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都不错,给他们或帅气或漂亮的脸蛋增色不少。看来这个“刘大师”很有一手嘛,我不禁勾了勾嘴角。
刘大师显然是个人精,见我脸色和缓便明白我明白了他的这种自我推广的广告效应,便说道:“先生,我看你的头发才修过没多久,应该不用打整了,是这个小弟弟要做头发吧。”说着,他便走到春儿跟前将他带到一面镜子前,对着镜子打量春儿,时不时掰一下春儿的脑袋,还伸出手指在春儿的头上到处比划了半天,才对刚才招呼我进门的帅小伙说道:“小杨,给这个小弟弟理个毛寸,注意这里要——”
“你亲自弄!”不待刘大师跟那个小伙子说完,我便打断了他。他刚才在春儿脑袋上的手法我虽然看不懂,但很有一种范儿,嗯——,一种专业范儿,很有种大师的派头,好象比给我理发的那个剃头匠还要牛逼一些。既然他看起来有这个牛逼的手艺,那我当然不能让那个年轻的看起来象刚出徒的也许曾经也在刘大师脑袋上的那块试验田象小鸡刨食似的刨得不成模样的小杨的那双手到我的小叔子的脑袋上也来刨那么两下子。
刘大师转头看向我,见我一副坚决的神色,尴尬地搓了搓手,然后转头往墙上看去。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原来墙上有一副字——温馨提示:刘大师出场费500起。
我心里“靠”一声,真他妈狠,老子在省城包月才500,含两次剪,任意洗,他个狗日的一出手就是500起花!不过嘛,老子喜欢,这才是牛人啊。于是手一挥,说句“弄好了翻倍,弄不好打个对折”就自顾自到等候区的沙发上坐下,摸出烟来点上,看起报纸来。
刘大师倒也干脆,说句“好嘞,包管让客官满意,俺可不当二百五”,就牵着春儿进了后堂,亲自给春儿洗头。
我一根烟还没抽完,门外又进来一个女性顾客,张嘴就问刚才招呼过我的小杨刘大师的去向,小杨说刘大师有客人了,让她等一等。
我一直看着报纸连头都没抬一下,听出这个女顾客显然是知晓刘大师手艺的常客,看来我找的这家发廊是找对了。
那个女顾客往我这边的等候区过来的路上时,刘大师从后堂牵了春儿出来了,他对那个女顾客说道:“方小姐,你先休息下,半个小时就OK。”
谁知这个方小姐“哟”一声,比她刚才与小杨说话时的调门还升了个几度,只听她说道:“刘大师,连西洼的小农民都点你的台来了,现在的土包子真是有钱啊,这不成农村包围城市了吗。我说呀,我——”
“你给老子闭嘴!”我把报纸一甩抬起头来脱口骂道。我这才看出这个方小姐原来是个丹凤眼翘鼻梁高颧骨厚嘴唇一头蓬松卷发的少妇,如果矜持一些会给人一种清明干练的样子,可她刚才对春儿的那一通挖苦,让我只会认为她是一个泼妇。
我还是看走眼了,这个女人不仅是个泼妇,还是个悍妇,我才骂完,她马上挺起她那对高耸的胸脯边气势汹汹地蹬着踢蹋作响的高跟鞋向我压来边回骂道:“你叫老娘闭嘴?!你敢叫老娘闭嘴?!我CAO你妈的——”
在她最后一个脏字出口之前,被我反手一巴掌抽在脸上,将她抽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又往前扑腾了几步,正好回到她刚才向我进攻时的出发地。
刘大师赶忙奔过来,拦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的方悍妇不让她再次向我扑来。
看来这个刘大师在此地还是有点能量的,方悍妇倒也没强行闯刘大师的关,只是冲着我喊句“你他妈等着”就掏出电话,拨通后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他妈的掉茅坑了,老娘被人欺负了,赶快死过来!”然后狠狠地挂断电话就走到发廊门口,从提包里摸出烟抽上,等她的救兵。
刘大师冲我笑笑,满脸的不自然,我装作没看见,手一背,转身欣赏起墙上挂的几幅画来。
刘大师便不再试图掺合我和方悍妇的冲突,冲他的员工喊了一嗓子“都快干活”就给春儿伺弄头发去了。
墙上的画我还没欣赏完,就听到门口一个粗豪的嗓音传来“亲爱的,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
“他!那个穿牛仔裤的。”
“哦,好,你就呆这儿,看你男人给你报仇。”然后我就听到方悍妇搬来的救兵咚咚咚向我走来的脚步声。
当他离我身后四、五米的时候,我倏地转身,一道凌厉的眼神射向他的眼睛,只见这个穿着件黑色无袖紧身T恤,膀大腰圆,胳膊粗细不亚于我的中等身材壮汉浑身一个激灵就定那儿了,眼里闪出些许恐惧。
我没有出手,因为这个方悍妇的男人嘴巴还算干净,至少不象他的女人张嘴就是脏东西。
“救兵”晃了晃脑袋,想把被我盯一眼就产生出的恐惧感晃出脑海。我嘴角一扬冷哼一声,微微眯了下眼睛使我的眼神更加冷酷。这一下不得了,“救兵”“啊”的一声,转身就跑,连在门口等着他凯旋而归的女人也忘了,出了门一拐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方悍妇果然骠悍,至少比她男人强悍一些,她还敢狠狠地瞪我一眼才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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