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丽景山河c栋13楼后,许悠悠必须b较早出门才来得及上课。
为此,楚远本来请洪峰安排一台车给许悠悠开,许悠悠吓的猛摇头,直说自己没有汽车的驾照,才打消楚远送车的念头。
后来洪峰改安排给许悠悠一台机车,方便她上下课。
许悠悠趁着有空,打电话给阿姨何妹,要她劝劝妈妈何娇考虑肾脏移植的事。
「可是钱从哪里来?」
何妹这一问,许悠悠哑口,总不能说被楚远包养他给的吧?
「我打工有存一点钱,还有同学借我,如果妈妈真的愿意移植肾脏,那我们就用房子贷款,之后我赚钱了再慢慢偿还,所以拜托阿姨帮帮忙好吗?帮我劝劝妈妈,她还这么年轻,一直洗下去不是办法的。」
何妹无奈又深沉的叹了一口气:「你妈妈现在完全不能工作,洗肾完就累,吃的东西都无se无味,还要补充什么营养的,样样都是钱,我觉得你妈身上的钱马上就要不够用了!用房子贷款是迟早的,我是怕她一想到动房子就想不开,昨天还跟我说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所以才要拜托阿姨劝劝我妈妈,我再二年就要毕业了,钱再赚就有,但如果她想不开,我世上就没有亲人了,我一个人也过不下去」说着说着许悠悠就哭了。
「我再劝劝她吧!不过那天她有松口,如果肾脏移植,她要排队,她不要你的肾,说不定有转圜,你等我消息吧!」何妹说着就挂了电话。
许悠悠看着电话发呆,手无意识的抹掉脸上的泪水,一阵寒风吹来,连那一点点的泪痕也吹g了,她心疼母亲受洗肾之苦,她不能失去母亲,她一定要让母亲安心的接受治疗。
「发什么呆呢?」
陈敏浩的声音传来,许悠悠侧过头看他,冬日暖yan正好,穿过树叶的间隙落进他瞳孔里,闪闪发亮。
许悠悠gg唇:「没事,想着要找一天回家一趟,劝我妈好好配合治疗。」
「喔?」陈敏浩扬眉:「你怎么回去?坐车吗?」
「坐车吧,周六去,周日回,在家过一夜。」
家里离a市市区有一两小时车程,就算有了机车,许悠悠也不打算骑这么远回去。
原本想载许悠悠回去的陈敏浩听到她要过夜后,就打消了念头,对着许悠悠挤眉弄眼说:「那你路上小心,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好。」
许悠悠说完,拿起手机给楚远传了封讯息:‘楚先生,我这周六日要回家看我妈一趟。’
楚远几乎是秒回:‘好。’
许悠悠被这单一字的秒回吓了一跳,她以为至少会等个五分钟以上,还没回神,张雅佩的声音就传来:「陈同学,介意我跟许悠悠单独聊聊吗?」
许悠悠与陈敏浩同时转过头去看张雅佩,张雅佩戴着墨镜,抹着鲜红se口红,活像一朵红玫瑰,但身上的气势却是十分冷冽。
陈敏浩见来者不善,对许悠悠苦笑:「我先闪了,记得,有事情随时叫我。」
许悠悠微笑点头,有事情随时叫我,是陈敏浩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虽然她一次也没有用过这句话的特权,但心里却是满当当的幸福。
她出神的看着陈敏浩的身影一点一点淡出视野,却被张雅佩冷冷的一个声音唤回:「人走了,还没看够啊!」
许悠悠将思绪拉回,白了张雅佩一眼:「你今天吃错药,这么冷做什么?天气还嫌不够冷吗?」
张雅佩四下看看无人,将墨镜拿下一点,许悠悠看到她瘀青的眼,嘴巴大张:「你怎么了?」
张雅佩眼泪立时掉下来,从包包拿出手帕抹了抹泪。「公司再不营业,我要找别间钢琴酒吧先上班了。」
许悠悠翻了个大白眼:「你答非所问,我是问你怎么了,眼睛怎么黑轮了?这跟公司营不营业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说是烦恼到失眠黑眼圈成黑轮喔!」
张雅佩张口又闭上,支支吾吾的,从破碎的语言中,许悠悠拼凑出一个结果,就是公司现在在整修,张雅佩与孟淮时间空出来许多,张雅佩是还好,她还有学业,但孟淮整个人松了,跟那群少爷没事就约打牌,赌博有输有赢,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很快就没钱了,没钱就找张雅佩要,张雅佩要生活开销、还要应付孟淮的赌款,很快存款也快见底,所以两人就开始吵架,越吵越凶,但想不到的是,孟淮竟失手打了她。
许悠悠听了之后气愤不已:「你要做的不是找工作!是跟他分手!」
张雅佩一愣,她没想到平常看起来软软的许悠悠,会这么强势到说出这句话,她一一呜呜的顾左右而言他:「他只要不沾赌,对我都很好,所以只要恢复工作,忙起来累到不想赌,他就不会这样了。」
许悠悠清澈的大眼睛整个要翻到后脑勺去:「小姐,你没听说家暴只有零次跟无数次吗?」
张雅佩拉着许悠悠的手,极力的替孟淮辩护:「他真的只有这次,以前我们也吵过架,他都不曾动手,真的就这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