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这种疾病就是会胡思乱想,需要一直住院观察。
我将她的杯子一手拿起,想拿去清洗时。
总是偷偷把放在ch0u屉的美工刀拿起来,太久没看见母亲,我就会拿美工刀画在皮肤上,看见妈妈的红,还有感受妈妈的痛。
可是每当我的手已搭在恶魔的手掌心上时,小白兔就来救我了。
」。
小白兔每天都会带上我最ai的杨桃来给我吃,给我很多正面鼓励的话,也让我身上、颜铠所说的「疾病」好些。
时钟的滴答声,像是在催促我,像在b迫我跳入一个深渊,有时候我会中了毒似的将时钟拔下,将它摔在地上,用脚彻底的、大力的踩烂,直到它的滴答声消逝。
甚至还说我是jg神有问题?
下午四点钟,我疲惫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当作是我的床,睡在上头,一睡就是五、六个小时,当夜晚来临,我才会清醒,变回到原来的我。
每次我早已整个身子攀爬到栏杆上,只差把重心往上半身放下去。
「我回来了。」小白兔回来时就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而那时,颜铠早就洗好澡回房处理资料了。
「那,我先上去了。」他有点慌张的跑上楼,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他是在害怕什麽?
「喝完了,我先去洗澡了。」小白兔将杯子放在桌上,快速的跑去浴室。
有时候我常想着,明明我b小白兔年龄来的大、经验还的多。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如果我走了,剩下小白兔,那她不是更孤单吗?
「哇!真香,我最喜欢羊咩的红茶了。」小白兔将包包丢置一旁,马上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杯还有余温的红茶。
她知道我一个人待着时,很大可能会再次出现这个念头,这样她就无法阻止我,我就也可能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可每次情绪上的这些事,我总是需要小白兔,我才可以安稳点。
「我说……羊咩。」小白兔将嘴放在杯缘,似乎想利用杯子盖住她的表情。
「那个……羊咩。」颜铠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叫住了我。
我绑起一头随x的马尾,将泡好的一壶红茶放在客厅桌上,扑鼻的茶香充斥整个空间,也让我心情特别纾解,茶香能让我身心犹如活在一片洁净的山林中,慢慢的放松。
但即使我这麽想,有时候想si的念头总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浮现。
我曾好几度想过离开这里,或许可以走到顶楼,就从那里跳下算了。
房子只剩下我一个人待着,颜铠去工作了,小白兔也去上班了,我最终因为烦闷的情绪,又播了通电话过去,藉口身t不适请假了。
也不知道为什麽,从这次住院後,我就一直无法出院,无论我怎麽说要出院,颜铠总有理由跟我说不行的原因,我也开始认为他所说的那些,都是藉口而不是真正的原因。
起来後,我并没有特别的舒服,心里……还是闷闷的,就像关在一间密室内、没有通风的空间里,折磨着呼x1所剩的氧气,二氧化碳不断产生,将氧气的空间给挤掉,也渐渐的只剩下二氧化碳的存在,我因为晕又再次睡去。
她知道,我很常会有一个人孤单,而想一头si去的想法。
或许她觉得至少我还有力气假装微笑,而不是完全不能笑。
小白兔就把我从那里拉下来。
我知道,尽管跟工作时一样虚伪的笑容,小白兔也喜欢看。
所以其实今天请假,如果小白兔知道,她一定是不允许的。
「怎麽了?」他一脸紧张害怕的表情看着我。
他是在偷骂我神经病吗!
「如果你能像工作一样有微笑的表情就好了。」她睁着渴求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只是看了看她,然後微笑的看着她。
於是,我只能压抑这个想法、只能默默地在房里的一个小房间。在地板上用红se的颜料,疯狂地在四面墙上、地上,甚至是任何可以画的地方,都画上我的渴望——渴望si亡、鲜血将我吞噬。
我知道我并不是身t不舒服,我只是想一个人待在这里,等着恶魔来迎接我,再次带领我去一个独自一人的世界。
「没事啊,我能有什麽事?」我歪个头,轻轻扬起嘴角。
我画了好几痕,开始大笑起来,痛快地割划,看着刀片上的血迹,有那一瞬间觉得,这把刀变得好脏。我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而手臂上的痕迹还没有消逝,血仍然在流,心仍然在痛。
你们这群穿白袍的,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又是多聪明?
「累了吧?喝一杯红茶?」我端了一杯红茶过去。
「你没事吧?」他看着我关心了一下。
你们才神经病,你们一家都是神经病,我气的都不愿乖乖吃药。
她没有生气的骂我,而是难过的抱住我,总是跟我说:「我还在,我还在。」
「怎麽了?」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