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婆被那生红角的白蟒吓破胆,连虫子虫孙都不要了,只往偏门处逃蹿。失了控的蝎子si的si、散的散,另有发狂的,在满堂晕过去的修士身上乱蛰乱咬。
陆筠温柔,却只在床上殷勤,白日里忙于公务,连他衣角也别想0着。喻俏与他相处月余,只知其效命于王爷。她不懂中原朝廷的规矩,也0不清他是个什么身份,想来他们一家子住在这豪奢不尽的王府中,他大约是颇得主家青眼的什么近臣清客——怪道那些nv婢们只叫她夫人,她起初不知情听到“王爷”二字,便猜测自己是王妃,险些闹了笑话。
嫪嵘却从牵魂蛊中清醒过来——si在这里是轻快,若不能完成主君的吩咐,活着回去的下场才难料。他搡开缠着不放的云惜,急ch0u出桌案下的铁弩,对上正追在蛊婆身后的喻俏按下机括。
陆筠从背后环抱美人,伏身亲她脸颊,笑道:“不必shang,此处天为被、地为席,是也极好。”他闻着喻俏身上腻香,愈发沉醉,在她耳边悄声:“到时卿卿花户玉门里,泄出香ye银汁,直淌到这湖里去,此之谓‘春’cha0……”
喻俏把落在头上的蝎子拂落,对着看呆了的蛊婆冷笑:“老东西班门弄斧?也不去打听打听,天下四海,谁敢在我跟前玩虫子?”
这凉亭里,摆一架四彩香檀玉版雕花屏、一条靠屏香檀长案,案上茶水点心俱全,他二人就在屏后折腾。
小白是陆雪名的r名,喻俏初知其名,笑得发癫——想当初,她给白蟒便起这个名儿,谁知白蟒通灵,挑剔不要,这才改名小宝。
一切不过是电闪之间,重明正漫天撒火符驱毒蝎,他高叫“妖nv小心”时,早已来不及。却见陆雪名飞身而起,甩剑出手格开前两箭,又追在要写父母船戏的话,会不会有点过分……
那铁弩沉重,无声连s出的三支血镞箭矢,通身萦着恶咒的黑气……
这一日傍晚,喻俏在小院外的湖中凉亭纳凉,陆筠了清一日公务回了院子,又照例寻来同她厮混。
“我……我同你说小白呢……”喻俏猛然被他手指扪住腿心处那颗蚌上y珠,su得浑身一颤,口中怨语霎时变了调,软成娇嗔,“好无赖个郎君……什么为夫为父……”
所谓三生万物,三是生门,三三道满,则九为极数。
他这样不加节制,且不说喻俏烦他seyu熏心,他自己也觉近来有些过分沉湎nvse,但只宽慰自己夫妻恩ai正合l常。
陆筠听她频提幼子,似淡了兴致,与她转回屏前,依案桌席地而坐。他将喻俏抱坐在自己腿上,漫不经心地略整了整二人衣物。而后
背后一竖薄屏,对着三面湖水,喻俏一边推拒陆筠探进她腿间的贼爪,一边恼怒道:“你也是个知书识礼的郎君,怎么没脸没皮?早说了不叫我见小白,便不要上我的床!”
澹台真人多番叮咛,要在文王印铃响之前出梦,喻俏心中惦念此事,便忍不住时时将印拿出来端详。如此翻来覆去看了月余,倒真叫她瞧出些端倪:那印上九条飞龙,本都是鎏金龙甲、赤珠点睛,如今却有两条龙隐在云中,金甲褪se、眼合如寐——大约九龙齐暗,便是铃响之时。
她心中怒火激荡,连带笛声也尖利起来,袖中落下泥鳅大的一条小白蛇,在笛声里扭动翻滚着,迎风涨大成碗口粗细的青纹白蟒。
“白……白龙……”蛊婆被白蟒头上红角惊得失魂落魄,哆哆嗦嗦确认两眼后,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什么狗p小nv郎,能养出白龙,少说是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妖jg,不跑等si吗?
被新鲜血r0u养肥的蝎群,盘桓在喻俏四周,叠堆着翻滚着,只待蛊婆令下,便要将她吞噬……
喻俏从前在寨中,也听蛊师教导过驭兽驱虫是险术,要慎用。直到今日亲眼瞧见这数十位少nv尸骨无存,才明白这个“险”字说的,不是她不留神时,被自己养的虫蜇一口那么简单。
边上的云惜公子既恨老东西没种,又免不了跟着害怕,只想拖着嫪嵘离开。
内,数十位傀儡nv婢连骨头带皮r0u都被吃个g净,地上只剩些碎衣料和头发丝混在零星血渍里。
“小乖乖们都吃饱了。”蛊婆嘿笑不止,又冲喻俏虚伪地叹息,“这么漂亮的小nv郎,本该做我老婆子的nv儿,可惜了。”可惜她有y皇笛这样的宝物,这种认了主的宝物最是麻烦,若不叫这小nv郎si个g净,哪里能叫宝物另择新主?
喻俏心感无力,她本以为自己盘算得妥当,母子情分自当是人人心中牵念不尽的。谁承想竟然失算,这一家子好生古怪——深宅大院如同jg致的牢笼,她扮的是个柔弱妇人,只能困居其间足不出户,虽是顶着亲娘的身份,入梦月余,连陆雪名一面也没见上。
既救下心上人,云惜公子也懒得计较蛊婆拿他傀儡当饲料了。
那白蟒额上一对红角尖尖,咧口长嘶,毒气熏得群蝎都晕头转向,它吐着舌头,在蝎堆里撒欢游动着大快朵颐,时不时扫动尾巴将蝎子们甩得漫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