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丹露出轻蔑的笑:「冥皇不懂,零之力固然重要,不过光这样是没办法解决我的,当然也不能单靠你来解决神,还欠缺一些他达不到的必要条件。要是有这麽容易,恐怕神早就不在了。」
「反应大一点就能打消这件事的话,我会放声尖叫的。」他半开玩笑地说,随後压低了音调:「吴哥哥,你当年为什麽要特地把我从孤儿院里带出来呢?」
「你应该一直都很疑惑吧,冥皇为什麽需要一个放在特殊能力者里并不算特别强的你?就算只在人类里挑,感觉b你更有可能弑神的大有人在,si人之子的经历也不是最稀奇的。」
吴忌丹进一步解释防卫人员当年给东方剑吏修改记忆、改变面容、封印力量,实际上东方肃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了。为使柊能主动接受东方肃,他还用了点东方肃的气息,因此柊在初次见到养父时才会喊出吴哥哥三字。
可是他仍想知道答案。
「你b我预期得更平静呢。」
听见这句话,柊反sx讲出他最想问对方的问题:「那你对我的关ai又有多少真实x?」
「难道……是因为我是零吗?」如果si人之子不够稀奇,那恐怕只有他无中生有的灵魂够有看头了。
柊叹了口气,这是他仅有的反应。
「对林芸来说可不能就这样万事太平,若你希望她复生的话。」吴忌丹用几乎可形容是锐利的眼神看着他,「冥皇没有害si她,她的命本应在五岁就结束,你还得感谢他不完善的y谋让林芸得以继续活下来遇见你。」
「你好像不曾质疑过东方剑吏的下场,他被卸除零界防卫人员的资格,但可并没有被剥夺x命。」
扭曲。这是第一个窜进柊脑海里的词汇。这个人并没有在说谎,但正因这些都是实话,听起来才格外慑人:这些行为竟然都只是观察实验,还不知意义为何。
明明他们是在谈论养父,吴忌丹却回答了生父的事,由此可推论出的结果只有一个。对方似乎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理解与愕然,肯定地替他下了结语:「领养你的东方肃是你的亲生父亲。」
「正解。」吴忌丹用右手食指指向他:「你拥有的力量不是单纯的si亡之力,而是能让一切归零的力量,简直就是活着的零界。」
「啊?」他脑袋一空,这岂不是在说这整件事都是一出闹剧!「如果冥皇知道他不能利用我打败神,不就万事太平了吗?」
「那为什麽要──」
察觉这前言後语有些矛盾,他问道:「你说我的能力跟零界一样能让你们归零,但是零界本身无法消灭你吗?」
柊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在认知里高高在上的神和这几个他见惯了的人竟然在同条线上,「等等,我知道这件事能做什麽?」
「你是说,神和你、冉大哥他们其实差不多?」
「由此可见,冥皇对於实现你的目的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不能给同一
对方说告知他一切是使命,换言之他们的对谈不应再有赘言。凛空说过他们是为将来拯救人类才有必要知道世界秘辛,但现在好像八字都没有一撇。
「为了观察你会否成为n用那gu力量之人,也为了让正确的人领养你。」
是这个人告诉他何谓关切、是这个人教导他何谓温柔,也是这个人让他立定了一生的志向。他ai他的父亲,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同样地他也ai着这个让他认识了世界的人,无论对方关ai的动机是什麽。
纵使是对冥皇来说,要让一个命数已结的人复活续命也并非易事,林芸不得碰水的条件不是刁难或玩弄,而是违反世间规则理应相伴的代价。
「冥皇後来似乎也终於发现我的意图跟他不一致,用计把我关进零界,以为这样就能消灭我,却没料到我会带着凛空跑出来。」
「但我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明白,这真相不影响他这些年来对你的关ai的真实x。」
「你是除了我们彼此之外,唯一能消灭我们的存在。」
他想起应该还在老家卖布的养父,皱起眉头:「正确的人?」
「为什麽更动你的记忆、用你的力量引发sao动?」那双黑眼暗沉下来,「因为b起口头告诉你,你的力量有多危险,那样更有效果。你会在近日想起这些事也在我的预期内,我想知道你会怎麽去面对、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会怎麽去应对。」
语气:「不、一般来说时空才是成对出现,反而我这个生命相当突兀呢。」
「傻孩子。」吴忌丹抚过他的脸颊,「那些当然都是真的。」
让东方剑吏扶养亲生儿子,这是司徒绯雪当年用许多代价换来的条件之一;吴忌丹主动向冥皇接下这个条件,冥皇尽管不喜欢他,却也不会把这不劳而获的机会推掉,毕竟司掌si亡世界的皇者可没什麽管道去处理这种人间琐事,在防卫人员重塑好东方剑吏以前他们可没办法控制柊在创界的去向。
「既差很多也差不多,单就概念上来说是这样没错,我们彼此是对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