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他们说说话,就一下”
“我爸妈是从事正当的职业,你们看到的那些,都是谣言”白奕大吼,忍着眼泪
白奕看了管家,又看了看那几个男人,男人们很快地转身离去
男孩醒了过来,冷汗浸sh了他的头发,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好长的时间弯曲着腿,让他的关节有些不舒服,男孩没有马上站起来,他用手掌r0u着自己的膝盖,打了个哈欠,回想刚才的梦
苏德把所有人支开,他跟白奕在厨房里,白奕看着眼前的食物,他并不饿,但看着管家担心的神情,他拿起筷子,将食物放进嘴里,刚咬一口,眼泪就这样一滴滴的落了下来,苏德看见了伸出手轻轻的按着男孩的肩膀,白奕的头越来越低,手握成了拳头
苏德拿出一封信,白奕接了过去,将信封打开
还记得当时集团的好几个gu东都蹲了牢饭,白奕当时天天变着方法躲着记者,有一天他终於气不过了,大步的冲到摄影机前,大声的叫人滚
"我爸爸妈妈他们是怎麽si的?"
那个错误
父母双亡,继承人尚年幼,很快的公司就被掏空,瓜分,结果全部瓦解,白奕被赶出了自己的家,门口上贴了封条,房地产也被转到他从未见过几次的人的名下;最後他拖着一个行李箱,手上拿着一张支票,价钱不多,但还不至於让他饿si街头
话还没说完,周围的情景开始转换,白奕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东西渐渐模糊,柜子碎了,一张张嫌恶的脸孔,冷眼旁观的脸孔,刺耳的笑声,不断浮现,让人气馁,也让人喘不过气
愿意丢下自己
找寻真相的代价并不便宜,他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仍就一无所获,但他没有放弃
"好点了吗?"
苏德走出厨房
"烧炭,在繖市的那栋古宅里"
白奕点点头
白奕重复了一遍管家说的话,他双手交握着,十指掐进自己的手背里,他最後看见的画面,是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灯,几盏灯泡似乎该换了,最後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苏德点点头,轻轻的拍着男孩的肩膀,走了出去
我的父母不是罪人
-小奕,爸爸跟妈妈之前犯了错
“爸爸,妈妈,就算你们真的犯了错,不想连累我,也不应该这样丢下我”
白奕走到浴室盥洗,换上了工作服,他打开冰箱:吃剩的面包,今天早上刚到期的牛n,白奕把它们从冰箱拿了出来,牛n他是不敢再喝了,给自己泡了杯茶,劣质茶包把整杯热水都染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味,白奕吐了吐舌头,舌尖又酸又刺的感觉促使他直接把热茶给倒了,机械x的咀嚼着面包,很快地填饱肚子
白奕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泪痕乾了,他终於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前,拿起那张照片
伸出手拍着老先生的肩膀,柔声的问着
"你昨天昏了过去,直到现在,饿不饿,我叫他们给你弄点吃的"
白奕从没放弃,找到当年父母丢下他的原因
白奕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他走下床打开房门,下人们忙进忙出的准备告别式的物品,还有几位穿着相当正式的男人在跟管家谈话,白奕有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麽,他走了过去,管家看见他,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仔细的看着他
白奕把照片放了回去
为了不连累你,这是最好的方法
"你说我爸妈他si了"
他让苏德帮他找了间房子,能住就好
"老爷跟夫人他们他们si了"
毕竟,对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社会历练不足,家世背景也不怎麽光彩的青年来说,这份工的薪水,相当合理
许久,动了动嘴唇,yu言又止
丢下我
白奕准时来到工厂,交班後,他走到生产线前,戴上护目镜,开始手上的工作,这份工并不是他最擅长的,但却是他打最久的工
你要好好的,不管未来有多困难
要他怎麽不难过?
“爸爸,妈妈…”
都要坚强的活下去
愿意放下自己辉煌的事业
白奕抬起头红着眼眶看着苏德
"不要难过"苏德哽咽的说
白奕重重的叹了口气
年幼的他看着爸爸妈妈的骨灰坛被放到特别挑选过的柜子里,苏德将手搭在他肩上无声地安慰,白奕看着那只布满痕迹的手
白奕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商场上对抗竞争对手也许会有些不择手段,但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会让他们愿意这样做呢?
白奕将信封收了起来,他看见苏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把脸埋在手心里
白奕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嘴唇,不可置信地看着说话的人,老先生一口气把话全说完,泪水也慢慢流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