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打哪来的?」
马超离开後,夏湄自个儿鬼叫完,y暗的牢狱里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谁啊?」被马超弄得一肚子火的夏湄怒意未消。
「和姑娘一起坐牢的朋友。」对方不急不徐,不温不火。
夏湄视线穿过木椿间距,看向对面的牢房。无奈灯火过於灰暗,她看不尽里头。
「喔,好幽默。」夏湄十分尖酸回应。连个脸都不敢露,在那边自称甚麽狱友?而且狱友是个会让人想要维系的情谊吗?
「姑娘有过於常人的胆识。」对方还是平静,「听姑娘方才和世子的对谈,姑娘若不是有异於常人之处,便是惟恐天下不乱。」
「你也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吗?」夏湄突然问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是。」对方回答。夏湄挪挪t0ngbu向前,脸几乎要抵在木椿上,好像她这样就能靠近对方似的。
「你们全凉州的人都是神经病是吧?这样对你们就叫异於常人、惟恐天下不乱?」夏湄开始爆冲,「真是甚麽都可以小题大作,本姑娘明明甚麽也没做就被丢进大牢里!实话实说还要被b着再讲实话!是被害妄想症多严重?」
对方呵呵笑了几声,「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废话,用膝盖想也知道,我没你们这些毛病。」夏湄超级不客气。
「看来马世子果真误会姑娘了。」对方完全没被激怒,语气平稳,「姑娘肯定没有任何侍主的经验。姑娘对世子说的话,一句不假。」
「喂喂喂大伯,」被一个看也看不到的人点破,虽然夏湄不觉得有甚麽大不了,但心里还是有那麽点不舒服,「你这话我听不懂是褒是贬啊?」
「姑娘尚对世事懵懂。」对方悠悠地说,「我不妨开门见山,这里是牢狱,nv子入牢,几乎前所未见。马世子身分何其尊贵,何必卑躬屈膝,亲自押你来大牢?又亲自审问你?」
「喔,所以咧?」还以为对方要说甚麽,没想到又是一些j毛蒜皮的事。夏湄开始懒得搭理他。
「姑娘,我只有在被捕的当天亲眼见过马世子,後来也没见过,直到今天。」
「你有没有见到他关我甚麽事?还是你其实想告诉我,我无意间帮助你解了相思愁?」只剩一张嘴能做战力的夏湄也不浪费自己的攻击力。
「这是我认为姑娘有异於常人处的判断。」对方仍然对於夏湄的口头攻势没有任何反应,彷佛早已习惯夏湄的一派胡言。「马世子肯定认为你有甚麽奇特之处,他非得知道不可,而你对此有所隐瞒;马世子眼底可容不下任何一粒沙。」
对方没等夏湄接话,幽幽地说:
「若再见到世子,你得当心。」
……
靠,不会吧。难道真被马超看出自己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人?
「大伯,我原本以为你是站我这边的,没想到你其实是他的粉丝,对马世子如此聊若指掌。」虽然对方的话让夏湄一阵毛骨悚然,但还是强装镇定,一边转移话题说:「大伯,你为什麽被关?」
「叛乱。」
「蛤?」这听起来颇严重的。所以她现在跟一个重刑犯关在一起?
「姑娘呢?」
看在对方对自己如此坦白毫无隐瞒的份上,夏湄觉得自己也该诚实回答。可仔细一想,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甚麽,要马超非把她关进大牢里不可?再怎麽说,虽然不想承认,她是打输他了啊……完全忽略自己是从天而降的夏湄,皱着眉头,决定要重新顺一下事件的发生……当下开始认真细细从头回忆整个事件时,她突然找到答案了。
「我打断他办事。」
「……」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在侍卫送来的第一餐时,从门外断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但夏湄并没有觉得开心,他们发放的食物难看得像发霉。原本打si不肯吃的夏湄,终於在某个肚子饿到快穿肠的时刻,捏住鼻子吞下了。
她蜷曲在一角的枯草堆里。这是在这个世界的第四天,在第一晚就被关进大牢後,夏湄也没有冲洗的机会,身上就那套穿来的制服。西凉日夜温差大,本就y冷的牢房更是凉得透心。夏湄缩了缩露在短裙外的双腿,将更多枯草蹭在身上。
她到底怎麽来这里的?又为什麽会来到这里?
夏湄的心情很复杂。她想起她的家人,又同时很清楚自己在那个世界是si了;公车上的那场大火,是怎麽也逃不过的。
她忽然想起出现在这前,最後看见的黑白异光。夏湄拉出领内的yyan鱼,早就毫无异样。
「奇怪…我记得在车祸前,它明明就在闪啊?」
她仔细看着这块小小的玉佩,上面多了个小小的裂痕──大概是她摔下来或是跟马超打起来时磨损到吧?
「紫儿的也在闪……我们都看到了啊?」
那绝对不是幻觉,她们俩同时见证的呀。夏湄紧皱眉头,总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肯定跟这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