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这几天状态不对,以往打球凶的一比,百战百胜,这些日子却频频失误,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江郁走出人群,被汗浸湿的头发随意搭在额前,脸绷的紧紧的,谁也不搭理,自顾自往更衣室走去。
男生以为他球赛输了心情不好,所以识趣的没再说话。
两人一起往更衣室走,走到半道上看到了校长,校长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穿着很是普通,可被那么英武挺拔的身躯撑着,单是站那儿,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
江郁猛地停住脚步,脸色微变。
那是傅池。
江郁后槽牙磨得咯吱响,就是这个男人,在他的十八岁生日这晚,用个破黏土娃娃就把他骗上床操了。
“怎么不走了?”男生顺着江郁的视线看过去,当即“咦”了一声。
江郁撇过头,“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了,就半月前,你还在休学的的时候,校长请来这位成功人士给我们开讲课,好像是开照明公司的,还给学校捐了一批灯具,我们都特别佩服他,退伍后白手起家,勤恳本分,是个真正的民族企业家。”
江郁听得眉心直抽抽,这他妈就是个流氓,还特么扯上本分了,这大尾巴狼真会装!
男生声音忽然压低了些,透着几分下流,“你是不知道,当时他一上台,那些女老师眼睛都看直了,个个如狼似虎,估计下面都湿透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儿江郁心里一阵烦闷,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傅池已经看了过来,被那双翻腾着浓烈欲望的暗眸盯着,让江郁有种没穿衣服一丝不苟的错觉。
不用说,这人还想操他。
江郁心中冷笑,老子就是出家当一辈子和尚,也不会再跟你滚在一张床上去!
校长和傅池同时走了过来,先开口的是校长,“我们刚刚看了比赛,傅先生还夸你们打的不错呢。”
江郁一想到傅池在台上盯着自己,头皮一阵发麻,怪不得自己没打好呢,原来是这公狗影响自己发挥了。
“您好。”一旁男生很激动,要跟傅池握手。
江郁就没那么给面子了,神情冷漠,下颚绷的紧紧的,连个眼神都没给。
傅池粗粝的视线毫不避讳的扫视着江郁,刚打完球体温还未降下来,汗珠从脖颈蜿蜒而下,白色球服宽松地贴着修长矫健的身躯。一眼看过去,属于这个年纪男孩儿特有的蓬勃朝气扑面而来,别提多招人了。
瞧着江郁面无表情的侧着脸,看也不看这边,傅池心知肚明,小朋友还记恨着他呢。
像是第一次见到江郁,傅池向校长询问:“这是?”
校长立马滔滔不绝,“这可是我们学校的全才,不止成绩优秀,还是个运动健儿,不光如此,人气还很高呢……“
“刚刚已经见识到了,人气的确很高。”傅池接过话,视线落在江郁身上,一副长辈的口吻,“我看这位同学面色似乎不太好,有点儿气虚啊,我这儿有个调理的方子,同学可以拿去试试。”
江郁毛都快炸起来了,凶狠的眼神瞪向傅池,这些日子玩自己玩的太过火,精神大不如前,他自己都感觉脚底发虚。
还好意思说,都特么赖你,开苞后他天天都想着床上那点破事儿,偏偏还解不了瘾,严重影响了他这个青少年的身心健康!
看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江郁语气冷硬,“不用了,我们年轻人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自个儿留着喝吧。”
说完不再停留,直接走了。
这一口一个您的,不知道还以为多礼貌呢,其实就是拐弯抹角说他老。
嘶……这位小朋友貌似忘了是怎么被他操到下不了床的。
傅池侧过头,一双晦涩暗沉的眸子盯着江郁离开的方向,直到身影消失,他才收回视线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也不点,就是咬着烟头咂摸味道,压制住自己那颗躁动的神经。
江郁刚打开更衣室的柜子,就有队友将纸袋子递给了他,“傅先生给你的。”
傅池请客,球队的人每人一杯拿铁,每个人都一样,却点名要将这个纸袋子给江郁,一群人看着江郁手里的纸袋子,想瞧瞧是不是跟他们的一样。
江郁想直接扔掉,可被人这么盯着,他只能硬着头皮打开,里面没有什么拿铁,只有个纸盒子,貌似是个药盒。
他愣了愣,伸手拿了出来。
药盒上明晃晃的四个大字——“补肾壮阳”。
江郁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火气从胸腔往上冒,气得脖子都红了,在一群人围上来的瞬间将药盒扔进袋子里,急步往外走。
这东西扔哪儿都不合适,于是他拦住了傅池的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被突如其来的人影逼停,司机把头伸出车窗正要开骂,看到是江郁,赶紧闭上嘴缩了回去,小心翼翼向后坐撇了一眼。
自家老板正泰然自若的喝着茶,看着报纸,丝毫没察觉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
江郁气势汹汹