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诩要回洞里救人,站起身才走出两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竟是那位付姓青年的妻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段嘉诩走上前去:夫人。”看到段嘉诩,付夫人红了眼睛。“杀人犯!”付夫人眼中聚满化不开的恨意。段嘉诩苦笑一下,停住脚步,朝付夫人拜了一下:“有事想请教夫人。”“害死了我丈夫还想向我讨教事情?”付夫人冷哼一记笑弯了腰,“小公子我现在恨不得扒你皮吃你rou,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绝不可能告诉你!”付夫人情绪激动,段嘉诩却笑容平静。“我知夫人恨我入骨,但以我的身份夫人大概这一辈子都无法打击报复,我现在就给夫人一个机会,只要夫人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随夫人处置,夫人以为如何?”惊喜与沉痛同时在付夫人眼中纠缠,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段嘉诩,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你想知道什么?”“据我所知,先夫家翁曾在前首辅府中任职,不知他过世时可有留下什么与此有关的遗物或遗言?”付夫人沉默一下,点了点头:“家翁死前给过先夫一块铜牌。”段嘉诩心念一动话随之脱口而出:“那块铜牌在哪?”见段嘉诩神色微变,付夫人笑了起来:“小公子也有除了假笑以外的表情啊,东西我可以告诉你在哪,但你得以血当酒祭我夫君,在他坟前跪上三夜。” 为他低头付夫人的条件十分苛刻,段嘉诩却眯眼笑了起来。“好。”段嘉诩点头,应得毫不迟疑。……付夫人将段嘉诩带到道观后山一块大坟地前。这里埋了许多人,付姓男子正是其中之一。付夫人走进去,停在一块木牌前。“小公子,开始吧。”付夫人话语冰冷,面无表情。段嘉诩自鞋跟抽出匕首朝自己腕上三寸扎了下去。血流如注。段嘉诩拾起墓前杯盏,接住自他手臂上流出的血。地上一共六个杯盏,段嘉诩一杯接一杯,第一个伤口的血渐渐稀少,段嘉诩见此又朝自己手臂扎了一下。六杯血接完,段嘉诩已白了脸色。他撕下里衬包扎好伤口朝付夫人鞠了一躬。
“我有朋友被困在山洞中,待我确认了他们的安危就来此完成对夫人的承诺。”段嘉诩说罢径自转过了身。墓前付夫人因段嘉诩方才的行径大受震撼,直至段嘉诩转身走出几步她才有所反应。“一件死物竟能让你这权贵低头至此,真是可笑至极。”面对付夫人的嘲弄段嘉诩仅是弯眉一笑。……离开了后山墓地前往前殿,段嘉诩人还没走进殿里,远远的就听到了昭翎公主的叫骂声。“夫子,就是这几个丁班的故意将我们引进山洞。”“我们碰上那黑衣人也是这几个丁班人刻意安排的,如若不然怎么我们都受了伤,就他们几个安然无恙。”“还有那陇西世子,说去搬救兵结果现在都不见人,我看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除夕那夜我在宫中与他发生了小摩擦,他故意打击报复我!现在看事情败露,就gui缩一角不敢出来。”清脆的巴掌声啪啪了两下,段嘉诩跨进大殿那会,正好看到林祁放下了手。林祁对面昭翎公主捂住脸手指发颤:“大胆,你竟敢对本公主动手!本公主收拾不了你主子,还收拾不了你这贱婢吗?我要告诉父皇,让他将你砍了!”先前被困山洞的人全在这,昭翎公主和乙班学子站在一边,朱谨、许知意、周不疑站一边,南宫夫子、展夫子、林祁站中间。段嘉诩朝朱谨几人那头走去,路过林祁身旁手腕就被拽了个正着。“世子殿下怎样?”林祁上下打量段嘉诩一番,只见他面色十分不好,却看不出到底是哪不好。“我没事,就是方才有些不舒服,走路慢了些。”段嘉诩将手抽了回来,笑得眉眼弯弯:“发生什么事了?”一旁周不疑将脑袋凑了过来:“嘉诩学弟,那些乙班人真不是东西,我们好心救了他们,现在他们不仅不感谢我们,反倒在这倒打一耙。”朱谨也将脑袋凑了过来:“先前跟我们动手那黑衣人咬毒自杀了,昭翎公主说我们是那黑衣人的同伙,还说这一切都是小嘉诩你策划的。”昭翎公主是个大嗓门,先前的话段嘉诩没进门前就听到了一些。“呵,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惩罚段嘉诩呵笑一声站了出来。“你们说,是我们在害你们?”段嘉诩目光清透,乙班学子的目光与他对上,皆低下了头。“我们、我们都被吓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乙班学子有些怕段嘉诩又不敢得罪昭翎公主,只能低下头装死。昭翎公主见没人站她这边顿时就急了:“就是你们在害人,要不然怎么受伤的都是我们,你们却安然无恙?”“那就验伤吧,你们是什么东西所伤,南宫夫子一验就知。”段嘉诩话语微顿,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个乙班人背负的箭筒上:“同样的,许知意是什么东西东西所伤,南宫夫子亦是一验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