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身庙堂,一朝醒悟便弃之如敝履,沉入社会边缘,打起游击队式的圣战。他激情如火,战斗形式却是原汁原味的职业调查新闻。他的攻击点非常明确,集中在当代政治和美国/以色列政权,以事实为根基,越做越严谨。然而他也无法突围。他缺乏昂茨那种民族主义旗帜下的广泛受众,也没有ur那样庞大坚固的平台。机器无法从内容上击败他,只需要把他孤立在边缘。最近(2022年),麦克斯遭到了youtube镇压,r频道的大量新报道通不过youtube审查。r废弃之后,麦克斯和本也分头行动。本独自继续他的南美激情;而麦克斯回到grayzone,和老搭档艾lun重整旗鼓。互联网广漠如海。但机器留给他的空间越来越小了。非典型网络小说的造神之路严曦我是作者和翻译,也是一位英语教师。现在算是职业还是业余写作,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有点迷惑。《造神年代》是我的第二部 长篇科幻小说。在此之前,我写过一个短篇(《客星》,2009年倪匡科幻奖三奖),两个中篇(《镜中的罪犯》,2009,星云7;《蚂蚁的呐喊》,2011,新幻界?镜像),和一个大部头长篇(《星路:天人觉醒》,2018-2019,豆瓣阅读)。前面这些作品都是业余写作。唯独《造神年代》是以纯粹的职业态度和工作节奏来写的,一年之中几乎不做其他任何事,从设计到写作到修改一气呵成。为此我调整了工作,甚至家庭生活。现在,我又忙于教学工作。鉴于这种穿梭状态,说我是职业或者业余写作都行。《造神年代》于2020年写完,2022年4月上网发表,参加豆瓣阅读长篇拉力赛。不到一年后,chatgpt引领的ai新革命就爆发了。这让作者有点欣慰:书中预言的ai革命与现实对照,突破点、路径和本质颇有符合之处。但更多的是惶恐——原先预计的二十年ai发展历程(我真的计算过),在现实中满打满算只用了两年!这是当代科幻作者的共同焦虑:被现实追逐、超越,甚至远远抛在身后。目前,科幻世界正在努力推进《造神年代》的实体书出版。就在被现实追逐的赛道上,实体书尚未出版的不安时刻,《造神年代》获得了钓鱼城科幻奖最佳长篇奖。这对作者来说不仅是意外的荣耀,更是极大的肯定、安慰和定心丸。作品被科幻界同仁看见了,还被给予高度认可!为此,我深深感谢钓鱼城科幻奖主办方、各位评委的慧眼和胸怀。发表于网络的传统科幻在另一条赛道上——以“不正经”自诩但极为活跃的网文读者评选奖“晨曦杯”,《造神年代》颇受关注,获得了“chatgpt大力点赞奖”。这个奖,单凭这不正经的名字就让我引为知己。网文圈的注目和宽容,让我对作品的阅读影响层面有了自信,对读者和评委心生感激。因为《造神年代》虽然首发于豆瓣阅读,但它并不是一部网络小说。
别误会——我对网络小说没有任何成见。我自己就是狂热的网络小说读者,还曾经尝试写过,只是写不好。我认为二十世纪末到2010年代的中国网络小说凿空而出,居功至伟,在一片荒野中开辟了中国通俗文学的新天地。然而实话实说:《造神年代》除了首发是在网络平台,其余特点都是网络小说的反面。《造神年代》完本、修改一年多之后才上网参加豆瓣阅读长篇拉力赛。因此它不是真正的连载写作(也真不会),当时我反而因为赛制限制必须慢慢贴而懊恼。这本书适合一口气读完。全书约31万字,40章。长度相对典型的网络小说只能算是个短篇,而章节比起网络小说可谓巨大(最长的一章有16000字)。每个章节的完整性和连续性很强,不太适合碎片化阅读。最大的区别,可能在于这本书的作者-读者关系。书发在网上有个好处:作者能实时看到读者的直接反馈。我看到的读者感受,有“刺激”,有“烧脑”,有“迷惑”,有“过瘾”,有“又看不懂了”,也有“停不下来了”。甚至连书的节奏速度,也有截然相反的读者观感:有人认为全篇节奏疾风暴雨,多线场景切换太快,故事太短;也有人认为海量的技术细节讨论过于艰深冗长。然而,没有一个读者说读这本书“轻松”。作者自己认为,这是《造神年代》和典型网络小说的本质区别。网络小说通常是给读者一个舒适空间,让读者拾起熟悉的节奏,放松、解压、过瘾、娱乐。而《造神年代》从设计理念开始,直到修改结束,目标都是引领读者,从身边的现实跨进一个险峻的陌生空间,用智能机器的节奏、技术研讨节奏、追捕和逃亡节奏、甚至战争的节奏纷繁组合,冲击读者。用高密度信息洪流轰炸读者,收紧注意力、持续高压、过瘾、娱乐。《造神年代》是对读者的挑战。绝对不轻松,有多娱乐由读者自己决定。以上种种,让《造神年代》在理念上就是一部传统的科幻小说。非常传统,甚至有点复古。主题方面,它写的是当代各种科幻作品都很热衷的人工智能。书中的每一个科技点,都是其他传统科幻作品涉及过的。但我不认为这会对作品的创新和独立思考、对阅读冲击力构成什么障碍。我向来认为,科幻写作过度追求新奇“点子”、新的“幻想科学高度”是舍本逐末。当代科幻写作的创新,在于作品对点子的解析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