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穿着黑se的保安制服,很单薄,应该是下了班过来的。劣质的布料早就被洗到起了白球。
“换根管子就好,要关掉水阀。你现在上厕所吗?”
徐岩蹲到地上看了会,边说边抬头,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水槽缸,捂住头的同时他失去平衡,一pgu跌坐到满是积水的地上。
“嘶啊……”
陈绵霜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慌忙伸手去扶他,结果忘了手上还拿着汤勺,一伸过去,金属的勺撞上水槽缸,发出“乓”的一声巨响。
厕所回响很大,这一声尾音颤颤,徐岩被震得发懵,一手捂着脑袋缓慢地起身。
“你……”一句“没事吧”卡在喉咙,陈绵霜咬着嘴,看他狼狈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眼前的男人也伪装不下淡定了,嗖嗖的冷风从窗户灌入,sh冷的k子贴着pgu,羞窘的红从x口一直蔓延到眼角。
“你不上厕所就先出去吧。”他低头背过身,不敢看陈绵霜。
她回到厨房,将灶台上的火调小了,用汤勺缓缓搅动。
不一会,厕所里一阵频临乓啷,陈绵霜听着动静,往汤锅里倒了一勺盐。
她见过徐岩的,在前单位的岗亭,有时也在传达室,他长年顶着张没睡醒的脸,没有表情,也不像其他保安ai聊天,沉默寡言。只不过两人从未有过交集。陈绵霜没调岗前,有一个要好的同事小姐妹田丹,最喜欢聊八卦。聊起这个“脸很臭”的男人,田丹说他一定是某个领导的关系户。
“一个瘸子当保安,你说他来保谁的?哈哈哈,人也不灵活,啥都不会一身脾气,你说他傲给谁看呢?。”
田丹骂起人来嘴就跟刀子似的。她也是家里安排走了后门进来的,人活泼热情,每次上班老一点的保安师傅都ai跟她打招呼聊天,唯独徐岩,永远面无表情。有时忘带门禁卡了,其他人都会直接开了阀门让她进去,只有徐岩si板,每次一定要拿着登记本出来叫她写。
陈绵霜突然想起了那天办公室响起的火警警报。
……
水阀被重新拧开,崭新的水管发出“突突”的声音,很快流通了。徐岩收起工具放到外面的地垫上,然后拿起厕所里的拖把开始清理,将地上的脏水拖g。
“这么快就好了。”陈绵霜拿着条k子走过来,看到换好的水管有些惊喜。
“嗯,可以了。”徐岩站在马桶旁,脸上恢复了淡定,把拖把扭g后放回原位,他转身要出去,又看到那笑意浅浅的脸。
陈绵霜倚着门,将一条宽阔的长k递给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小伟的k子,你穿应该大了。凑活一下。”
他感觉她又在笑了,虽然没听出来,但陈绵霜歪着头看他,像看小孩一样的眼神,让他心底不由的发窘。
“不要再笑了。”徐岩接过k子立刻转身,闷声道。
因为工作失误,徐岩被辞退了。
介绍他去上班的老刘,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是为了还徐岩的人情,人情没还上,人被退回来了。晚上特意来找徐岩说叨。
“你要做好事,要当好人,我拜托你看看自己咯。现在好好的工作没了,好人你也没当成吧。”
“太年轻咯小徐,人家nv的喊个不要啊,是面上抹不开……啧。”说着,他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拍了拍徐岩的肩膀:
“你再冲动点儿,咱俩都得喝西北风去。”
“走吧,还看啥。”
徐岩打着手电筒慢慢走在后面。今晚办公厅没人加班,一片漆黑。放置在过道地上的纸箱,敞开着,一张工作牌歪斜着摆在上面最明显的位置。他用手电筒照过去,看到了那工牌上的照片和名字。
……
徐岩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她。此时的nv人正低头点钱,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肩上。数钱时她心情很好,眼里扑闪着光,时不时撩下头发,露出圆润小巧的耳朵。看上去完全不同于照片上冷漠无神,也没有半分惊慌。完全是他没见过的模样。他强迫自己移开眼睛,随口就要了一包烟。
只是等她抬头后,徐岩立刻慌了——她都记得,她果然生气了。
原本二十块一包的烟瞬间变成了十倍价。
午后下起了雨,绵绵细细。陈绵霜锁了店门,便匆匆出来赴约。
地点是田丹选的一家很高档的咖啡厅,原本两人想约晚饭,但田丹临时晚上有事,只好改成了下午茶。
“等很久了吧。”陈绵霜穿着厚毛衣,宽松的针织长k,一头蓬松的卷发慵懒披散。她略带歉意地笑着,因为午觉刚起,脸上有些倦意。咖啡和点心都点好了,田丹用手撑着脑袋啧啧感叹。
“不用上班的人就是爽,看看你气se多好。”她捏捏陈绵霜的脸颊,露出羡慕的神情。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陈绵霜拍下她的手,慢悠悠道,“不然你也辞了来陪我吧,正好店里缺个小妹。”
“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