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囊对于雌虫来说有多敏感根本不用刻意说明,作为洞察外部环境变化的感觉器官,其的一切都与神经系统紧密相连。
黑发的男人五官硬朗,不说话的时候周身带着丝不容忽视的锐气,胸口肌肉结实饱满,胸膛线条坚实有力,不苟言笑的样子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距离感,一看就是位很有型的酷哥——如果忽视掉那双在夜色下反射出幽深绿光的眸子的话。
又停了片刻,就当他正准备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时,与翅膀肌肉相连的敏感翅囊处却传来一阵让他颤栗的热意。
这是什么剧情走向?突然出现在什么人都没有的陌生地方,还是他独自一个,很难不让他去想,现在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眼前陌生少年的手指轻蹭过表层软膜时掀起的气流又深入刺激了被掩藏于硬壳里的翅芽,如过电般的麻痒感随之瞬间传过他的大脑。
比如说他这是被拉入了奇怪的无限流副本亦或者是陷入了什么恐怖怪谈?不然鬼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啊……
不对,还有那双他刚刚摸过的,此刻正随男人的喘息震动不止的巨型黑翼,程星意继续观察,明明中部盖着细麟的肌肉摸起来那么软腻适手,尾端却像能抹脖子的尖刀一样锋利。
程星意看了看他和这个奇怪的男人相握不动的手,又仔细观察了下人家在黑夜中正毫无争辩地闪着绿光的兽瞳,忍不住不动声色地偷偷咽了口口水。
奥帕尔保持着当前姿势仓促地低头看去,惊讶的同时也在自嘲如今的自己竟连向他接近的脚步声和陌生的气息都无法清晰感知。
“哇,真漂亮,好逼真。”
天上蒙着层厚厚的雾气什么都看不真切,黑漆漆的一片把他吓得心口突地一跳。
程星意蹲在地上,用手指慢慢地蹭过面前男人翅膀上的坚硬角质和热乎乎的血管脉络,心中无比感叹手作娘的高超技术。
柔软的半透明薄膜被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掰开揉弄,绒毛和细碎的鳞片也被小心翼翼地抚过。这一切近乎亲密的举动让奥帕尔瞬间僵直了身体,他用那双深绿的竖瞳视线不稳地看向那双手的主人。
“呜——不…不能再……”
在面前的瓦砖终于受力不均地“咔嚓”一声龟裂开后,蛛网般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裂纹又如被投石产生的水波般从眼前向远处延伸。
说实话他刚刚真是慌得很,明明刚刚还在家里迷迷瞪瞪地抱着手机打盹,下一秒就站在了一个陌生的街道上。
离老远程星意就在空气中看见这个穿着大翅膀的男人从口鼻间呼出的白气,所以才敢唐突地凑上前来。
美瞳这东西……应该没有夜光的……吧?荧光粉不易分解,对人体危害也大,谁有事没事还往眼上戴是吧……
感觉到身旁刚刚还默不作声的大哥突然开始发抖,程星意还没来得及松手就先下意识地抬了头,却与一双在极黑的夜色中闪着幽幽绿光,如猛兽般狰狞可怖的尖锐竖瞳正好对上。
“哥,这一身装备挺精致的呀……”
他涣散的绿眸一缩再缩,几乎立成了细缝,已经难视前物。
但好歹程星意现在终于是找到了个活人,虽然对方一身奇形怪状的打扮,还大半夜不睡觉地坐在楼顶上找冻,但这个大哥至少是活的。
刚在这么个给他冻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黑夜里转了半天简直累得快要命了,程星意才终于寻到个楼高又有入口可以进去的地方,在发现了个可以通往楼顶的梯子后,哼哧哼哧地就爬了上来。
总体一结合来看简直妖异得不像什么真人……程星意努力稳住心神再往下看去,却又被水泥地上的道道深痕再次惊到了。
他喘着粗气想把呆愣的少年的手从他的虫翅上拿开,可干燥的掌心刚一触碰到对方温热的手背时,肌肤相贴的暖意又为他即将崩溃的身体带来了阵阵战栗。
完过去的一切之后,他用尖刺一样锋利的爪甲捂住胸口,感受着那越来越急促的心跳,近乎超脱世外地想,快死了,快结束了,从身体里溢出的血会温暖他、了结他,一切痛都要消失了……
在简单地就对方的酷炫穿着拉开了个头搭话后,程星意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面前男人的大翅膀,别说能在里面塞个加热装置的东西是真精良,造价肯定很贵,这么厚摸起来也好暖和。
程星意艰难地抬起头来,感受着手背上的一抹凉意,不用看也知道这只按住他的爪甲肯定与地上那只相差无几——都能将他毫不费力地一口气贯穿。
奥帕尔浑身痉挛地抖动,几乎连勉强坐立的姿势都维持不住而要失态地跪趴下来。
像是被强行划出的数道路径似的,边沿翻卷开的五道长短不一的指痕是如此醒目,而旁边那只骨节正在持续伸长,顶端也变得更为尖利的深红爪甲仍在不停下压,用力到几乎要把地面震碎。
不敢动,不敢动……事实毕竟都摆在眼前了,再怎么找补和自我欺骗都没得用了,不过好在这个黑发的男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