皱眉,低声喝道:“躲回去!”但是已经迟了,陈琛耳尖一动,就听见背後已经有杀手跳进露台,直朝他扑来,陈琛听声辨位一枪扫向杀手的大腿,那杀手不等他补枪就势滚到一旁,正在佛恩脚下!但陈琛无暇去救,因为窗台上又跃进一人——极地银狐枪膛之中,却仅剩一发子弹!
救人?自救?陈琛毫不犹豫地放弃佛恩,抬手就射,一枪爆头,随即身後也是“扑”的一声,沉重的肉体落地,陈琛回头,佛恩堪堪将手从地上那人的脖子上移开,屍体的脖子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歪折扭曲,双眼暴突,竟是生生被折断了颈骨。佛恩极其俐落地弯腰从屍体手中抽出那把威仕逊N10左轮,熟练地装匣上膛,笑嘻嘻地操着怪腔怪调的国语道:“陈大哥,我是你的贴身导游——加保镖嘛~”
颂猜闻讯赶来“慰问”的时候,陈琛已经换了另一套Villa,此刻穿着身藏青色的唐装,正坐在露天阳台上看书,佛恩倒是乖巧,托腮看着不远处稻田里甩尾的水牛,瞥见颂猜进来了,像个大男孩一样跳了起来,叫道:“契爷!”
“我听说昨天的事了,佛爷保佑,幸好你们没事!”颂猜双手合十,举到眉心,“让贤侄受这样的委屈,我心里很不安,不如搬到我那去住,安全的多!”
陈琛合上书,似笑非笑地看着颂猜:“叔叔觉得,昨晚是谁下的手?”
颂猜痛心疾首地一皱眉:“还不是我那个反骨的儿子!他嫌弃我这老头子碍事,要争泰北的主事权了!他一直很不满我和你合作,把生意重新洗牌,觉得你断他财路,平常与我吵架不得止,还要对你痛下杀手!”颂猜年轻时是横行金三角的军头,二三十年来一直与鸿运做些黑市买卖,只是後来情势变化,他得罪了缅政府,只能逃到泰北,受了招安,已是有些落地凤凰的意思,如今又苦於自己的大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正是闹家务闹地厉害——陈琛继任之後他以整幅身家做担保,想请陈琛出面摆平他的大公子——鸿运当年就靠着他手中的货、路起的家,说陈琛不心动不垂涎那是假的,但表面架子还是端着,做出副讳莫如深不置可否的样子来。
颂猜如今还有当年翻山越岭时候的食量却没有了翻山越岭的运动量,胖地越发如个大白馒头,此刻义愤填膺起来,周身上下的腩肉都要抖上三抖,尤在让陈琛“千万要搬到他那住”。
陈琛知他要抓筹码,自然不肯应承,只道:“叔叔如何得知是他下手?”
馒头呼哧喷出好大一口气:“在泰北,除了那个臭小子,还有谁敢动你!”
应该说,除了你们父子,谁敢?
陈琛将手放在佛恩的腰肢上,游移不定:“我也听说你‘泰兴’闹家务,局势未明朗还是不要激化矛盾的好——何况叔叔给我找了这麽个得力的导游,我想,安全上是大致无虞的。”颂猜看了二人情状,很是慈祥地道:“那也成,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的,贤侄上哪儿,都务必带上佛恩——这小子,是个‘地头蛇’!”说罢自己一笑,像很是为自己地道的中国话自得。
佛恩恭恭敬敬地送颂猜出去,清迈又飘起了牛毛细雨,左右忙撑起了伞,颂猜接过手杖,慢慢踱下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