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琰瘪瘪嘴,对他的问法不太满意——能有什么事,反正就是那些,真要她说具体想什么,倒也说不清楚:“也没什么,但……”
孟怀琰被操得快感迭起,几乎神智不清,哪里还有理智去感受指尖触碰到了什么,只摸出仍在冲刷的热水,硬的、烫的、会动的物事,滑腻腻的软肉和液体……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又要说什么,嘴里乱七八糟地叫着哥哥,忽然又有某种喷薄的冲动涌向下身——
“等……哥……等等……”
他下意识地想要问什么,想要确认她的话,可分明又听清了,不必再问,一瞬间的愣怔后,便是无尽的狂喜涌上心头。孟应星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良久后开口,声音更哑:“琰琰,我爱你……谢谢你。”
反驳完了,孟怀琰才意识到他的真正意图,不过已经完了,孟应星不轻不重地掴了她一巴掌,问:“请进是请你吗?你配吗?”
抱在怀里,浴缸又窄,她胳膊晃了晃,什么也没捞到。孟应星察觉她的意图,主动伸手过来,跟她十指相扣,拇指搓了搓她的手背,又抓着她的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
明明是她想嘲笑孟应星,到头来,还是孟怀琰自己更不好意思一点。她几乎是从浴缸里逃出去,擦干净自己,匆匆抛下一句“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跑回房间了。
“但是”之后的下半句还没出口,孟应星一挑眉,拍拍她的脸:“没事,谁许你进来的?”
大概是憋得太多太久,先前还没有尿完,现在又淅淅沥沥地尿出来一股。
孟应星随手给了她对称的一巴掌,忽然说:“换个称呼。”
孟怀琰眼神闪烁了一下,移开,轻轻:“我喜欢的。”他嗯了一声,又说:“那就好了……我觉得很幸运。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总害怕你不喜欢我。”
孟应星声音也是哑的,问:“怎么?”话刚出口,唇就被她堵住了。孟怀琰的吻技仍然不娴熟,只是对孟应星先前的举动有样学样,却又没什么力气,亲得绵软,但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抬头,嘴角挂着一缕银丝。孟应星伸出大拇指抹掉,问她:“怎么这次不羞了?不像先前……哇哇大叫的。”
小穴忽然咬紧,高潮,似乎有不只是高潮,在她高潮的同时,精液也灌进深处。孟怀琰想起之前的骚话,身体猛地一抖。孟应星的喘息声还响在她耳边,气息很乱,他没有说话,射精之后半软的性器从被凿得软烂的穴里滑出来,与此同时涌出来的还有别的液体……
“不、不配……”孟怀琰当时就湿了,上半身直了直,把另一侧脸颊也送到他手边去讨打,又代他解释,“小贱货不配,哥哥没注意是贱货在外面,所以才说的请进,贱货不该……不该觉得是说自己,对不起哥哥。”
“什……”
她以为孟应星会羞恼,但是没有。他只是在午后的阳光里看亮晶晶的水珠凝在她的皮肤上,或从自己的发梢上滴下来——猝不及防地被她泼了一脸水,他好像这才想起来,抬手抹了把脸,坦然承认:“对啊,你不明明白白说出来,我就害怕,怕你反悔,怕你不认账,怕你不喜欢我。”
尽管她嘴上说着因为明确了心意而不那么羞耻,但到底还是玩得有点过分。往后一连几天,孟怀琰不像先前那么殷勤地往孟应星身边凑,他了然,体贴地不主动提起什么,表面上,还是当个好哥哥,又联系了几个业内的朋友,帮孟怀琰看作品集。
孟应星坐在电脑前,正逢灵感瓶颈,想得出神,下意识地应了声“请进”,眼也没抬,用余光瞥见孟怀琰过来。她大概是等不到他的反应,有点急,小声叫着哥哥,半跪在椅子边,手指轻轻勾了几下他的裤脚,又叫:“哥哥。”
“我……啊?”她一愣,“你自己说的请进啊?”
上次听孟怀琰无意识地叫出“哥哥饶
像粘人的小猫,不理不行。孟应星总算把眼神从屏幕上挪开,转向她:“找我什么事?”
后来,是孟怀琰先回过神来,掬起一捧温水,泼过去,笑嘻嘻地嘲笑孟应星的恍惚,而后得意地宣布:“其实我记得,我喝多了之后就表白了——怎么,我不承认,你就不相信吗?”
然而过不了多久,还是孟怀琰先忍不住了。那日她本来是想拿烟盒,拉开抽屉,想起孟应星还在家,一时犹豫,接着,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是怎么为区区四支烟挨罚的。不得不承认,孟应星的目的达到了,此时她再想放纵自己释放压力,首选项已然不是有害健康的尼古丁。她将烟盒丢回抽屉里,敲隔壁书房的门。
他回想起来,忍不住又笑,满心都是软的,只觉得这个妹妹实在是可爱得要了他的命。然而孟怀琰接下来的话于他而言又更惊天动地,她低声说:“因为我已经知道我爱你了。”
孟怀琰闭着眼,仍旧不太想面对,感觉到温热的水冲在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浴缸的出水口不再哗哗作响,水慢慢在他们身下积聚起来。孟怀琰蹬了蹬腿,搅动水波,像一尾鱼,扭转身体趴在孟应星身上,哑着嗓子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