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蛋从来不会乱跑,换衣间有它的狗粮和窝,甚至大多时候它都不会走出换衣间,所以当它冲出院子的时候,小柯都急坏了,赶忙追了出来,好在它并没有乱跑,隻是扑到了姜暮的身上,但光这样也够让小柯提心吊胆了。
她赶紧过来牵走闷蛋,连声对姜暮道歉,解释道:「不好意思,它平时真不是这样的,闷蛋胆子小,连我们都不亲近,从来没跟客人走过,实在不好意思。」
姜暮却在闷蛋朝她冲来的那一刻心chao澎湃,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隻是眼神紧紧盯着闷蛋,问道:「它一直叫闷蛋吗?没有其他名字?」
小柯对她说:「对,我们都叫它闷蛋,不过我来的迟,今年才过来,之前有没有其他名字我也不知道,得问顾涛了。」
姜暮折返回了咖啡店,顾涛伸着头问了句:「没事吧?」
小柯拍了拍心脏:「还是把它拴起来吧,要是闷蛋丢了,老板会杀了我吧?对了,她问你闷蛋有没有其他名字?」
顾涛看向姜暮对她说:「我隻知道闷蛋是on第一任店长给它取的名字,因为它性格比较闷,不理人,所以后来大家都叫它闷蛋。」
姜暮走到吧台前,开门见山问道:「那你们老板叫什么?」
顾涛顿了下,以为她要找老板投诉,紧张地问道:「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
姜暮垂下眸看着吧台边Jing致的价目单上那醒目的月亮,心绪翻涌,抬头问道:「能给我下你们老板的联係方式吗?我有点事情想谘询他。」
顾涛看了眼小柯,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以前也有女孩找借口要过他们老板的联係方式,给的话后果很严重,所以顾涛圆滑地说:「老板的私人联係方式我们不太方便给你,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们说,明天店长过来会回復你。」
姜暮知道她突然要咖啡店老板的联係方式有些鲁莽了,但是来这里买咖啡这么多天也没碰见过,又没时间一直守在这里,总得想个办法。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点了杯on外带,就在顾涛和小柯忙碌的时候,她将包里的钢笔拿了出来放在吧台上,怕被其他客人顺走,她又往边上推了推,接过咖啡后,她忐忑地瞄了眼钢笔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再也没去过那家咖啡店,她想赌一赌,赌会不会有人联係她,咖啡店的人不知道她的联係方式,这么多年她国内的号码也没变过,如果有人因为那支钢笔联係她,那么所有信息就能对上了。
但显然,她的小聪明落了空,一周过去了,咖啡店那头毫无动静,姜暮担心钢笔真的弄丢了,周五下班后便又匆匆赶去on,一进去顾涛就对她说:「总算来了,是不是丢东西了?」
姜暮尴尬地笑了笑:「是的,一支钢笔,你们有看到吗?」
小柯在一边插嘴道:「有看到,本来帮你放在笔筒里还以为你第二天会来拿呢。」
姜暮回了句:「最近单位忙,今天来拿了。」
顾涛对她道:「那要对你说声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了,你的笔前几天被我们老板拿走了,他这个礼拜天上午会在店里,说要是你过来找笔的话让你礼拜天来,他亲自还你。」
姜暮站在原地,灯暖了,心跟着热了,咖啡的香气钻进她每个细胞中,沸腾起来,激动得眼眶莹润。
顾涛和小柯不解地对视一眼,她赶忙收起自己的失态,对他们说:「谢谢了,请转告他礼拜天见。」
姜暮不知道自己周六是怎么度过的,她站在全身镜前把自己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好像以往和任何一个异性见麵都没有如此慎重过,担心自己有一丁点的不完美,还想着早点睡第二天不要有黑眼圈。
但事情总是不遂人愿,她才躺下就接到了电话,让她明天早上去趟所里,下周一组里要去陕西蒲城出差,所以要在出差前开个小会商讨下出差内容和安排。
姜暮算着时间,八点半去所里,咖啡店九点半开门,她应该能在结束后赶过去的,然而早晨的会一直开到十点半才结束,姜暮和研究员申请有点事需要先离开,带她的研究员比较好说话,让她有事就先去吧,周一早点到。
姜暮出了所里就开始打车,等了十分钟都没打到,急得她快疯了,好不容易上了车已经十一点多了,她翻出外卖软件找到on的电话拨打过去,顾涛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好,这里是on。」
姜暮焦急地对他说:「是我。」
说完以后才发现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自己的名字,于是隻能说道:「我是来拿钢笔的,单位临时有事可能要迟点,你们老板还在吗?」
顾涛对她说了句:「稍等。」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姜暮不安地等待着,不多久顾涛重新拿起电话笑道:「老板让你不要着急,路上慢点,他哪也不去,就在这等你。」
姜暮坐在出租车上握着手机,激动得手腕微颤。
出租车停在on门口,姜暮下了车突然紧张得呼吸都不顺了,她踩着黑色踝靴,穿着米色风衣刚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