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读研究所的人越来越多,所以在研究所,或多或少都会遇见来自各行各业的同学,现在连封闭的军人和员警,也都可以在一般大学的研究所看见了。
这件事就发生在我读研究所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同学就是员警,浓眉大眼,虽然不是很高,却粗粗壮壮的,理了一头整整齐齐的短发,看起来就是很Jing实的员警。
我们班上有七个同学,除了我跟他以外,还有三个女生和两个男生,那两个男生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所以整天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题,自己成了一个小圈子,女生也是一样,聚在一起都在聊化妆品什麽的,我们也插不上话,所以他来学校的时候,几乎都跟我在一起,因为他工作很忙,在学业上我也会帮忙他蒐集很多资料,这更加深了我跟他之间的友谊。
他工作很忙有时候为了赶来上课,往往制服都来不及换,披了一件外套就赶来上课了。冬天的时候还好,但是夏天可就惨了。常常他赶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脱下外套的时候浑身还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灰色的衬衫印着里头的白色背心内衣,显得更加虎背熊腰。
有一次下课的时候我问他,事情是不是真的那麽多啊?他回答说,事情常常都是做不完的,加上还有很多临时要处理的事情,有时候忙得连家都回不了,乾脆就睡在办公室,幸好办公室里面有盥洗设备和寝室,很多员警乾脆就把派出所当家了,好几天都住在那边。他还问我会不会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我回答不会,他说,他已经习惯了,因为派出所那种都是男人的地方,味道就是这样,好不到哪里去的。
他有时候也会带我去看他们派出所,认识员警之後发现他们会变得很亲切,跟站在马路上那种凶神恶煞的感觉很不一样,当然,我同学说里面也有怪人,只要不要运气不好遇到那些就好了。
如果他在功课上有问题,我有的是时间帮他找;有时候我要资料,他也会透过人脉帮我要到,员警有时候很神,很多奇怪的资料都能拿到,像是什麽任务都可以完成一样,我们就这样一路扶持,走过研究所三年的岁月。
终於要到毕业的时刻了。我们班上决定办一场谢师宴,地点就选在市中心的一处餐厅,虽然离学校有点远,但是大家交通都比较方便。我们和教授都是从学校开车出发的,唯独员警同学因为还要上班,所以比较晚才自己骑着摩托车过来,连衣服都没换,一样披着外套就过来了。他到了以後我问他,这样穿着制服没关系吗?他说我们吃饭的餐厅不是不良场所,再说老师也在,应该没关系吧!
大概是三年大家一起做过很多辛苦的研究,在宴席上有一种像是即将离别,又像是从沈重的压力中解脱的复杂情绪,连那三个女同学都喝得快挂了,我算有点节制,但也喝得很尽兴,另外两个男生他们一样小团体,自顾自的喝酒,大概想说毕业之後就不需要靠老师了吧!所以席上跟老师喝酒的几乎都是员警同学,一人力战三个老师,不愧是工作练得好酒量,三个老师都被他灌唏哩哗啦了!但是他也喝得差不多了,到最後我看他也分不清天南地北,开始抱着我跟我说他研究所这三年的辛苦,为了工作和学业,弄得原本快结婚的女朋友都离他而去,大概酒Jing的催化让他觉得很有解脱的感觉,又自己自斟自饮了好几杯,老师应该也难得看他这麽尽兴,加上他在上课的时候也提供很多老师也拿不到的资料,老师大发慈悲,说今天乾脆让大家去住旅馆,反正研究经费还有剩,大家不醉不归吧!
有了老师的加持,大家喝得更热烈了,酒酣耳热之际,也不在乎谁是谁了,大家打打闹闹的到十一点多,酒量最差的女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教授们在员警同学的猛攻之下也差不多倒了,员警同学伤敌七分,自伤三分,但伤三个敌,也有九分了,要离开餐厅的时候,只剩我比较清醒,还可以打电话到旅馆订房间。於是我和另外两个耍自闭的男同学(他们喝得比较不多)负责把已经喝挂的教授和同学们抱上计程车再拖进饭店里,教授们一人一间,女生们一间,他们两个男同学一间,我自然是跟员警同学同一间了。大家分配好房间,就各自休息了,应该说,他们很多都在餐厅就开始休息了。
进了房间之後,我问他要不要先洗澡,他却还在呢呢喃喃的抱怨他的女朋友有多对不起他,他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未来更好的生活,他现在已经三十五岁了,要结婚已经有点迟了,他女朋友竟然还离他而去等等,我看他一直没有要洗澡的意思,於是我就先进去冲冲澡,但是酒Jing发作的关系,草草了事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成大字形横躺在床上了。他壮硕的身体占满整个床,我根本没办法躺,只得摇摇他试图把他叫醒,他嘴里嘟哝了几声,说有我在他旁边他觉得很安心之类的话,又呼噜呼噜的打呼起来,但还是大剌剌的躺在床上,没办法,我只好抱起他沈重的身躯,试图把他的身体移正。
人喝醉了大概是最放松的时候吧!原本已经很壮的身体沈甸甸的压在我的胸前,粗壮的手臂却软软的垂在两侧,头歪在一边,偶而随着我的搬动自然的摆动着,慢慢而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