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chao让原微在宁州安心呆着,最多多呆半年,他就会将他调过去。
原微以为差不多到时候了,季听chao是厌倦了他,要甩了他。他们开始冷战,季听chao因为工作忙连着好几天不回家,也懒得哄原微,而那时候冯飞舟留意到了这件事。情人不听话,换一个就行了,这一点对于季听chao、冯飞舟他们来说是自然的真理。冯飞舟给季听chao介绍了一个跟原微风格很相似的清秀男生,并且还刻意地制造机会让原微撞见季听chao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他早看不惯原微了,一个土里土气的土包子,也就是保姆当的好,才套牢了季听chao。如冯飞舟所想,原微成功地被激怒。原微留下了自己存下的所有的钱和一封信从季家离开。但是,当季听chao开完会回家,在看到原微的信之前,先发现了被烫伤的季云驰。七岁的季云驰一个人被留在了冷冰冰的家里,他饿得不行,于是打算自己煮面吃。季云驰知道煮面大概的步骤,并不难,只是他高估了那口原微从市场里买回来的铁锅的重量,在最后端起一锅汤面的时候不慎烫伤了自己。季听chao带着季云驰去医院紧急处理了烫伤,回来后他问季云驰:“为什么不给钟点工阿姨打电话?”“你忘了,阿姨请了长假,回老家了。”“为什么不给原叔叔打电话?”“原叔叔说他不会再回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给你打电话没用。”季听chao看着儿子早熟而平静的眼神,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我先叫人把你送到你妈那里去。”季云驰眼睛亮了亮:“……好。”季听chao没空理会季云驰隐晦的高兴,他被繁忙的工作和出走的原微占据了全部的心思。将季云驰送走后季听chao开始给原微打电话,原微却直接拉黑了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和空荡荡的房子,自尊心受挫的季听chao差点砸掉了手机。而那时候,搬出去的原微结识了一个朋友,叶澜芝,一个对于他们来说算是芝麻小官家里的养子,在街道办事处上班,两人走得很近。冯飞舟故意让季听chao看到两人相处的样子。“我就想不明白,原微到底有什么好呢?你看人家,已经又有了伴儿。”冯飞舟默不作声地给季听chao添堵。季听chao果然被刺激到了,却不是冯飞舟想的那个方向。他冲去原微临时住的房子将人绑回了季家。冯飞舟无语:“我的季大哥,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就为了这么个人!前途还要不要了!”居然敢光明正大绑人!季听chao道:“我和他的事,你别插手,那个男生我也不要了,以后别让他来烦我。”原微躲在一旁,听到了所有的对话。再后来他和季听chao和好了,却心中恨上了冯飞舟几分。原微自问并没有太大的追求。虽然每次季听chao都会替他解决麻烦,但是原微真的没有想从季听chao身上得到什么,他和那些因为权和钱凑上来的人不一样,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喜欢季听chao。所以即便他在季听chao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即便季听chao打他骂他,即便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他也并不觉得难堪。冯飞舟看不起他,他不放在心上,他们那种出身的人看不起他很正常,换做是他,也看不起自己。可是为什么……冯飞舟要给季听chao介绍那个男孩子?原本,季听chao除了他以外没有睡过男人,只睡过女人。这才是对他的羞辱,原微的心里就像扎了根刺那么难受。某一日,原微跟久未蒙面的叶澜芝聚餐,聊天时,叶澜芝提起了最近的工作,人口普查,还有配合公安局做了几起失踪人口的调查。“我听派出所说,可能跟姓高的有关。”叶澜芝压低了声音,“就是没查到确切的证据。”原微心念一动,想起冯飞舟曾经跟高家父子往来密切。“他们背后有人,你知道……冯……他们合作开了酒店。”原微凑到叶澜芝耳边,远看来就像是情人说悄悄话似的。原微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给冯飞舟添舔堵,再说叶澜芝不是警察,他最多也就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公安局,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但是他没想到那天那一幕落进了季听chao的眼里,更没想到,叶澜芝走街串巷做人口普查的时候真的遇上了冯飞舟和高鸣碰面。叶澜芝胆子大地跟上了,从此成为了失踪人口中的一个。车厢里越来越冷。叶澜芝像是没听到原微失控的叫喊,只反复地重复着:“我想要……证据……”苏棠春在一片黑暗中重新找到了那个保温箱,快速地开始撕开,琼白意识到了她在做什么,为了掩饰苏棠春的动静,她取出铃铛猛地摇晃起来——“啊——!”叶澜芝仰着头痛呼。他不明白,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要杀人的念头,只是想要他的证据而已。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要证据…………他的弟弟还在等他去接他!“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要证据!”叶澜芝厉声嚎叫,他的身形突然膨胀,四肢四分五裂地抛洒开来,一只断手掐住正在拆保温箱的苏棠春,另外的两条腿分别踹上了冯飞舟和高鸣的胸口,两人哀嚎了几声,便昏死了过去。“啊啊——”“啊!!!”如人彘一般的叶澜芝趴在昏迷中的季听chao身上,温热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从他被高赫轩开膛破肚的腹部流淌出来,染红了洁白的病床,他低声地问:“我的证据呢……我知道……他们都听你……你知道我的证据……在哪里……”腥臭味弥漫了整个车库。季听chao猛吸了一口气,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着眼前没有手脚的叶澜芝,他惊恐地快要喘不上气:“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