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的丧事迟迟没有举行,她去世的消息也没有对外走漏一点风声。
纪王府里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认识到,秦渺早就已经si了,只有纪南城一个人还活在幻想之中。
他们也都知道,“秦渺”“王妃”这几个字是纪王府里的禁忌,是纪南城的禁忌,没有人敢主动提及。
而秦渺的尸t,则被纪南城藏在了冰棺之中,他采用了西域特殊的秘术,保持秦渺的尸身不腐不臭,他命人给她抹上口脂和胭脂,在那座冰棺里,她静静地躺着,面容仍如生前一般美丽。
纪南城没有对外表现出悲伤的情绪,他看起来就和之前一样再正常不过,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秦渺知道,身旁无人的时候,万籁俱寂的夜里,他整夜整夜地失眠,就连在睡梦中,也喊着她的名字,只有当他和她的尸身待在一处时,他的脸上才会浮现着真心实意的笑容,他会情意绵绵地望着她,他会不厌其烦地对她说着他的事,对她倾诉他的情意。
一切都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直到——
那一天,纪南城从g0ng外回来找她,冰棺中却不见nv子的人影。
她的尸身不见了。
寒气从冰棺里溢出,冻得他的唇se都发了紫,纪南城喊着她的名字,在小小的密室里四处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他回到冰棺旁,面se莫测地望着眼前的冰棺,突然间,他上前将冰棺举起,随后狠狠地甩到墙上。
冰棺砸在墙上,瞬间四分五裂,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墙壁被砸的一颤,墙上燃着的烛台因此纷纷熄灭,原本亮堂的密室也陷入了黑暗。
纪南城好像总能自如地收敛起他的情绪,不让外人知晓分毫,回到房里时,他的面se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传唤了他的心腹下属过来,没有提及所问何事,只是冷声质问:“谁做的。”
一个黑衣男人径直上前跪在地上:“回王爷,是属下做的。”
纪南城冷眼望着他:“理由。”
“王爷,王妃她早就已经……”听到他提及了一个禁忌的话题,他身旁的人赶忙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却被纪南城制止。
“让他说!”
“王妃喝的是见血封喉,是无解之毒,她早就已经去世了,就算神医在世也救不活她。”没有得到纪南城的允准,跪在地上的男人径直抬了头,眼含哀求地望着面se冷凝的纪南城,“王爷,距离王妃……已经一个多月了,您还没有清醒么?这二十多年的谋划,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王爷您也不管了么?难道您甘心一辈子都居于人下、受人践踏?如果王妃还在世,她也不会希望看到您这样的……”
属下这一番话说的真诚恳切,不知纪南城听进去了多少,他闭上眼,声音淡淡地没有任何起伏:“她现在在哪。”
属下上前,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盒递给纪南城。
接到小盒,纪南城终于睁开了眼,他望着手中的盒子,静默许久,道:“自去领凌迟之刑。”
“……是。”
殿内的人都退下之后,纪南城身子向前一倾,鲜红的血ye从他口中溢出,地面、衣襟都染上了鲜yan的红。
自从她去世以来,纪南城一直表现得很理智,这还是他法,胡乱在他嘴里探寻了一周过后,她就松开了他,分离时他们唇间透明的细丝在空中被扯断,但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秦渺刚才一直闭着眼,结束后也不好意思看他,因此她对男人眸se中的暗沉和危险浑然不察,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羞意。
“夫君,现在你心情好些了么?”
“小坏蛋。”纪南城终于开了口,“你在g引我?”
和先前的克制完全不同,这时他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撩人,但听到他对她的称呼,秦渺还是压下了那心动的感觉,略不满地反问他:“我哪里坏?”
撩拨他却又不负责,这不是坏,是什么?
不该这么快缴械投降的,可是对上她,他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扣住了她的腰,让他们本就贴近的身t靠的更紧。
“昨天晚上刚满足你,今天上午就又跑过来g引我……”纪南城轻笑一声,凑近她的脸侧,薄唇有意无意地吻着她泛红的耳垂,“这不是坏,是什么?”
到底是谁在g引谁?她觉得她才是那个被g引的……
这时候,秦渺觉得围绕在他周身的那种几不可查的低气压彻底消失了,与她说话时,他那调笑的语气也与以前一般无二。
所以她把他哄开心了?
秦渺不想自己这么快就处于弱势,鬼使神差地问他:“那你被我g引到了吗?”
看到秦渺眼中明显的挑衅之se,纪南城的声音又低了些许。
“若是只会这些的话……当然是远远不够的。”
秦渺本没想真的跟他做什么,可是在听见纪南城这么说以后,属于她自己x子里的那一点不服输劲就浮上了心口,反驳的话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