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地睁开眼,他一看见身边的是少年就是一激灵,蛛腿一抖就情不自禁收缩小穴。
程星意被腿上的动静唤回神来,他动动膝盖悄无声息地把那快湿润掩藏好,看向亲密地扒着他磨蹭的小蜘蛛,神情有些恍惚。
小蜘蛛需要精液治疗,医生是这样告诉他的,那时候在屋顶会突然“变身”也是因“发情”这一病症。
他的手指刚触上小蜘蛛冰冷的甲壳,一瞬便被它偏过脑袋热情地含住吸吮。
但现在似乎基本稳定了,他差不多也可以离开了,程星意无意识动动手指。
这段时间他暗地里莫名就和小蜘蛛达成了某种默契,白天双子一去工作了他们就开玩,没几天它一看见自己就开始流水。
而身体要是没毛病了就不能继续养成习惯,虽然没什么实感,但听塞勒说这只好像算是这里的大军官。
病好了的话……一切都要回归正常生活的吧,少年看着摇着尾部舔弄他手指的小蜘蛛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
总有一天他会变回高大英俊的男人,而他一个成年人哪能靠好心虫就这么养着,既然地球还在,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呢?程星意看着懵懂的小蜘蛛,咬咬牙把手指从它口腔里缓缓抽离。
“啾……”
膝盖的距离太远不方便亲密接触,奥帕尔困惑地在原地找了一会突然就消失在嘴边的手指,然后步足使劲一蹬向上跳跃,要和小雄子贴贴。
看着努力往少年身上爬的奥帕尔,塞勒愣了一瞬,眸色更深了。
雌父不但做出很多和以前性格偏差很大的怪异举止,而且谁都不能碰他的笼子,现在最爱干的是就是一刻不离地粘着程星意啾啾叫,就好像真的以为自己是只宠物了。
他沉着眸又看了一眼像世面上卖的最普通的小虫般一靠近少年就欢快地鸣叫的奥帕尔,有点迷茫和不知所措。
雌虫就算是在精神海彻底崩溃前的末期也需要历经多个阶段。
持续阵痛,认知错乱,内脏损毁,挣扎暴毙。
“塞勒,你知道这里都是如何对待那种‘偷渡’来的外星生物的吗?”
少年的话打断了塞勒的思考,灰发雌虫回过神来,以为他说的是意外入境的异兽。
“一般关押结束后都会把它们送回去。”塞勒顿了一下,在心里继续道,送回灵魂所归之处,外来的入侵物种是不被社会接纳的,耗尽研究价值后就将被铲除。
只是过于血腥暴力怕吓到小雄子幼小的心灵,他把后半句咽回去,没有详细说明。
“关押?把他们送回去……”程星意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请问需要先把他们送去警察局定罪吗?”
“没有这个流程,可以直接关押。”塞勒实在想象不出如何给一群奇形怪状的异种定罪。
“可以拜托塞勒一件事情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程星意就知回家这件事可能有着落了,他侧过身子激动地握住灰发雌虫规矩地放在膝上的手。
“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过于近的距离让塞勒呼吸一窒,他有些不自然地看着他们相握的手,耳廓慢慢泛红。
“能送我去监狱吗?要最大的那个!”
少年话一出口,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难以言说的静默,空气似停滞了片刻才开始重新流动。
谈及主星最大的监狱,无一例外在两个军雌脑海中首先出现的便是哈里曼监狱。
虽说“大”属于模糊的概念,考究地说可以细分为多个领域,没有实际定论,但哈里曼作为这里唯一赋有与其属性档位截然不同的顶尖设备的轻中度戒备监狱,在规模上称得一句“最大”倒也并不为过。
“您为什么想要去监狱?”毕竟这种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刚刚还在恍神想自个儿心思的塞西德闻言也将目光迅速地定格在了程星意身上,同时摆正神色。
“我想去自首。”程星意认真道。
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他犹豫了会,最终还是决定坦然地作以说明:“其实我并不生活在这里,来到你们的世界纯属意外,为什么会这样至今我也搞不明白……”
“总之很感激你们这几日对我的照顾,但是我有点想回家了,失踪了这么多天,我的家人会担心的。”
“自首……回家?”相对而言塞西德和少年接触不多,虽然这个离家出走的小雄子时不时会冒出点奇怪的想法,但现下这种说辞却实在有点让他摸不清头绪。
“对,想从监狱回家。”太多无法说明的理由已经困扰他很久了,程星意做好心理建设,向雌虫们解释道,“就像刚刚塞勒说的那种对偷渡行为的遣返,真好可以让我走正规程序回家,其实我……”
他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出自己隐藏已久的秘密:“我是不小心偷渡来的外来物种!”
说完程星意偷偷睁开一只眼去看两只蝎子的反应,却发现塞勒直接像呆住了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塞西德不知为何手都已经开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