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漫漫心都漏跳了一拍,她看见yan台下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那个男人正在仰着头看她。
从不哭的邢漫漫不知道怎么那天留下了泪水,她本来应该要解释的,但是只记得哭了,哭得说不出话,他听见那个人叹气,然后说:“别哭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知道是你不小心摔碎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刑漫漫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坐在yan台上哭完心里竟然有些舒坦,本来的后怕也没了,她直觉那个男人真的会帮她瞒住。
十六岁的时候,刑漫漫学着叛逆,也许是青春期到了也许是她越来越没有办法忍受老头子了,而且她也知道老头子不敢把她怎么样,因为他还在觊觎她父母留给她的成年基金。
那时的她满身都是火气,动不动就和同学打架,动不动就顶撞老师,动不动就逃课,似乎想要用她这个年纪能做的一切坏事来宣泄情绪。
而每次来给她收拾烂摊子的都是唐政,那个当初发现她秘密的男人。
那天她因为和同学打架被罚了叫家长,唐政来时她正带儿郎当地靠在墙上,唐政看了她一眼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门里老师问:“是邢漫漫的家长吗?”
邢漫漫听了嗤笑一声,带着极讽刺的语气问:“你是邢漫漫的家长吗?”
唐政没受影响,很淡定地说:“是。”
邢漫漫翻了个白眼,看着唐政进去听老师大数特数她的“罪行”,邢漫漫满不在乎地抖着腿想,反正他们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从学校出来后,邢漫漫把书包扔给唐政,说:“热si了,我要吃冰淇淋。”
唐政好脾气地接过书包,然后又去给她买了冰淇淋,在邢漫漫把脏手抹在他西装上前制止了她,邢漫漫笑了一声,说:“不装好人了?”
唐政只是拿纸擦g净她的手,说:“漫漫,你准备一直这样吗?”
邢漫漫眼睛一斜,说:“对啊,那又怎样?”
唐政说:“如果你一直这样,十八岁后肯定是一事无成,到时候什么都要靠你爷爷,怕是连你的成年基金也护不住。”
邢漫漫说:“关你p事。”
“是不关我的事,”唐政说:“邢氏还留着你父母在世时的老人,如果你成年后能进公司,说不定能ga0清楚你父母去世的真相。”
邢漫漫一下子站起来了,揪着唐政的西装说:“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唐政点了点头。
邢漫漫又开始犹豫,说:“你……为什么?”
唐政只说:“漫漫,我只是不想看你变成这个样子。”
邢漫漫看着唐政,心里起了什么变化,但那时的她并不明白,或者是不想明白。
自那以后邢漫漫像是顺利度过了青春期,又变回了那个听话、乖巧、快乐的邢漫漫,而那个虚伪的老头也装出了终于安慰了的姿态。
就算邢漫漫心里不肯承认,但是在行为上还是有了点征状,她似乎有些依赖唐政,出去游玩也好,每次开家长也好,偶尔去公司看老头子也好,她都希冀见到唐政。
老头子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不知怎么的老头子不反对还有点乐见其成的感觉,而邢漫漫从来对于老头子的态度都很敏感,她很快反应过来,老头子是想如果她和没有背景、没有权势的唐政在一起的话,他就能更好拿捏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邢漫漫很快又对唐政摆起了冷脸子,对他的一切冷漠和漠不关心。
于是十七岁的邢漫漫学会了不坦诚。
唐政察觉邢漫漫的态度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仿佛偶尔来给她开个家长会也不过分内的事,一点都不疑惑更别提伤心地事了,邢漫漫暗暗在心里失落极了。
十八岁那年邢漫漫终于以实习的名义进了公司,她满心欢喜,唯一有那么一点点点点不舒服的是唐政和一个nv人走得很近,唐政对大家说那个nv人是他的青梅,只是朋友,可众人都传言那个nv人就是唐助理的nv朋友。
邢漫漫看那个nv人就不顺眼,不是和唐政同一年来公司的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不懂得要问唐政,还ai装纯,在酒会上说不会喝酒一个劲往唐政那里躲,邢漫漫越看越气,一个劲猛灌酒,酒有什么不会喝的,她不是喝的好好的?
她都灌了几大杯了只是有点眼晕,那个nv人p都没喝居然说有点醉,要唐政送她回家,唐政居然起身就跟她走了。
他们走后,包厢里的人一阵哄笑,说什么唐政去享受温柔乡了,邢慢慢半天了终于尝到了酒的涩味。
酒会后有个男同事自告奋勇要送邢漫漫回家,邢漫漫没说话,拿起外套就跟着男同事往外走,没出酒店门,男同事就被迫终止了送她回家的行为,因为酒店外唐政坐在车里,对他说:“小姐,邢老来叫我接你回家。”
邢漫漫的心在那一刻雀跃起来,在男同事惊讶的神se中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上。
邢漫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唐政的侧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