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妙因皱眉,不懂他的意思,“大人何出此言?”
一行人到达潘府,潘瑾之前传马车时带了口信,说有个大人物要来潘家住一段日子,是以潘员外早已带着所有人守在门口,包括潘夫人肖氏,大公子潘奇和他的媳妇鄂氏,二公子潘邦和媳妇夏氏,再有就是唯一的嫡小姐潘翡华,除妾室和庶子庶nv们,潘家嫡系的都来了。
吕妙因也不想再在这里住,实在简陋得很,又放心不下李纪和莫氏。
莫氏低头看着他,神情复杂,张了张嘴,yu言又止。
,惊慌又带着些敬畏地问:“姑,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我在此出现实为j人所害,现在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同劳县内,还是不要多生事端得好。”吕妙因解释道。
吕妙因打开,竟是一张朝廷发派的寻人启事文书,仔细看过内容,眼眶不由得sh润了,她抬袖拭泪,声音微微哽咽地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是摄政王的亲生nv儿,当今陛下的侄nv,明月郡主。”
危知县躬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皱起眉,“郡主,还请到下官府邸住下。”
而后和潘瑾两人下车,约一刻钟复掀开车帘,有两名小丫鬟搀扶着吕妙因下车,门口的一大家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潘瑾,他恭敬地作揖,“草民已为郡主安排好住处,请随草民来。”
另一辆马车中,危知县和潘瑾陪伴在吕妙因身边,这是特别从潘家调来的最华丽宽大的马车,坐三个人也毫不拥挤,本来危知县是安排让吕妙因一个人坐的,但吕妙因主动提起让他二人一同乘坐,危知县向来善于察言观se,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话要说。
吕妙因点头,严肃地道:“我在此地的事你们暂时不要对外声张,危大人尽管向上禀报,但绝不可过多走漏风声。”
李纪欣慰地笑了,心里五味杂陈,现在的一切有如庄周梦蝶,他竟分不清是梦境或现实,他们一家救阿端丫头并非为了回报,只是纯粹的怜悯和善良,现在告诉他们,救的是个不得了的人物,甚至这个人足以扭转他们的命运,一时竟不知高兴还是感慨,总之十分复杂。
“不必了,”吕妙因打断,抬手虚扶道:“危大人也起来吧。”
“瑾儿,还不快给郡主行礼。”危知县低声道。
“姑娘请看。”危知县恭敬地上前奉上手中纸张。
吕妙因微笑着轻点颔首,“如此多谢危大人了。”
危知县见她神情不悦,连忙道:“郡主稍候。”
李纪一家三口坐在马车上都是懵的,小虎坐在莫氏腿上,扯了扯她的袖子,单纯地问道:“娘,我们要去哪?”
李纪一家三口从另一辆马车下来,几人跟在潘瑾身后,来到一处“流云居”,潘瑾道:“请郡主与李先生一家在流云居住下,这是府内最大的院落,起
危知县和潘瑾对视一眼,一同点了点头,危知县道:“下官知晓了,郡主只管安心在潘府住下,下官会派府衙保护郡主的安全。”
危知县看出她的犹豫,补充道:“李先生一家请随郡主同去吧。”
李纪已经冷静下来,00儿子的脑袋,低声道:“我们要跟你阿端姐姐去别的地方住,小虎到了那里一定不可以调皮,听你娘的话,知道了吗?”
果然,刚一上路,吕妙因便对二人道:“危大人,潘公子,本郡主还有一事相商。”
一旁的潘瑾微微蹙眉,“这是为何?”
吕妙因瞥了潘瑾一眼,心中微叹,不好拒绝,“如此,便多谢潘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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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知县迟疑地开口,“这……”他是不知道这位郡主打得什么算盘。
更为讶异的是李纪和莫氏,僵y着身子站在一边,一动不敢动,他们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救了皇上的亲侄nv,地位崇高的郡主,两人皆被惊吓地回不过神来。
马车缓缓停在潘府门前,吕妙因掀开车帘子看了一眼,见那一大家子乌泱泱守在门口,惹得周围的百姓也围在附近凑热闹,她微微蹙眉。
危知县思虑半晌,觉得可行,试探问:“郡主,潘家乃益州郡首富,郡主若在潘家,想来会更适应些。”
小虎重重点头,“我知道了,爹。”
潘瑾站在一旁,看了看佳人,蠕动着g涩的唇瓣,轻声对危知县道:“姑丈,不如让郡主到我家住下,您意下如何?”他想着,也许这是他唯一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机会了。
吕妙因这才安下心来,点头同意。
“啊,”危知县发出一声惊呼,提起官服,圆滚的身子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道:“下官参见郡主,千岁千千岁。”
危大人心道来了,拱手道:“郡主请讲。”
潘瑾傻愣在一旁,本以为心ai的佳人是个被j人所害逃至这里的小户人家nv子,未曾想到竟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怪不得她一直不愿与自己多交往,原以为是她羞怯,哪想到是人家根本看不上自己,顿时羞愧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