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归然对继承家业也完全没有兴趣,但他很聪明,会阳奉阴违,本来只想走个形式罢了。
但这些在遇到叶邵之后,一切都变了。
叶邵太像齐诺了,当然只有长相方面,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想尽办法终于如愿以偿的和对方搞在了一张床上。
与他签订包养合同的那晚,他兴奋的一夜未眠。
生活好像又重新开始恢复了光彩,他和所有的旧情人都断了联系,又谎称没钱让叶邵成功的住进了自己家里,开始了甜蜜的二人世界。
每次看到叶邵,他都能想起齐诺,有时候恍惚之间,他甚至会以为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齐诺。
六月份的时候,他离开了一段时间。
去了遥山墓园,那是齐诺的忌日。
齐诺的墓碑立在那里。
这块墓园很简陋,是他母亲耗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才换来的。
遍地杂草的墓园里,只有齐诺的墓碑是干净的。
贺归然本来是想把他安置在更好的地方,但怕齐诺找不到家,找不到自己的妈妈,索性就包下了遥山墓园,在齐诺旁边空出一块位置,以后等自己死了,也要埋在这里。
他一厢情愿,要和人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就算齐诺不愿意,他也要一直赖在他身边。
之后,他又去了城北。
齐诺家在城北的一处破旧的老楼房里。高中毕业后,贺归然便将这里买下了。
吱呀摇晃的铁门上遍布着黄褐的铁锈,不到三十平米的房子里,是如此的拥挤狭小。
但这里却是贺归然儿时最美好的回忆。
他在这里与齐诺共度过三年的时光,每次一到这里,他便能想起太多的记忆片段。
就连房间里的腐旧味,都能令人怀念起过去点点滴滴的时光。
最后,他又去了中山医院,陪着齐诺的妈妈齐萍度过了三天。
齐诺意外身亡后,齐萍便精神不正常了。
十八岁的少年一夜之间突然出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
贺归然一直在照顾着她,两人总是说起小时候齐诺的事情,这两年她的状态已经比以往好了太多。
就是她忘记了齐诺的死亡,总想着他还活着。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回到了家里。
看到叶邵的瞬间,他突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齐诺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现在只有叶邵了。
贺归然冲他笑了笑,“可是最近资金周转有点紧张,怎么办呢。”
果然,他就是想赖账。
“不过……”贺归然突然凑近了些,“你要是亲一下我,资金就不紧张了。”
叶邵:“……”呵呵
他瞪着贺归然,对方却毫不畏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看。
为什么他总能用一尘不染的双眸看着自己。
叶邵每次都会被这一双眼睛看的双颊发红,然后吃亏的对上贺归然的嘴唇,最后被对方可劲的一顿啃。
亲到连衣服都不剩一件。
不出几分钟,叶邵便收到了银行发来的消息,贺归然给他转了剩下的一百万。
现在他这张卡里有整整两百万,他一分都没动。
“我这就去收拾行李,今天就可以离开。”
嘴上这么说,叶邵心理还是有几分苦涩,贺归然依旧没提续约的事。
“再留一天吧,好不好。”贺归然就像只大尾巴狼,泪眼汪汪可怜巴巴地,一副被主人抛弃的模样。
“……”
哎,叶邵叹了口气,再一次说服了自己的内心,再多留一天,最后一天。
“好吧。”
贺归然成功把他揽入怀中,朝着脸上又是一顿乱亲。
他当然是想续约的,想一辈子都拴着叶邵让他永远不要离开。
但他更想重新开始,不想以后叶邵被人诟病,是被自己保养的情人。
和叶邵真正的开始一段感情,相识,相知,相爱。
而不是一直把他当作齐诺的影子。
消失
贺归然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捞了捞身边,回应他的是冰冷的被窝。
他打了个寒颤,发现边上早就没人了。
“叶邵,叶邵?”
空荡的房间里无人回应。
家里关于叶邵的所有东西,几乎都被他带走了,因为本来就没多少东西。
前几天的时候,已经被他带走了不少。
贺归然撇了撇嘴,这个家现在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餐厅的桌子上,留了一个盒子,上面还有一张字条———是叶邵提前为他准备下的生日礼物。
里面是一个老式的怀表。
他嘴角疯狂上扬,自己都没察觉收到叶邵的礼物是多么开心。
就连去公司一路都哼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