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卫朝着眼前的黑暗破口大骂。
和淩谦待久了,好像从前很多不容易出口的话,例如性无能什麽的,现在居然都能很轻易地说出来了。
真是近墨者黑。
「真是太丢脸了,下流到要用卑鄙的手段对男人下手,不但是性无能,连精神上恐怕也被阉割……呜────!」
急促的呼吸中断了後面已经想好的台词。
淩卫拼命想合拢双腿,阻挡对方可恶的像蛇一样在自己下体爬动的手。
但那只手在解开军用皮带後,已经没有障碍了,它灵活地钻进布料下,不管淩卫怎麽不愿意,还是坚定地抓住了自己的猎物。
狠狠地一使劲。
「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受到袭击,淩卫发出短促的惨叫。
「谁在哪里?」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候见室内发生的恶行。
正在施虐的手也猛然僵硬,停止了进一步的侵犯。
「殿下!我是淩卫,请救我!」听见皇太子的声音,淩卫精神一振,喘息着拼命大叫。
「门为什麽反锁了。」
木门来咚咚咚被敲打的声音。
按压在淩卫身上的力量,忽然消失了,似乎那个人匆忙地打算离开。淩卫生恐敌人走,忍着痛翻身坐起来,靠着听觉确定方向,用脚扫对方的後跟。
不过他的动作因为双手被绑,始终不那麽灵活,虽然扫到一点,却只是让对手趔趄了一下
随即再也听不见偷袭者的任何动静。
反而门外的声音清晰起来,不知道外面做了什麽,被反锁的木门似乎被打开了。
听见推开木门的声音,淩卫猛然想起自己的军装都被打开了,淩乱的翻开的衬衣,还有皮带松开的裤头,这一切都不堪入目。
但双手还被铐着,连想把衣服掩起来都不行。
在匆忙的脚步声出现在面前时,他用最快的速度移到沙发和茶几之间,试图把自己的狼狈相稍做掩饰。
但眼不能视物情况下,淩卫并不知道这样做注定徒劳无功。
甚至,这副姿态只会使他目前的形象更可怜兮兮,也更诱人。
线条优美的胸肌,红肿的乳头,裸呈在左右散开的衬衣下,布料的半遮半掩,窘迫羞愤的英俊脸颊,再加上窘迫掩饰的动作,这一切只能用活色生香来形容了。
「淩卫,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刚人在这里偷袭我。」
「有人偷袭你?现在人呢?是从窗户逃走了吗?有看见他是逃往哪个方向吗?」
「我不清楚他逃走的方向,不过确实有另外一个人,而且他……」淩卫刹住下面的话,为了淩家的声誉,刚才发生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
「而且什麽?」
「劳烦您……请先把我的手铐解开。」
手铐很快被解开了,也许是考虑到淩卫的窘态,皇太子吩咐随行的那名心腹司官出去追捕袭击者。
淩卫深深感激他的体贴。
「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对劲。」
「是的。」淩卫背对着皇太子,用微微发颤的手把拉链拉上,摸索着扣上上装纽扣,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看不见了。」
「失明吗?」不知是否因为震惊,皇太子沉默了一下,「正常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失明的,你大概是什麽时候不小心被下药了吧?药物设陷的话,如果不想将来被追查,一般只会使用暂时性药物。我知道有几种药剂可以导致人暂时性失明,都有解药。」
「真的吗?」淩卫生出一丝希望。
「我这就叫宫廷御医把解药送过来。」
淩卫听见他使用通讯仪,发出了传换御医的命令。
「御医很快过来,放心吧,如果是临时药剂,他会让你重见光明的。」皇太子说着,伸过手,握住淩卫的手腕,拉到自己眼前。
「殿下?」
「你的手出血了。」
「没什麽,匕首割到而已。」
「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看不见东西,其他的感官加倍的清晰起来,被皇太子握住手腕的肌肤触感,还有隐隐约约的,被凝视掌心伤痕的感觉,都让淩卫感觉不自在。
「不用了。这些对军人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伤,不劳您费心,殿下。」他把受伤的手掌抽回来,划伤的地方还在发疼,鲜血粘答答地沾在掌上。
四周的黑暗还是像天罗地网一样笼罩着他,失去视力後,才知道漆黑会给人造成多大的心理压力。
淩卫坐在沙发上沉默地等待御医到来。
如果,不是临时药剂的话……他压抑地想到这个极其糟糕的可能性。
「知道是谁对你下手的吗?」
「不知道。」
「偷袭者,或者下药者?」
「完全不清楚。我……」看不见皇太子的青情,淩卫只能根据皇太子声音传来的方向偏过脸,苦涩地笑道,「根本不明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