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零三公分。
我再次咋舌,一脸欣慰地望着他。不简单啊、jg辟啊!
於是,我第一次觉得,其实袁绍钦也没想像中那麽糟嘛!
就像两年前的那个夜,我看见的那样。
学长说,袁绍钦的大哥跟雁晴是两情相悦。
他唇角扬了抹浅笑,「夫人为什麽总是看着我发呆?」很淡、很淡,却明显不怀好意。
不知道为什麽,看着那张脸,我忽然觉得他好像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对我充满了鄙视一样。
对上那道让人有些意乱神迷的目光。
「就算有,那也是你的问题!谁让你不也安静让我看了五分钟?」我说得理直气壮。y拗、强辩,这也是我的拿手本事之一,「所以,你明明有很多时间可以阻止我的,可是你没有。因此,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最後,甚至下了个无理的结论。
「五分钟。」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哑口无言。
……警戒心瞬间被击垮。
我愕然。
「看清楚一点,我眼睛里的人是谁?」他低喃,又说了鬼话。
手才碰到车门,整个人立刻又被扯了回去。
袁绍钦哼了声,「我没那麽无聊,只是……」
他的手攀上了我的後颈,又将我更揽向了他几分,悠悠道:「既然要看,那就看清楚一点。」
不妙。
学长说,他自己、慕雁晴、慕雁柔、孟涵,还有袁家的兄弟姊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不知道又沉默了多久,袁绍钦突然转过头来,没什麽表情,不过看了让人很不爽就是了。
那道有些摄人心魂的光芒,若隐若现。
可是从小,袁绍钦的眼睛里,就只追着雁晴的身影跑。学长说。
「为什麽不看了?」他问,又将我更揽近了他,嗓音再更低一阶,「告诉我,你看见什麽了?」气氛变得危险。
相对於我又快抓狂的烦躁,他只是用着一贯清冷的语气,淡声说道:「你想在车上待到缺氧?」
学长说,从小,雁柔的眼睛底,就只有袁绍钦。
。
现在,不用去数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少了。
恍惚间,我好像……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她的影子啊……错觉吗?
「我说你看着我五分钟了。」
可惜有人不让我这麽做。
我抿唇,上头还留有他的余温,话只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如果什麽都不知道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找理由……
「……蛤?」
这种气氛……总觉得下一秒好像就要被吞掉了一样啊……
好热。
……呃。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映不出他眸底幽深的黑潭,一如我从来见过的那样,深不可测。只是此时此刻,却又好似看见那最深处,闪烁着的一道微光──
似是被卷入了吞噬一切的黑暗中,那般沉默。
找一个,不需要推开他的理由。
这脑袋不正常的家伙到底在想什麽?!
……可恶啊,别用那种表情看我!
忽然觉得,就算问了,我应该也不会想知道答案吧?
很像那个,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的雁晴。学长说……。
我望着,然後一怔,闭眼,不愿再往下想去。
我咬牙,将他推离自己,皱眉,「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别人了?
「你觉得易轩说的有多少是真?」
「只是?」我眯眼,拉高警戒心。
那种蛊惑人心的表情……。
「g嘛啦!」看p啊看!
乐乐,你很像她。学长说。
那袁绍钦刚才的问题……
肯定是车子熄火没空气了。
「……蛤?」这家伙又在说什麽鬼话?
我……有这样吗?不过──
「你偷听?」我咋舌。非礼勿听没听过吗?
他沉默,我也沉默。
「呃……」有吗?
「只是易轩的豆腐脑能说出什麽话,随便用膝盖想也知道。」
是现在,他鼻头与我之间的距离。
「看完了没有!」烦躁地甩开他,下意识想拉开车门逃离这里,熄了火的车,好闷啊。
不对!学长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是把我拉离了众人才说的。
学长说还说──
我应该……应该都不想知道了。
他一愣,旋即一笑,y恻恻地,「我没理由阻止啊。」
无论答案的是与否。
非常不妙。
可恶,再这样下去会缺氧的啊!
於是,暨品田与白衬衫之後,我又找到了一项与这人相同的共通点──都认为学长是个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