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甚至都还没从他上一句话中反应过来,下一句就这样让人措手不及而至。
「哇靠!花乐乐!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行动派的啊?!」涂可红夸张地尖喊,有点刺耳。
两秒。
赫然,一道闪电骤降,世界瞬间一亮,连带着眼前的人也一起。於是,很凑巧地,在那个世界亮起的瞬间,我刚好看见他唇边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然後又在世界暗下的同时,听见那道熟悉的清冷嗓音,如是,悠悠飘来:
滂沱大雨下,对面昏暗的街角处,站的是一群舞刀弄枪的黑衣人,水雾迷蒙,虽然无法看清,但第六感告诉我,他们各个都是凶神恶煞,并且目标就是我。由於夜已深,这里又是属於乡下的偏僻地区,而且还下着雨,路上早已不见人影。
稍稍歇停了涂可红与唐玮言的「战争」。
於是,我第二次看见袁绍钦打架,挺震撼的。虽然上次也看过一次,但是那三个软脚虾实在太弱了,连我都随便就解决的阵
我抬眼,目光一转,蹙眉,张口想问,想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同时,他也正好低眼,於是风雨里,我们恰好对上了彼此的视线;於是风雨里,我们的眼底也恰好映上了彼此的面庞。
……真是你taade,有够靠北!
「涂口红又犯花痴啊?」同事唐玮言拿着咖啡托盘,往同事可红的头敲了一下。
然而,帅,总是有代价的──
一秒、
来……这麽快?
说时迟,那时快。
「夫人,你又犯病了?」
……不是啊!
「……花乐乐你是变态还是有病?见人就抱?小心被告ao扰!」就连向来冷静的唐玮言也不可置信,讷讷了几句。
「我是来找人的。」可惜客人很没礼貌地打断了他。
结束营业?
我囧。
是的,花痴。
叮铃──
他们难得有默契地往同个方向看去──我的身後。
「少帮主、少帮主夫人,请留步。」话虽说得客气,但是字里行间却明显给人不可置否的霸气。
「肠胃炎!你又敲我!」同事可红抢下托盘,没好气地说。
什麽东西来这麽快?!
雨声很大,他的声音很淡,却还是清楚地落到了我的耳里。
我发现袁绍钦还真的「留步」了!
接着,回应我的,已然不是袁绍钦,而是身後──
轰隆──
因为她总是0鱼,这是一种作贼心虚的心态。
那涂可红是看见谁让她犯花痴啊?
客人一开口,我就回头了,也因为我回头了,於是,我这麽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这麽做,总之,一个恍神又回神的瞬间,我已经这麽做了,无可挽回地……
当我走出店门,看见外头的景象时,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後半段的话让我给冻在了喉头……。
同事可红又露出了那副吃惊的花痴表情。
而另外一种……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唐玮言淡定地对客人下「驱逐令」,我看见他还偷偷瞟了涂可红一眼,但是对方完全没有发觉。
最後,我带着同事涂可红与唐玮言的诧异目光,跟着袁绍钦走出了店门,自以为潇洒又帅气地没有留下半句话。
「呃……」现在是什麽情形?
尼美啊!通常这种状况不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吗?!
「夫人,要是把你丢进那群人里,你觉得你的生还率有多大?」
……用着他那一贯欠揍的清冷嗓音。
既然走不了,那只好勉强当成余兴节目看了。然後……
背对着我的咖啡店大门被拉开。
我还想着,挂在门边的风铃就响了。
一声,闷雷划破天际。
一个肠胃炎,一个涂口红,哈哈,真是绝配!
这是,黑衣人蜂拥而上前,袁绍钦给我说的最後一句话。
看着这一幕,我双手一摊,更加无奈了,对於这几乎天天上演的闹剧决定视而不见。
随即,他的视线自我身上移开,往更远处望去,然後用很理智的口气,说着一点也无法让人理智的话:「来了。」
接着,最後一句,是此刻被我抱在怀里的「客人」说的:
……依旧很没礼貌地。
一盏坏了的昏h路灯映下,忽明忽暗地打在那一行人身上,伴随着雨势磅礡,气氛霎时变得诡谲而危险。
「……蛤?!」我愕然。
「来这麽快……」袁绍钦低喃。
接着,可以预料地,他们打起来了,而我也一如以往──袖手旁观。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周二,晚上十点,已结束营业,而且在下雨。
「夫人,我记得你挺能打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