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整齐乾净的马超。
「甚麽也不肯说,倒是挺倔强的。」马超站在面前又人高马大的,本就居高临下的视线,加上逆光的位置,让马超整个人更是气势淩人,夏湄看得一肚子大便。
昨晚被扔进大牢後,夏湄昏昏yu睡了一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家伙就这麽一席白袍出现在自己面前,继续前一晚的盘问。
「我知道的就像昨晚说的,」虽然百般不愿,但夏湄还是开口,为不知道是耳聪还是失智的马超重新解释一遍:「我没有主人。我的功夫是我爸──就我爹啦,还有几个师傅教的。我也莫名其妙为什麽来这。我没有要杀你,但出自我个人私怨很想揍你。」
马超单膝曲地,一手撑在膝盖上,平视夏湄。褐se的双瞳在昏暗的灯光下,映成危险的琥珀se。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马超语气听起来似乎平静,但每个字里无不暗藏危险。
从小到大没受过的挑衅、没受过的各种耻辱,倒是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内都受尽了──还是一个姑娘这麽对他的。整个凉州,有哪个姑娘敢这麽对他马超?巴着他都来不及了;但偏偏就是有一个这麽不怕si的。
「将军过奖。」夏湄回话倒也是酸到极致。马超一怒,右手虎口直接掐上夏湄的下巴。
「已落得这种田地,还敢如此大放厥词。」身为高大魁武的北方汉子,马超单掌几乎可以直接捏碎夏湄的半脸,「你根本不知si活。」
「那你、到底想要我说甚麽嘛。」夏湄被掐着下巴,忍着疼痛,虽然极端厌恶被这样对待,但被捆绑的她也无法多做甚麽,「我已经把所有告诉你了──好啦,我会知道你是谁,不就是因为你是好bangbang的西凉世子吗?谁会不知道你啊?」
当然,夏湄si也不会说出她来自未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实情。
这种话讲了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有g0u通障碍的马超?
「你那一拳的力道,不是一般nv子有的。」
「我天生的。我真的无法解释。」那可是她的杀手鐧,可也只能靠着拳头才能施展这样的怪力──不过这点夏湄是绝对不会告诉马超的。
「你的武斗技巧纯熟,并非单纯私下习武之人。」马超用力将夏湄的下巴往上抬,夏湄呈现一个有些吃力的姿态和他对视。
「我从小就会跟同门的师兄弟还有家里的哥哥们对打,算满有经验的。如果你是要问这个的话。」虽然这种不自然的仰头角度,让夏湄说话时有些呼x1困难,但夏湄si装着没事,继续以一种输人不输阵的气势对马超说:「接下来是要问我的生日、血型跟星座吗?」
马超没有回应夏湄奇怪的问题,也不想探究甚麽是血型跟星座。那对褐se的双眼就这麽直盯着她,锐利地彷佛要穿透她一般;夏湄也毫无畏惧地瞪着马超。
「??」
「??」
「你看啥?」
马超不发一语,直盯的夏湄浑身不舒服,最後夏湄还是受不了开口,「没看过nv生喔?」
「倒是有几分姿se。」马超捏着夏湄下巴的单手,将她的脸向左又向右打量一番,「卖了该有个好价钱。」
这些话在夏湄心里听得非常不是滋味,可碍于昨晚被马超那样掐了一把,左手还在隐隐作痛,加上现在她根本是无行为能力者。虽然忍住没立刻发作,但夏湄还是口直口快:
「卖啥?你家又不缺这几毛钱。」
这话弄得马超皱起眉头。一般姑娘家听到这种话应该要惊恐吧?
「g嘛?」被捏着的夏湄没好气地说,「你卖我的价格也不过你吃一餐吧?你要是真把我卖了,你恐怕要赔上很多餐──见鬼了你以为我会乖乖被卖掉?」
「??」
「没见过你这种蛮横的姑娘。」马超露出一个看起来应该是怒火烧完後的假笑,放开捏着夏湄的手,站起身,「听说江南的nv子温柔婉约,看来传闻终究是传闻──不会哭的姑娘真无趣。」
「你又知道我是江南来的?你是会通灵喔?」夏湄依旧嘴里不饶人,「──少讲些自以为是的话!沙文主义!」马超也不想知道甚麽是沙文主义,转身就走。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想通了通知侍卫,把所有事情老老实实告诉本世子。」
马超回头看了她一眼。乌黑的头发,以及那对他见过最深的黑se瞳孔。
「不然就把你卖了,至少还可以抵一餐。」
语毕,马超潇洒走人。夏湄听见脑袋里有甚麽东西「啪搭」一声,断掉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到底是要她说甚麽──不是就说她已经说完所有了吗!这种鬼打墙的对话到底要延续到甚麽时候!这个马超到底是智商多低!
夏湄恶狠狠地瞪着马超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
「祝你家大富大贵!」
「──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