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凛奇异的看着他,出事之后陆盛安的姿态越放越低,除了隔三差五睡她这里,夜里动手动脚以外。她在府里的话语权比身份暴露前还要大得多。
“陆世子,”季凛叫他,“我是大储丹墨郡主和嘉定侯爷的养女,你困不住我。”
“那你走啊,”陆盛安声音依旧含笑,摆弄着圆滚滚的小狗崽崽,“季大人随时可以走,只要你走得了。”
……
“你是怎么离开大项的?”色鬼不知死活的贴着季凛狂嗅,声音里满是委屈,“怎么连个小狗都没就给我。”
不是退烧了吗?怎么还这样?季凛用手背测了对方的额温,跟自己的温度比对了一下。
退烧了,但没完全退,还有些烫。
天气放晴,潮湿的霉气开始消散,空气干爽怡人,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休息吧,我去捕点东西。”季凛推了一下对方圈住自己的手臂,示意自己要出门。
陆国公不为所动,目光深幽:“此处距离胤卫城只有区区数十里,快马不多时就能抵达大储营帐。我救季侯一命,可不是为了死在季侯手里的。”
很好,随着身体恢复,脑子也变好了。
“你想做什么?”陆国公的毛病季凛很清楚,神志不清的时候待她如珍似宝,一旦脑子清醒,她季凛就是砧板上的肉瓮中的鳖任人宰割。
他们的关系比畸形本身还要畸形。
“是你想做什么?”陆盛安拂过季凛乌黑的鬓发,细软卷曲如山间枝叶一样重峦叠嶂,曼丽悠远的山涧起一颗紫色的珍宝,它点缀在那里,像晚霞辉映。
“四国联盟是大势所趋,项帝陛下亲自为子侄求娶我朝公主,我只是送亲使团的一员。”
“这样啊…”陆盛安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回答,“那么季侯,孤有一个问题要问…”
季凛知道陆盛安没那么好打发,怕是要问什么机密。
“你是怎么从无声无息的从安亲王府消失的?”
“还带了只狗!”陆国公的语气里带着赞叹,仿佛这是伟大的壮举。“是打入大项内部的间谍,还是丹墨郡主的人?”
果然,病情转好就是不一样。
三句不离朝堂。
季凛学着对方的姿势玩起对方的头发,陆盛安是很明显的卷发。自小就这样,不像自己这样软软的细微的弧度,是大弧度的绵羊一样的发卷。
据说他的母亲是个明艳妖娆的卷发胡姬。
男肖母,女肖父,放在他俩身上,真是合适。
“不知道呀,”季凛皱着眉头,食指绕着陆国公的头发。“能不能放我出去,渴了。”手指顺着头发往下绕,停在男人腰带上。
那里有把匕首,很锋利。杀人越货,割喉放血的绝佳利器。
本来应该用在季凛身上,用来刺破创处放出毒血,却抵在利器主人的肚子上。
攻守异形,季凛拽住陆盛安的脖领,一个翻身把人逼到墙角。
“绯桦在哪?”胤关之战后公主不知所踪,作为未婚夫的陆盛安丝毫不着急,这里面一定有鬼。
“大人这话蹊跷,大储的公主是我一个小小国公管的住的吗?”
“你是他未婚夫!她是为你来的大项!”季凛怒火中烧。
“季侯这话可真逗,照您这么说,我可是为了季侯来的这树林,您也要为我负责吗?”
对陆盛安来说此时匕首划破皮肤的感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麻。微乎其微的疼痛在季凛残酷的语气里疯狂生长扩大,勾起内心深处不敢触及的痒。
“你喝这个做什么?”看到避孕药的时候,陆盛安是惊讶的。听翠湖说季凛在喝药,陆盛安以为她病了,一下朝就赶回来看望。
谁知道一看是避子药。
“没事,近来月信不稳,这药是调理的。”季凛眼眸微垂,眼也不眨的撒了个谎。本来是想不到喝避孕药的,奈何太医来把脉提起这事,想到那事的频繁,还是喝上比较稳妥。
陆盛安当然不信,季凛体寒,调理的药一直备着,不需要这么极端的药物治疗。
“你怕有孩子?”陆盛安觉得有些尴尬,两人都年轻,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咳…”季凛低头捂嘴干咳,无措的舔了下唇缝,“不怕,不想,不对…我没想过这件事。我…”
对年轻女孩来说,跟异性探讨生孩子这个话题是很羞窘的。即便她是季凛,也一样红了整张脸。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这事。”
什么办法?陆盛安是准备放弃那档子事了?
“我们试试。”
试试?试什么?
十六岁的季凛完全在状况外,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这年正月出奇的冷,王府上下为了养好季凛的身体拼尽全力。厨房每天供应不同的甜汤点心,翠湖他们更是把娇惯两个字贯彻到底,所有季凛要经过的地方,炭盆地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